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雪貂就像聽到皮商講鬼故事,躍到地上撒開四爪,再度“呲溜”跑了個無蹤無影,無影無蹤。
……
房梁上“撲哧”掉下一坨雪。
雲倚風目幽幽。
季燕然口鬱結,冤到想吐。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八字犯貂,怎麼每次遇到都沒好事,上回好歹彈了一下屁,這次只說句話也要跑?
王羲之的字帖已經送了,紅珊瑚也送了,蕭王殿下自暴自棄道:“你看我還值錢嗎?”
雲倚風沒繃住笑:“走開!”
季燕然拍拍他的,示意有人來了,雲倚風順著看過去,就見花園另一頭,金煥和金滿林恰好路過,應當是剛剛葬完祁冉要回觀月閣,兩人皆面沉重不發一言,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季燕然問:“你覺得是這父子兩人,還是柳纖纖?”
“又或者是飄飄閣外的某個人,不好說。”雲倚風站起來,“走吧,我們先去看玉嬸。”
廚房裡灶火旺盛,玉嬸正在準備晚飯,紅著眼眶心神不寧,險些直接用手去端油鍋。
“嬸嬸小心!”雲倚風眼疾手快攔住。
後猝不及防冒出來一個人,玉嬸被嚇了一跳,臉也白了瞬間。
“是我,嬸嬸別怕。”雲倚風幫把鍋鏟放好,又安,“若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我們自己弄些飯菜就好。”
“雲門主。”玉嬸惴惴地問,“到底是誰在背後殺人?”
“不知道,我們也在查。”雲倚風讓坐在板凳上,“但都是江湖恩怨,同旁人沒有關係,老張只是個意外,嬸嬸不必太擔心。”
“我山下還有丈夫和生病的兒,我不能死。”玉嬸胡握住他的手,戰戰兢兢道,“雲門主,你要救我。”
雲倚風細聲道:“嬸嬸以後就跟著柳姑娘,會保護你的。”
“是,柳姑娘方才已經同我說了。”玉嬸眼睛,“要我搬去房中,往後都睡在一起,免得半夜出事。”
一起睡?季燕然手裡撥弄兩枚核桃,暗自猜測這到底是柳纖纖當真無辜,單純想有個伴陪著,還是要借此證明夜半沒離開過流星閣。雲倚風幫著玉嬸收拾好灶臺,也就到了晚飯時間,眾人同坐在飯廳裡,一人一碗拌面,吃得滿懷心事沉默寂靜,席間竟連半句談都沒有。
回到飄飄閣後,雲倚風著肚子苦惱:“這樣的飯再多吃兩頓,只怕要落下胃病。”
“你吃你的,管他們作甚。”季燕然倒茶,“先前在西北剿匪時,有吃有喝就算神仙日子,哪裡還顧得上周圍環境。”
雲倚風將杯子遞過來:“我看過不王爺打仗的故事,一個比一個威風。”
“哦?”季燕然來了興趣,“說來聽聽,有多威風?”
雲倚風想了想,道:“王爺曾被圍堵在大漠深,沒吃沒喝迷失方向,旁只剩了一匹老馬。”
季燕然看他半天,也沒等來下文,於是費解道:“威風的點在哪裡?”
“別急啊,還沒說完。”雲倚風潤了潤嗓子,“那時有數百萬土匪——”
“等等!”季燕然角,“多?”
雲倚風答曰:“數百萬。”
季燕然牙子酸:“然後呢?我以一敵百萬?”
雲倚風一五一十道:“然後王爺的老馬縱躍起,口吐烈火化為麒麟猛,一口吞下百萬土匪,沒了。”
季燕然:“……”
季燕然怒道:“這年頭的書商是越來越沒底線了,這破故事也好意思拿來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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