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柯明軒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沒有目標,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者能做什麼。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翻來覆去都是柯司令那句話。
“你同意了,邊以秋才能活。”
所有的路仿佛都被堵死,他沒得選擇,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同意了,邊以秋能活;不同意,邊以秋會死。
柯司令說,為了讓他走回正確的那條路,會不惜代價不擇手段。他毫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也毫不懷疑他爹作為一個軍區司令員的的執行力。而更讓他頭疼的是,那些卷宗,那些案底,並不是柯司令憑空造無中生有,每一樁每一件都是邊以秋實打實參與過證據確鑿的。
除了毒品生意因為邊映的關係他沾染得並不多之外,好幾條人命都是他親手解決的。雖然被他解決的也都是道上十惡不赦不值得同的亡命之徒,但法律從來就不管你殺的人是不是該死,只管你殺人的客觀犯罪事實。更何況,有柯司令的授意,這些案子肯定會從重量刑。如果他不退步,邊以秋必死無疑。
柯明軒從來沒這麼懊悔過。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邊以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麼份,什麼背景,知道自己肩上扛著什麼樣的責任,知道自己不管在外面玩得多瘋,最終一定會為了家族走回正軌。所以他從不在任何人上投,也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他對人一向大方,因為錢是他唯一能給得起的東西,也是最不會讓人誤會的東西。
當初看上邊以秋,也僅僅只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打架,打炮,單純地想要征服一個與自己勢均力敵的男人,單純地覺得這樣的相比和其他人在一起有意思。他不知道這種“有意思”就是兩個人關係開始發生變化的信號,也或許他明知是危險的,卻依然選擇了視而不見,任其蓬發展,茁壯長,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完全離了自己的掌控。當他回過神來想要退開時,才發現已經無法割捨得下。
說好以後的路要陪他一起走,說好要包他的下半輩子,現在卻害得他陷囹圄,連見他一面都做不到。
柯明軒懊惱地一拳砸到方向盤上,尖銳的喇叭聲響起,嚇了他一跳,扭頭看了眼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完全不知道自己把車開到了哪裡。
這種狀態下居然沒出車禍,簡直是老天開眼。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天看他已經夠可憐了,不忍心再用狗潑他。
柯明軒自嘲地笑笑,將目收回來,卻在下一瞬又立刻將視線放回了左前方——街對面那棟森嚴建築大門之外,分明寫著“第二看守所”的字樣。
邊以秋並不是第一次進看守所,當年他被送去桐山監獄之前,在二看待了大概三四個月時間,所以這地方他算是門路,基本上不需要獄警解說太多規矩。
領了囚服進監室,因為正好是晚飯時間,直接換好服後在獄警的帶領下去了食堂。
二看的食堂容量很大,幾百個犯人分別圍著十幾張長方形大桌,老老實實坐著吃飯,配著手槍拎著電的獄警在旁邊來回巡邏。
邊以秋踏進食堂,幾百雙眼睛都刷刷朝他看了過來。他目不斜視跟在獄警後,走到他該去的位置,人群裡突然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臥槽”,還跟了一句十分驚訝的“他怎麼也進來了”。
旁邊好像有人問他是誰,那人回答:“道上大名鼎鼎的邊老大啊。”說完又低聲音補了一句,“跟錢家是死對頭。”
有人驚訝,有人唏噓,有人表興等著看好戲,也有人一臉懵本不知道邊老大是誰。畢竟邊以秋洗白多年,作為玖安總裁也還沒出名到上哪兒都有的地步。能認出他的,估計也是在道上混的,而且混的時間應該不短。
邊以秋沒搭理那些人,拿著飯盒去視窗打了飯菜,找了張沒有坐滿的桌子在邊兒上坐下,暫時沒打算跟誰套近乎。
看守所跟監獄還不太一樣,雖然形形的犯人都有,但大多數都待不長,刑期超過兩年以上的都會被送去各個監獄服刑。剩下的,要麼是直接死刑近期就要執行的,要麼是刑期不長很快就可以出去的,所以大家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犯人的等級也沒有監獄裡分得那麼清楚,相對來說會和諧一點。
邊以秋琢磨著按柯司令對自己恨不能除之後快的心,不管是死刑還是無期,他在這裡待的時間都不會太長。等到審查宣判的程式走完,就算不判個死刑立即執行,也會被送去別的監獄關起來。總之,要出去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他拿起一個饅頭,用手撕了一塊放進裡,慢慢咀嚼。
二看的伙食還算不錯,饅頭蒸得很鬆,並不難咽,但他卻慢吞吞地嚼了十幾下才咽下去第一口。
他知道自己進來了就出不去,所以來之前就代好了所有的事。有葉蓁老孟在,公司不會有問題,左誠會幫他照顧好時叔,何敘會幫他找到周明,柯明軒被鋼筋貫穿肩胛的疼痛,總要有人來償的。周明背後肯定還有人,不然他不會在那樣一個時間和地點正好出現在梧葉山……是錢贏還是阮傑?
應該不是錢贏,錢贏要殺他本不需要費這麼大勁,而且他也不可能想到柯明軒會帶著員警找到他的軍火基地。否則他自己會留在那裡等著被警方端個底兒掉?他沒那麼蠢。
那就只有阮傑了。錢贏不相信阮傑,阮傑估計也沒那麼信任他——這兩個人的合作簡直沒有一點信譽可言。錢贏並沒那麼想殺他,所以想要說服他一起走私軍火,而阮傑想要他死的念頭卻相當執著,所以在這個本算不上堅固的聯盟上加了道雙保險,那就是周明。
邊以秋不知道阮傑是怎麼聯絡上周明的,但他一定告訴過周明,如果錢贏那邊沒有功,就讓他想辦法手。所以周明估計一開始就在梧葉山一帶遊,他看到員警包圍了軍火基地,看到柯明軒從他那輛車上下來,知道他一定是來救自己的,所以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錢家軍火庫上的時候,在柯明軒的車上了手腳。
周明恨他,也恨柯明軒,這一點很好理解,畢竟當初是柯明軒把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周明給找出來給自己的。
果然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當初周明挪用了弘源幾十億的資金,在貨船上藏毒陷害差點兒讓整個玖安陪葬,而自己只廢了他一雙手。他以為周明就算不對他恩戴德激涕零也應該夾著尾好好做人,沒想到,居然給自己留了這麼大一個禍患。
而對於阮傑,邊以秋就真的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時間能倒流,讓他回到在酒莊的那一天,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碎玻璃割斷他的頸脈,讓他早死早超生。
如果時間能倒流……
邊以秋撕饅頭的作頓了頓,如果時間能倒流,他還會選擇跟柯明軒有集嗎?如果沒有認識柯明軒,他就不會認識阮傑,更不跟他惡,這後面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可沒有這些事的發生,他也不會知道自己還能這麼一個人,更不會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會拼了命地他。
柯明軒。
柯明軒。
柯明軒。
邊以秋在心裡一遍一遍著這個名字,每一遍,心就一分。如果時間能倒流,在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他就會對那個看著名人俱樂部,囂張地表示“砸起來一定很爽”的男人說:“柯先生,我們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在上面。”
——他現在最後悔的,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太短。如果可以回到那時候,他連一分鐘也不願意多浪費。
“邊以秋,你會怪我嗎?”
突然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好聽的嗓音是自己早已悉的頻率。
他沒有抬起頭神經質地四下張,因為他知道這個聲音是從自己心底響起的。柯明軒知道他現在的境,一定會發瘋,一定會自責,所以他會在潛意識裡聽到這個聲音。
邊以秋輕輕彎起角,又撕了一片饅頭放進裡慢慢咀嚼。
我怎麼會怪你。
他不知道的是,二看食堂的高牆之外,那條車流稀的街道上,梁子岳那輛車,停了很久很久。
犯人吃飯的時間是有規定的,正好遇到每週兩次大的時間,一個個都狼吞虎嚥的。邊以秋沒什麼胃口,加上看守所的飯菜實在算不上味,相對比而言他算是吃得相當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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