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發現,除了起初宋暄和與宋家寶對上這件事外,其他的一切都與他記憶裏並沒有任何偏差,包括白末的出現,也包括宋暄和見到白末出現後所說的每一句話。
蕭淵穆微微低垂著纖長的睫,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已經空了的酒杯,眸底一片平靜,安靜的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
上一世他並沒有站在這個位置,細節發生改變,是否會影響之後的本該要發生的事。
沒過多久,一名端著託盤的服務生經過,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一位客人,客人驚呼一聲,服務生手裏的託盤隨著他的驚慌手。
蕭淵穆著酒杯的手指一頓,微微側避過了潑過來的水,冷眼看著不停鞠躬道歉的服務費。
“這位客人,真的很對不起。”服務生嚇得臉慘白,躬著都不敢抬頭,著聲音連連道歉:“真的十分抱歉,十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我。”
服務生個子不高,生形單薄,即便是穿著統一的馬甲都空出些許,現在聽著他這樣誠惶誠恐的道歉,圍觀的人都有些不忍,就連剛剛被撞到的客人臉上的怒氣都散了不。
在場的人剛剛都見識了宋暄和的戰鬥力,也知道蕭淵穆是他的人,如果他真的要計較,這個小服務生可能就會沒了工作。
終於有人忍不住求道:“這位先生,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他吧。”
服務生聽到有人為他說話,道歉的聲音更加誠懇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我家裏還有要治病的弟弟,真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求求您了。”
從服務生道歉到現在,蕭淵穆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只是面淡漠的站在一旁,比在場的人都高出幾公分的高,讓他周多了一層迫。
別人在這點頭哈腰,蕭淵穆卻連眼都不抬,有人看不過去了,語氣不由有些責怪:“這男孩看著和你差不多大,況卻比你糟糕多了,人家丟不起工作,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這一次吧。”
另外的人也出聲附和起來,一聲聲求夾雜著責問,全部向蕭淵穆湧去,然而他卻神態自若,沒有毫遲疑搖,彷彿本沒聽到這些人說話。
就在這些人被他這副不為所的模樣差點激出怒火時,宋家寶穿過人群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有人連忙七八舌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通,宋家寶聞言冷笑一聲,看向蕭淵穆道:“一個服務生犯點錯你也要抓著不放?如果沒有我那個花心的好弟弟,你這時候說不定也和這服務生一樣在哪里點頭哈腰呢,端什麼優越。”
宋家寶話落,在場的其他人都安靜了一瞬,因為宋暄和剛剛懟宋家寶的場面過於深刻,他們沒想到宋家寶還敢這麼囂張的對待宋暄和的人,也因為他們聽到宋家寶這番話太過驚訝,完全沒想到蕭淵穆竟然出貧寒。
畢竟,不論怎麼看,蕭淵穆上都帶著一常人難以接近的疏離與貴氣,哪個貧寒出的人,能夠有他這樣的氣質。
但是他們也相信宋家寶不可能當著人家的面撒謊,何況宋暄和還在這裏,他更不可能胡編造。
出底層還能搭上宋氏的小爺,眼前的男人不簡單啊。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變了臉,起初的忌憚都改為了藏的不屑,還以為多麼高高在上呢,不過就是個為了錢攀高枝的。
宋家寶很滿意看到周圍人眼神的變化,他奈何不了宋暄和,還整治不了他帶來的野男人嗎?
而且,宋家寶毫不擔心宋暄和會為這個男人出風頭,畢竟他十分瞭解自己的堂弟,他可沒什麼真心,這些男人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皮相好看的玩罷了。
宋家寶眼底滿是快意,對服務生道:“你也別給他道歉了,他一個有娘生沒爹娘養的,不見得比你高貴,我是這場宴會的主人,這件我來做主,就這麼算了。”
服務生聞言一喜,連忙道:“謝謝宋老闆,宋老闆好心一定會有好報。”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在明著諷刺蕭淵穆沒良心了。
宋家寶端著臉點點頭,揮手示意服務員離開。
服務員連忙轉就準備走,然後剛走兩步,就聽到一個清潤的男聲道:“等等,你先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 宋暄和:嗑瓜子,看戲。
蕭淵穆:喜歡看戲?以後讓你看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