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回頭,肖馳正眉頭微皺地盯著他。
肖馳邊也是個差不多風格的小孩,只是膽子相對林驚蟄邊這個大一些,格也活潑,居然沒被肖馳的表嚇住,還很是殷切地張羅著讓肖馳吃水果。
大庭廣眾之下,這小孩拿叉子了一個剔的馬葡萄,一手托著,也不怕被人看見,笑瞇瞇道:「你嘗嘗這個……」
林驚蟄被膩得難,忍不住轉開了視線,想想又有點沒來由的窩火,為這人和肖馳坐得明顯比他倆平常近的距離。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有病,他和肖馳算是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個炮友的關係,大家明哲保私底下來往而已,本來也沒打算將分擺上臺面。既然如此,那就合則來不合則散,臺面上對方玩什麼,跟什麼人親近,本就不在相互約束的範疇里。
想到上輩子接過的幾個有這好的朋友那七八糟的圈子,他莫名又多了幾分心煩,今天本來應該很高興的。
杯里的酒被倒滿了,他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屋裡先前幾個沒法接男孩子的老總,這會兒也都回過味來,不論排不排斥,總歸都覺得新鮮,因此氣氛迅速回歸熱絡。
林驚蟄沒搭理周圍那些劃拳的聲音,就著旁邊那孩子的伺候喝完了一杯酒,余落在旁邊,肖馳剛開始沒吃那枚葡萄,把人家手揮開了,但林驚蟄喝完酒後,他卻接下了邊人遞來的酒杯,也任由對方為他滿上。
心中像是憋著一氣,邊那小孩也學著屋裡其他同行那樣給林驚蟄拿水果,林驚蟄沒讓他餵,但接下來吃了,在裡狠嚼。
肖馳手上的酒杯倒了七分滿,林驚蟄以為他不會喝,但停頓片刻後,他還是將杯子朝湊了過去。
林驚蟄狠狠擰眉,徹底轉開視線,他煩躁地將空杯子朝旁邊一揮,示意邊人倒酒。他喝第二杯時,覺到上緩緩爬上來什麼東西,垂眸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倒酒那小孩的手,對方睫下的眼睛閃爍著看著他,手試探地朝上又挪了一寸。
林驚蟄一點興致都沒有,他抬手想要抓住那只手丟開。
但正在此時,前方的茶幾上卻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敲擊聲,林驚蟄循聲看去,只見桌上擱下了一枚酒水滿滿當當幾乎沒被過的酒杯。因為放得太用力,那酒杯里的此時翻騰出些許,在爬滿絢麗花紋的桌面上緩慢地蔓延開來,然後順著桌沿淅淅瀝瀝滴在地上。
肖馳同時站起,除了皺著眉頭倒看不出什麼表,他丟下邊還抱著酒瓶的那個男孩,起從林驚蟄面前走過,一邊繞開茶幾一邊朝玩得正開心的代高峰道:「我有點事,先走了。」
「唉?!」代高峰立刻想要阻攔,「這才開始呢,怎麼就……」
肖馳擺了擺手,沒搭理他,抬手推門就出去了。
「嗨呀——」代高峰還想起去追,被邊兩個老總聯手拉住,大伙笑得戲謔,「代總您別追了,就肖總那個脾氣,都不見玩,不了男孩子不是正常的嘛!」
確切的說,他們也是初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以往只是晦地知道一些而已,要不是代高峰,他們恐怕永遠不明白男的跟男的怎麼也能玩在一塊。
這明明就是變態嘛!
林驚蟄聽著那邊的討論聲,也氣不打一來,他丟開那只到自己上的手,也說了聲自己有事兒,推門離開了。
走出幾步,還能聽到門後的哈哈大笑聲——
「兩個小的居然都跑了!這果然還是太年輕,見得太,接能力不夠吶!」
林驚蟄並不搭理這群人,他快步穿越走廊然後下樓,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燈已經亮起的,外形中規中矩的深黑汽車。
車緩緩啓開了出來,又半路停下,林驚蟄直接上前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肖馳沒跟他說話,目不斜視地打了圈方向盤轉出停車場,要不是剛才停了次車,林驚蟄幾乎以為對方沒看到自己。
他還生氣?他憑什麼生氣自己都還沒生氣呢!
林驚蟄側目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聲轉回頭來,定定地盯著肖馳的側臉:「你啞了?」
肖馳沒搭理他,只是車速猛然提高了一檔,在夜降臨後空曠的燕市路面上行駛飛快。林驚蟄沒得到回答,直接踹了腳副駕駛前頭的臺子,提高聲音道:「你啞了?!!」
話音落地,肖馳轉頭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顯出任何表。
車速快到像是即將起飛,窗外的樹影飛快地朝後倒退,發機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就像是一隻疾馳太久即將斷氣的馬。周邊的綠化越來越集,肖馳似乎直接從城區開到了郊外,風聲和胎顛簸時哐哐作響的噪音鑽進耳朵里,肖馳始終沒有回答。
林驚蟄簡直想揍他,但抬起手來,卻只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控臺。
下一瞬間突然出現的慣差點把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拔起,剎車時胎和砂土糾纏出稀稀拉拉的噪響,外頭發出一聲沉悶的撞,燈被障礙遮擋住,撲面撒了回來。林驚蟄跌回位置里,舉目去,目只看到無數被車燈照亮的高高的草桿。
肖馳直接將車子開進了路邊的荒草地裡,然後熄火,關燈。
林驚蟄驚魂未定,怔怔地回首看他,黑暗中只看到一雙熠熠生輝的鋒利的眼。
熱意和悉的氣味下一秒撲面而來,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實實地包裹住。肖馳越過駕駛臺直接在了他上,然後覆住了他的。
林驚蟄劇烈地息著,在被對方的舌侵佔的同時不由自主抬手環住了對方寬厚的肩膀,肖馳抬起膝蓋,一隻跪在他的車座上,手胡索,然後抓住車旁邊的拉桿,猛然拉了一把。
瞬間的失重,衝擊得林驚蟄頭暈目眩。
口原先鼓譟的怒意立刻化作了一種讓他陌生的緒,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燒得他焦躁不安,他死死地吮住肖馳靈活的舌尖,然後一手蜿蜒到對方的後腦,狠狠攥住了一把頭髮。
副駕駛的皮座椅被出令人牙酸的噪響,空寂的月過車窗灑落進來,耳畔能聽到車外荒野中窸窣的中鳴,車里卻只有一聲重過一聲的息聲。
肖馳固定得一不茍的頭髮被林驚蟄抓散,座椅已經被徹底放平,狹小的空間更加狹小的一隅擁著兩,相互間氣溫燥熱得不可思議。林驚蟄的上下擺不知何時已經被推到了口,肖弛火熱的手掌迅速循著腹部到他的後背,然後噴灑鼻息笑一聲。他費了點勁才從林驚蟄手掌的力量下挪開自己的腦袋,因為吮吸得太過用力,分離時兩張甚至發出一聲清晰的「啵」聲,林驚蟄瞇著眼立刻想要繼續追上他的,肖弛卻親了親他,原本墊在他後背的手出來,了他的臉頰。然後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沈——
「出了那麼多汗。」
「你把空調打開啊。」林驚蟄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耳發,急了幾聲,手順著他的腹部索而下,落在他的皮帶扣上,卻因為太過急躁,半天都沒能解開。
真是瘋了!
肖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居然也他媽的有急得頭髮哽的一天。他覺得自己此刻的溫度已達到沸點,呼吸時的熱意足以點燃一切,他急切地反復親吻林驚蟄臉頰和低垂的眼睫,然後在對方主抬頭時再度迫不及待陷纏綿的親吻。
雙手順著林驚蟄的胳膊向下,他迅速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到一隻微涼的手迫不及待地探了進來,霎時間腦門炸開。
林驚蟄只覺得口中那條靈巧的舌頭攻擊越發旺盛,屁一涼,肖弛將他的子也扯了下來。凌的上就堆在脖子那兒,誰也沒工夫將它整齊完整地下。覺到那雙火熱的手沒朝前頭走,反倒往後面了過去,林驚蟄咬了下口中那條舌頭,對上對方撤退後鋒利甚至開始發紅的雙眼:「你他媽……」
肖弛一手用力地在他前端擼了起來,前幾次積累經驗讓他已經掌握了讓林驚蟄心甘願閉的髓。
林驚蟄被他的作搞得雙劇烈抖,猝不及防下低低地了兩聲,他頭朝後甩,長的脖頸抵在椅背上,凹出道極力忍耐的弧度。
「……艸……」他放棄了,聲意味不明地罵了一句,然後雙徹底分開,繞開肖弛的蹬在了副駕駛的臺板上,探進肖弛里停頓了片刻的右手也得新作起來。
林驚蟄覺到對方的那只手指拼命想往自己里鑽,他大腦皮層里所有的幾乎都集中在了這一塊。他跟隨著對方的作下意識擺腰肢,肖弛張咬下了他的脖頸,他在結被吮吸的覺中戰慄,手向肖弛也差點要乾淨的外兜里。
「套呢?」他著急地在裡頭瞎掏,「……你帶沒帶?!」
肖弛雙手一用力,將他下半整個抬了起來,徹底掉了他的子,然後掰開他的環到自己的腰上。
林驚蟄夾著他的腰,渾的慾都陷了後方離開的手指和接替手指進來的上,肖弛腦袋抵在他耳邊,試了兩下,小聲道:「進不去……」
他一面說,一面在的隙里迅速起來。
林驚蟄頭皮發麻,前方被對方時偶爾而撞到,他發出難耐的,腰部劇烈震著夾屁,口中罵道:「你他媽出門……東西不帶好……」
肖弛逆來順地任憑他指責,只在他夾屁時出舌頭他頸部的汗水,聲音沙啞低沉:「抬高一點……」
這樣肆無忌憚的位,粘膩到不知恥的漉漉的——
林驚蟄抬起胳膊,繃了,繞住他脖頸,只能在他隨即變得無比劇烈,甚至頭部數次差點都探進的撞中發出有如哭泣的。
肖弛聽得眼睛都紅了,張罵了一聲,含糊到聽不清容。
林驚蟄的隨即被他用力吮住,從到靈魂都陷落進強烈的痙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