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文景念誦完整篇詩詞后,整個春來閣二樓,只聽得到窗外杏壇園有人把酒言歡,有人高聲笑談,有人在點評著舞臺上歌舞表演的彩。
而春來閣二樓之上,與這熱鬧非凡的景象截然相反,一片寂靜無聲,好似如水的時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表都在此時凝滯,有震驚、有迷惘、有沉醉、有哀傷、有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縷寒風灌窗,忽然吹了桌上那張被眾人所圍觀的宣紙,紙張輕薄立時迎風飛起!
“嗯……”
霎那間,原本呆滯的眾人,這一刻同時出手,十幾只手小心翼翼而又迅捷如風的捧住宣紙,如捧珍寶,生怕它隨風而去,就此消逝!
“好……好……好!”
原本呆滯無語的王文景,這一刻手捋長須,整個人一連高聲喊出了三個好字!
他神激而,如同年郎看見了此生見過的最的絕佳人,心澎湃,難以平復!
“如此詩篇,簡直是世所罕見,真乃絕世之作也!”王文景發自肺腑的嘆!
“哎……的確是絕世之作呀,我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讓我心緒難平的詞!”西涼郡太守此刻亦是面帶嘆,唏噓不已。
北辰郡太守手捻著胡須,竟是淚目潸然,有些哽咽的說道:“如此好詞,當真是讓人心生,老夫此生能夠見證此詞誕生,當真是不枉此生也!”
就連一直鎮定自若的并肩王項凌天此刻竟是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著正對面擺放著的那一幅筆若驚龍的詩篇,他掩飾不住心的震。
“此人文采,冠絕風云!”項凌天只做出了如下的短短的八字評價!
而他的評價,在場的,即便是王文景這等文學眼界極高,有著文人傲骨的大儒,這一刻竟也是生不出毫的反駁之意,反而心中暗想,此人文采真的只是冠絕風云國嗎,整個天璇大陸有能夠超過此人的嗎?
比起王文景等人的震驚和贊嘆,太子項乾和公主項菲兒,以及項驚雷和項驚鴻兩兄弟,已然是完全不上了,對于這種絕世之作,他們只能是抬首仰,哪里有資格評價鑒賞呢?
雉公主項菲兒,雖是第一次聽到這首詩篇,當心中對這首詞的喜卻是達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地步。
表面上并沒有太過震驚,實則心卻是被早已被這首詞的絕妙意境,和如仙境般的景象深深打,悄然將這首詞快速的背記下來,心中忍不住嘆:“能夠做出如此絕世詩詞之人,他必然是世間一等一的才子!”
此刻,唯有那東陵郡太守在見到眾人震驚莫名的反應后,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是落了地,暗道:“我就說這篇詞寫得好,你們還不相信,看來老夫也是慧眼識珠呀!”
“對了這首詞究竟是何人所作!”王文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此絕世之作是誰寫出來的呢!
因為此次月夜斗詩,擔心大家會因為與作詩之人有所關系,或是因為作詩之人的份,而導致對于詩篇的鑒賞產生偏差。
所以每個人的詩篇都是將名字落款寫在宣紙背面的,此刻眾人并沒有看到這首詞的作者!
一聽王文景發問,眾人都是神一怔,對呀,如此絕世之作,究竟是何等天才所為呢,這是所有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東陵郡太守聞言,立刻就要手去翻看宣紙背后的落款,然而他一手卻是被一旁的西涼郡太守手按住,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西涼郡太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翻看。
西涼郡太守孟月章沖著他指了指,正在凝目沉思的王相國和并肩王項凌天,示意二人還在沉思未語,東陵郡太守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訕訕的不再作聲。
此刻王文景正在皺眉苦思,猜想著這作詞之人究竟是誰,一邊想他還一邊喃喃自語。
“且不論這首詞的水平已經是空前絕后,但說此人的書法造詣,已經是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咱們整個風云國的文壇前輩,就算加上后起之秀,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恐怕不超過三人!”
“然而,這三人的字我都見過,與此人并不像相像,此人明顯是自一派的書法宗師,難道是哪位不出世的文壇前輩出手?”
王文景此刻幾乎是挖空了心思的思索著,風云國這幾十年來出現過的文壇名宿,大家鴻儒,卻沒有一個人和眼前這人對的上號。
從書法上想不出任何關聯,王文景又開始思索起這首詞的文風筆法,以及詞的意境和思想,然而,即便他能夠將整個國教學院百家詩篇倒背如流,卻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甚至是相仿的詩篇。
一時間王文景真的是沒轍了。
“這首詞難道不是我風云國人士所做嗎,緣何從未見過如此驚人書法和這般婉約而不失大氣的驚艷詞風?能夠做出如此絕世之作,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呀。”
就連項凌天也是難以掩飾心中的詫異,對東陵郡太守說道:“快看看此人究竟是哪位大家執筆,也好將其邀請進來,與我等同桌暢飲!”
項凌天一發話了,東郡太守立刻是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大手,要翻看此人究竟是誰。
此刻,就連項驚雷、項驚鴻、還有太子項乾都不顧份的圍了上去,而左相王文景更是手住兩個郡守的肩頭,墊著腳著頭,去看那作詞之人的名字!
唯有項凌天礙于份,而項菲兒是兒家的緣故,坐在對面有些急切的等待眾人說出此人的名字。
東陵郡太守小心翼翼的手捧住宣紙,輕輕的將其翻了一個角,終于是緩緩的出最右下角的落款。
“秦風城副城主!”
“嗯……”一讀到這三個字,眾人齊刷刷的一愣,這座城池好像沒怎麼聽過呢,此人竟然還是個副城主,難道是我風云國的員?
眾人心中疑,繼續向下看去,當看到那落款的兩字姓名時,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下差點沒有掉落在地上!
王文景直接是手上一,下磕到了東陵郡太守的后腦勺上,疼的后者‘哎喲!’一聲按住了腦袋,王文景也是吃痛無比的捂住下。
然而,這仍舊是無法將他們定格在宣紙上的目移開,所有人如同是著了魔一般盯著那個名字,竟是比之先前看到詩篇容還要震撼。
項凌天和項菲兒是唯一沒有看到那名字的兩個人,見到這些人的神,心中都在暗想,難道是那個了不得的大人,竟然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副模樣。
這時候,第一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項凌天的長子項驚雷,此刻他正瞪著一對銅鈴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神。
“怎……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個混小子!”
“嗯?”項凌天聞言一愣,有些驚疑的問道:“驚雷,這詞的作者究竟是誰?”
“是……是……”項驚雷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父王,這上面的落款是……是三弟的!”
“什麼!”
從頭到尾一直表現的最為鎮定,沒有任何失態的項凌天,這一刻原本放置于他后的那張實木椅子,竟是隨著項凌天上的一氣機流,瞬間化作了一蓬齏!
如果不是他及時收回氣機,恐怕整座酒宴都要化作一捧灰燼了。
“你是說這首詞是項云寫的?”
項凌天視著項驚雷,凝視的目看得項驚雷子不自覺的僵起來,就好像被一無形的力量牢牢鎖定了,渾都無法彈了一般。
“是……是的。”項驚雷回答道。
項凌天聞言,目轉,看向那些個一臉呆滯如見鬼魅般表的眾位太守們,以及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長大了的左相王文景。
項凌天頓時就知道,項驚雷說的是真的,這首詞的落款真的是項云。
“這……這首詞真是小世子所寫?”就連萬炳這個不怎麼通文墨的一介武夫,此刻都是瞪圓了眼珠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難道世子竟然還有這等文采?”幾位太守一個個面面相覷,也是面彩至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左相王文景一臉堅決之的搖頭說道,顯然是絕不相信,項云能夠做出如此詩詞。
“如此絕世佳作,就算不是哪位不出世的前輩大家所作,那也一定是一位文壇絕世天才的妙手偶得!像小世子這種……”王文景正想說像項云這種有辱斯文,無點墨之輩,怎麼可能寫的出來這種詩詞。
然而話到邊忽然想到了這里可是并肩王王府,項凌天還站在自己面前,王文景頓時收住了,干咳了兩聲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