空氣中,草木芬芳益發濃烈,鮮豔的蝶翅撲朔朔揚起……
巫瑾茫然看向蝴蝶,又茫然低頭,繼而用盡全力氣把地圖塞回包裏,用袖子掩住口鼻,手就去拿槍——
蝴蝶不對!空氣裏有神經毒素!
拿槍的手綿無力,停止吸毒素後視野再度恢復如常,巫瑾的腦海中卻一片空空。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爲什麼在迫害小蝴蝶。
的一聲,槍聲循著本能崩出。澤斑斕的大蝶靈活躲過。巫瑾意識裏卻已然嗡嗡炸開。
是最舒適的亮度,芬芳也剛剛好。
本沒有什麼克森秀……他大概只是在午後的郊外踏青,揹著吉他創作,晚上的時候再乖巧等經紀人接他回去。
扣住扳機的右手逐漸鬆開,年出半是愉悅半是迷茫的表。半空中的蝴蝶看了他幾眼,最終不再警惕,翻飛而下,在和斑重疊的一瞬——
槍聲毫無徵兆響起。
銀的寵救生艙彈出,迅速把蝴蝶包裹在。
巫瑾靜靜站立了許久,才茫然放下槍。
我在哪。
我爲什麼開了槍,我是不是犯法了……
“叮咚”一聲。副本通關,三扇出口同時開啓。
巫瑾呆呆看了兩眼,乖巧回到石塊後坐下。
我的吉他呢?沒有吉他怎麼寫歌?!
然而一擡頭看到可的風景,巫瑾又快樂的像一隻春日的土撥鼠,在包裏嘩啦啦翻出地圖,看了一眼——翻面,開始哼歌寫譜。
爛漫的草地裏,影躍之中,氣質純淨的年像是山間的靈,手腕在地圖背面微,筆尖沙沙作響。
就在此時,其中一扇門忽然被人打開。
薄傳火舉了個臨時組建的自拍桿,正低聲同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流。接著愕然擡頭:“小巫?!”
巫瑾揚起小圓臉,傻乎乎看向他。
薄傳火手上拿著同款線索信封,甫一踏就經驗老辣察覺不對:“毒蕈麝蝶?毒素致幻……蝴蝶呢?臥槽小巫你通關了?啊?小巫你能聽見嗎?這是幾?!”
巫瑾慢笑瞇瞇開口:“3。”
“沒傻啊?小巫你還認得我不?”
巫瑾認真搖頭。
薄傳火:“……果然傻了。,你跟我出去吧。”
巫瑾嗖的一下起立,乖巧跟在薄傳火後。琥珀的瞳孔安靜澄淨,捲起的小讓他看上去像是某種崽,還是最好看的那種。
薄傳火一愣,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眼一,若有所思。
“小巫,”他聞言細語道:“跟在後面別走丟了,要乖乖的。”
巫瑾點頭:“我乖乖的。”
年聲音清清亮亮,薄傳火只覺得半邊耳朵都麻。他又正道:“咱們就是隊友了。”
巫瑾點頭:“是隊友。”
薄傳火笑瞇瞇湊近:“乖,我牽著你走。咱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室友,每天晚上……”
年的手心看著綿綿,不像是逃殺選手倒像是什麼藝家。薄傳火剛要手——
他驀然低頭。
自己的手心有一個鮮明的瞄準紅點。
回憶如水涌來,他悚然想起,上一場淘汰賽,似乎也有這麼一個人用紅點狙了他一槍——
薄傳火毫不猶豫放棄巫瑾,一個標準戰閃避,從掩後探出腦袋。
衛時緩緩收了狙,眼神銳利如刀鋒。
掩背後的薄傳火一噎,差點沒出口——
“我,這他媽不是親媽,是私生飯吧?打個比賽,還跟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