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祁凱生氣的是,大院裡的長輩們沒一個站在他這邊的!
就連他爺爺也位列其中!畢竟從小到大肖馳沈穩練達的形象早已深人心,與他相比,祁凱就是個混世魔王,天生反派。他乾出什麼壞事來都不稀奇,去砸人車玻璃說不準只為了好勇鬥狠,可肖馳就不一樣了,這多乖一孩子啊,從小到大不大人一點心,把他都給得了手,那肯定是祁凱這王八蛋又乾了什麼讓人忍不下去的事了。
祁凱還沈浸在失去車的悲傷中,跟長輩訴苦反倒得回了幾次教訓,氣得一口凌霄險些噴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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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之王鄧麥得回線報,從被爛車胎那天起,祁凱就再沒開過那輛車了。
雖然有些意外對方的完強迫癥居然能嚴重到換掉原裝車胎就不肯開車的地步,但這口氣林驚蟄無疑出爽快了。他倒是更想讓鄧麥直接找人砸車窗呢,可這麼一來事兒就鬧大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天在寫字樓面之後,齊清不知道哪兒來的電話,朝鄧麥這裡打過幾回,說想跟林驚蟄吃頓飯。這明顯是得罪人之後又在想辦法補救,林驚蟄搭理他們才有鬼,又想被當槍使又不想得罪挨槍子兒的人,天底下哪兒那麼好的事。
商場上沒有,兩家公司的矛盾當即便人盡皆知,齊清和江恰恰在燕市的社活立刻就到了阻力,只不過礙於聽聞到的矛盾事件背後祁凱的手筆,眾人也不敢太過直接地將戒備擺上明面。
齊清和江恰恰都有一些後悔,他們初到燕市,瞭解得不多,只當祁凱比林驚蟄有背景,卻沒想到祁凱在商場上的風評如此之差。
但為了盡快打進燕市,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兩人是想要趁著燕市正在發展弄塊地的,雖然未必能工,但燕市和長青不同,這裡發展得快,近段時間地價更是一天一變。弄塊地屯段時間跟林驚蟄當初似的再倒手賣出去賺當中的差價,這種買賣在燕市當下幾乎就是零風險,萬一押到寶,更是一本萬利。
但想法很好,做起來卻並不容易。齊清地產規模太小,前一年的經營狀態也非常堪憂,很難說能不能通過燕市現如今越發嚴格的招標會資質審核。沒有招標競拍的資格,哪怕雄心萬丈,一切全是白搭。
想作招標會資質審核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但祁凱卻能做到,臨近招標會只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齊清地產的那份申請就順利獲準了通過。
資質審核通過消息傳回來的那一天,剛巧齊清再次打電話想約林驚蟄求和卻遭遇拒絕。
放下電話,齊清嘆了口氣,心知雙方的關係至此之後不可輓回了。
江恰恰比他豁達,一邊翻看競拍資料瀏覽那幾塊地,一邊勸他:「想那麼多乾嘛,商場上哪有不結仇的同行?天下好事兒總不能全給咱們佔了。只要跟祁總保持愉快的合作關係,諒他林驚蟄也不了咱們。至於其他公司……等咱們規模壯大了,他們自己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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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中的辦公地點被人搶走,哪怕報復了回去,鄧麥也還是氣了好幾天,直至接到胡峰的消息。
「怎麼著,不錯吧?」同一幢大廈,迅馳地產樓下,二十一樓一面積將近五百平方的場地,整偏靠南邊的窗口照充足,格局通。比起鄧麥原本看中的那邊,這裡不論面積線和設都顯得更勝一籌,胡峰非常得意:「先前那家公司擴大規模集遷走了,我聽說消息立刻就幫林總定了下來,這地方風水不錯,用來做起步過渡沒有更好的了!」
他一早聽說祁凱找人截胡林驚蟄租賃合同的事兒,今早早會過後肖馳告訴他下頭空了場地,他便立刻積極地親自安排起來。這當中一是看不慣祁凱的跋扈囂張,第二也覺得肖馳難得關注這種需求是有心緩和和林驚蟄之間的關係。
事關兩家公司的和平,他哪裡敢懈怠,因此介紹時在林驚蟄面前反復為肖馳邀功,就差當面提出讓兩人握手言和了。
肖馳靜靜地跟在旁邊,除了一直盯著林驚蟄外,倒是看不出和以往有什麼不同來,有時候胡峰誇得過頭了,他便皺著眉頭輕輕咳嗽一聲,示意對方注意分寸。
林驚蟄當真滿意這地方,幾乎瞬間就敲定了簽約意向,鄧麥和胡峰跟寫字樓的部門負責人離開後,肖馳還一本正經地站在窗邊朝外看風景,背著手直脊背,站姿宛若標槍,手指不輕不重地撥著那串在手裡的珠子。
林驚蟄站在他後,先是左右看看,見屋裡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沒人看到這邊,手勾了一下對方背在背後的手指。
肖馳的手指停了,回過頭來垂首靜靜地看他。
林驚蟄的手指從他的手掌到手腕撥了兩下,索順著他的袖鑽進去上了對方比他溫度高得多的皮。
肖馳反手抓住他,將他涼涼的正在搗的手掌在自己的掌心裡。兩人借由的遮擋牽著手,林驚蟄突然之間竟莫名到自己嘗到了一種甜意。
肖馳專注而鋒利的視線盯著他,沈聲道:「不要鬧。」
林驚蟄驅散開心頭翻湧著的那一波一波莫名的緒,他沒想到肖馳會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並幫助自己。活了兩輩子的年紀,他已經習慣了不去和任何人求助,冷不丁在遇上困難時被人這麼默默地關心一下,心裡真是暖的不行。
他目黏糊糊地落在肖馳的上,忽然有一點踮起腳親吻對方的衝。但周圍都是人,他只能將這衝忍耐下來,笑著小聲道:「沒想到你還細心的。」
肖馳盯著他的表,了他的手,顧忌邊有人,聲音也得很輕:「下次扎祁凱胎,別自己找人,讓胡峰去找。」
林驚蟄挑眉道:「什麼胎?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肖馳銳利的視線中帶上了些許笑意,拿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兩人朝辦公區域看了一眼,默契地松開握的手,一前一後朝辦公室僻靜的另一方向走去。
林驚蟄才走到柱子後頭就被肖馳抓住胳膊拽了過去,腰上被一雙鐵臂摟住,他抬手迅速環住對方的脖頸,啓迎接那張火熱的。
被熱意徹底包圍的瞬間,他舒適得從鼻息喟嘆出聲,肖馳摟了他,幾乎將他抱得雙腳離地。兩人毫無保留地齒糾纏,林驚蟄手指穿梭進肖馳的發里。雙方雖然只是炮友關係,但他破天荒地想要撒一回,親吻結束後,他埋首在肖馳頸窩里不滿意地張啃咬,無理取鬧地挑病:「你頭上斯打太多了,一點兒也不好。」
脖子上那些微的疼痛微不足道,肖馳任由他啃咬,一手出林驚蟄的上下擺探進去,輕輕。
林驚蟄抱怨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靜靜地在他的懷裡,沒一會兒又挑病:「手上出汗了都。」
肖馳便垂首親了親他的臉頰和閉著的眼睛,林驚蟄這才略微滿意了一些。
直到鄧麥和胡峰回來,兩人分開,林驚蟄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這次居然沒起什麼反應,肖馳除了頭髮了一點外,也同樣儀容整潔。就好像剛才雙方那個吻真的就只是一個純粹的,不包含任何暗示的吻而已。
他有一些驚,他意識到肖馳可能真的比外表看起來許多,兩人現如今嚴格說來只是炮友,連他自己都很默契地不去尋求幫助,對方沒有任何義務為自己解決難題。
可祁凱帶來的負面緒居然真的就被這樣輕易驅離了,因為一個他從未想過會給自己提供幫助的對象。
那種被包圍和保護的安心還縈繞周久久不散,林驚蟄雖然理智,但仍然控制不住到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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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凱顯然不是輕易願意收手的人,原本他只想保持己方的優勢一邊倒地全面打擊報復林驚蟄,後來雖然被報復了回來且損失慘重,他心中的怒氣卻只增不減。
從競標會看上的地塊無人競標到現在一個外地來的鄉佬都敢當面給自己沒臉,其中落差實在太大,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往後他在燕市就沒法混了!
在聽說自己出手之後林驚蟄仍舊弄到了一條件優越的辦公場地後,反觀自己被砸得稀爛卻因為群南海關路子被阻斷沒辦法送出去維修,幾乎形同廢品的車,祁凱氣得簡直整晚整晚睡不好覺。
雙方雖未撕破臉,但兩看相厭互相使絆子的關係也差不多了,林驚蟄便意識到祁凱這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這邊寬宏大量不想徹底翻臉,那邊反倒自以為佔據上峰嘚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