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驚蟄有一些迷離了,他不控制地垂下目盯著肖馳的,在對方面孔稍微離開一些的時候甚至還想追隨上去。
「我好……我好……」肖馳的氣息重了起來,噴灑在他的上,額頭和鼻尖反復磨蹭著他,兩鬢未能被皮筋束縛到的捲髮打在他的面孔上。林驚蟄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手指順著對方的耳垂到脖頸,然後過那一頭終於不打斯後恢復順的頭髮,最終落在對方後腦的小揪揪上。
「你好什麼?」林驚蟄將那一撮揪揪纏繞在指間,只覺得發尾蜷起的弧度時而蹭過手心,肖馳的又似落非落,得他心如麻。
他啓著從另一張中呼出的熱氣,終於忍不住探出舌頭來輕輕了對方蠕的。
肖馳的面孔覆了下來,氣息鋪天蓋地,就像是被他的影遮住的燈。
那後半句話終於從相接的中流淌了出來。
「我好……」肖馳息著,放輕的聲音如同一首低啞的歌,「……我好你……」
林驚蟄有片刻的迷茫。
然後他口激跳著,握拳死死抓了肖馳的頭髮。
他側著頭與肖馳接吻,宛若抵死纏綿,前所未有地激烈。肖馳探他口中的舌頭被他熱烈地糾纏著,拼命吞咽,接吻時嘖嘖響起的水聲回在兩人耳邊,此時什麼被外人看不看到都不在他們的概念里了。
枝葉撞的聲響突兀地出現,沒有人分神搭理,但下一秒,一記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
這煞風景的靜不由讓兩人暫時分開,肖馳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朝著聲源看去,林驚蟄被迫分開,依依不捨地咂了下,探出的舌尖緩緩收回來,順便將角溢出的唾掠了回去。
他尚未反應過來,綿綿地上肖馳的面孔,迷蒙的眼睛隨同對方看了過去。
祁凱接林驚蟄表的瞬間猛然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上。他臉煞白,直胳膊指著抱在一起距離親到不分彼此的兩人,林驚蟄的雙甚至還環繞在肖馳的腰上,帶著無比的喻。他原本看到兩人離開,只以為他們又要去幹什麼道貌岸然的事,比如招之類的,想跟上來抓個把柄。沒想到真相竟然遠超他想象,從肖馳將林驚蟄抱起來開始他就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了,突然出現的激吻直接打碎了他的世界觀。
祁凱盯著肖馳沒在林驚蟄擺下似乎還在不停作的手,在樹叢里站了足足兩分鐘。他轉開目,落在林驚蟄紅腫的和潤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一雙眼睛上,猛然反應過來,聲質問:「你們!」
「你們!!」
肖馳抱著林驚蟄沒鬆手,反倒得更了一些,皺著眉頭不耐道:「有事嗎?」
「你們在幹什麼?!」祁凱卻好像已經被衝擊得神不正常了,一點也沒看出他驅趕的意味,混地嚷嚷,「你們在幹什麼!?!?!」
肖馳本沒搭理他,側首又上了林驚蟄還在與他磨蹭的。
潤糾纏的舌尖還能從時而略微開啓的中看出端倪,林驚蟄被吸得滿臉迷離地哼哼了兩聲。這聲音鑽進耳朵里,祁凱就跟被雷劈了一把似的,他後退幾步,視線怔怔地落在林驚蟄側臉的皮上,猛然轉,就跟屁後面有什麼猛追趕似的,慌不擇路地跑了。
跑出兩步,石子路太,他哐的摔了一跤,軀和地面撞出震撼的聲響。
林驚蟄猛然回過了神,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抬手抵在肖馳的肩膀上想要推拒。
肖馳的手在他後腰猛然了一把,松開他,喃喃著:「……我好你……」
然後索著又了上去。
林驚蟄在齒再度糾纏的瞬間從頭髮出一聲悲鳴,然後放縱自己在惶恐中沈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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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凱摔破了膝蓋,掛著一小的回到沙灘,將代高峰他們都嚇了一跳。代高峰趕忙上前攙扶著走姿一瘸一拐的他:「怎麼回事?怎麼弄這樣了?遇上什麼事兒了啊?!」
祁凱魂不守捨,聽著關切問候茫然回頭:「啊?」
代高峰看他彷彿是傻了,越發不敢掉以輕心,趕忙擱下手頭的事招呼周圍的人來幫忙攙扶。
那些個聯盟員當即一擁而上,將祁凱扶到到沙灘椅上,酒店的服務生趕忙送來了礦泉水,代高峰擰開,沖洗祁凱膝蓋上那片猙獰的傷口,看得目驚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祁凱被衝得疼,可算恢復了點意識,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朝後頭花園的方向看,但肖馳和林驚蟄並沒有追上來。
心中盤桓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他回首搖了搖頭,在代高峰不斷的追問中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注意摔了一跤。」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代高峰語帶責難,但也看出他剛才來時的方向了,皺著眉頭訓斥道,「也不看看這都幾點鐘了,花園裡黑燈瞎火的你去那乾嘛!」
祁凱腦子里猛然蹦出那兩道糾纏的人影,和林驚蟄哼哼著追上去和肖馳索吻的模樣。他腦子都脹大了,太突突地疼,不由手按住,急促呼吸。
把代高峰嚇了一跳:「頭疼嗎?怎麼了怎麼了?」
要不要說?要不要說?要不要說?
他腦子里塞滿了這個問題,糾纏得心臟劇烈震,祁凱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事兒,可能剛才摔倒時磕著了。」
代高峰發愁地看著他,心說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這裡是異國他鄉,不跟國似的方便,出點意外狀況簡直要愁死個人。
酒店的工作人員拿來繃帶和消毒水將祁凱模糊的傷口一層層纏上了,看起來終於不那麼嚴重了一些。代高峰直起來看著他們作,一顆領頭羊老大哥的心都快被碎了。他不免有些杯弓蛇影,四下掃視周圍的人群,發現了兩個,心立馬高高提起:「肖馳和林總呢?」
祁凱原本悶著頭髮愣,聞言腦袋猛然抬了起來,由於作太快,差點扭到脖子。
「是啊是啊。」代高峰周圍的幾個人也紛紛發問,「這倆人怎麼又不見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祁凱張了張,聲音沙啞:「他們——」
眾人的目一瞬間全部包圍了過來。
「他們……」祁凱遲疑片刻,鬼使神差地將原本想要出口的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他們應該……回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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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凱摔得太重,夏威夷又是如此炎熱的氣候,代高峰信不過當地的醫院,因此拍板決定第二天提早回國。
他領著一眾心的大伙兒回房間休息了,祁凱卻睡不著,他怔怔地坐在酒店大堂臨近沙灘的酒廊里,點了一瓶威士忌發愣。
頭頂的星空就像是這兒世界捉不的規則,他怎麼都想不通,林驚蟄和肖馳這兩個男人怎麼會搞在一起。
他點了一煙,在指間,著火星升騰而起的那一縷煙霧,突然聽到後傳來一聲悉的嗓音——
「有煙嗎?」
他猛然回過頭,牽著傷的都險些磕在桌上,視線定定著後方出聲的人。
林驚蟄又換了一服,是酒店裡提供的當地風格的寬松的度假服。熱帶流行的鮮艷布料十分契合他的,寬松的尺碼也令他的型看上去越發修長。他的寸頭許久沒去剃了,長出約莫四到五釐米的長度,可能是剛洗完澡沒吹乾,就這樣漉漉地隨便朝後捋了一把。潤的發從頭頂分開,有幾縷翹起朝兩側垂了下來,打在他潔的額頭上,平白便多了兩分放不羈。
祁凱對上他的視線,陷短暫的迷茫。
林驚蟄沒得到回答,輕輕嗤笑了一聲,他一手撐著祁凱坐著的那張沙發的沙發背,手臂微微用力,便跳坐在了沙發背上。
祁凱被嚇得朝後仰了仰,差點從座位上下來,林驚蟄卻只是淡淡出攤開的手。
「……」
祁凱在這樣平靜的對峙中掩飾地端起桌上那杯幾乎沒過的酒喝了一口,然後才從自己的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對方。
林驚蟄這次沒黑他的煙,只給自己點了一,便將煙盒和打火機丟在了沙發里,背過去了一口。
祁凱拖著那條回頭看他,林驚蟄弓起瘦削的背,俯首將手肘都撐在了上,微的頭髮因為低頭的作從頭頂落下來,遮擋住前額。黑暗中的林驚蟄看不清表,只能看清煙時懶散的作,聲音也比較往常沙啞一些:「膽兒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