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而不語,轉頭拉住了秦月荷的手,說:“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歡,以後留在我邊可好?”
秦月荷被李氏的直白嚇的紅了臉頰,急忙轉一溜煙的跑回了裡屋。秦李氏見姐姐如此玩笑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道:“好姐姐,你就別鬧我閨了。”
李氏喝了口茶水,說:“荷丫頭今年十四,我家老二今年十三,差不過一歲,正式最般配的年齡,你切放心,咱們是親上加親的關係,我絕對不會委屈了荷丫頭。”
秦李氏一愣,原本掛在角的笑意不由得收攏了起來,本是想給兒詢問的是蔣家長子,而不是二兒子。只是李氏再缺銀子也知道沒有哪個侯爺娶的嫡妻是商賈之,更何況是自個的兒子,還琢磨著給浩哥兒議個名門之後呢。
李氏見妹妹臉上的笑容變得淡了一些,怕生出反悔之意,他們家老二在京城名聲極差,很難尋覓到樂意結親的嫡。難道妹妹已經聽說了?不由得急忙安道:“妹妹,我家老二雖然不能襲爵,但畢竟是嫡出,等老太君去了以後,這侯府上下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荷丫頭是我的親侄,到時候讓管家,你還怕了委屈不?總比嫁到其他人家有保障吧!”
秦李氏思索片刻,雖然老二不如老大可以襲爵,但是兒剛纔說的也有道理,人家侯府長子,怎麼可能和商賈議親呢?只是沒見過蔣家老二,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的男人,若是荷丫頭自個樂意,倒是無所謂的。畢竟姐姐有句話說的沒錯,那薛老太君年事已高,早晚是要土爲安的,嫁侯府,有自個的親姨媽的照看,他們家月荷確實不太容易氣!更何況結下鎮國侯府這門親事,於他們秦家的面子也是有好的。於是便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自然信的過姐姐的……”
“那我們便說定了!”李氏生怕妹妹反悔,自認聰明,不但給二兒子尋了門好親事,還是自家的外甥,而且以秦家的財富加上侯府的面,相信秦老爺定會備下厚的嫁妝的。
“但是……”秦李氏皺著眉頭,輕聲說:“老太君那裡沒問題嗎?”畢竟那位主兒似乎對他們李家人沒啥好,怕是會因爲討厭李氏這個媳婦,而不樂意讓孫子娶月荷。
李氏不屑的搖搖頭,拍著脯道:“這事你儘管放心。大兒子因爲要襲爵,或許我做不了他的主兒,但是老二老三的婚事,誰也別想進來!”說的十分肯定,暗自下決心絕對不能如了老太君的願,讓兒子和夏府家的狐子結親。
李氏安住了自家妹子,便回到瀟湘苑休息。只是想起蔣平日裡的作風,有些不太安生,怕被妹妹知道了不肯將兒嫁過來,去哪裡尋個這麼好的兒媳婦?於是便喚人來了二兒子。
蔣早就聽說府裡又來了個標緻的姑娘,段比夏姑娘還要出衆幾分。他雖然不敢在府裡胡鬧,卻是心裡胡想了一會,沒想到母親打算給他討秦家姑娘回來當媳婦。關於娶親一事,蔣沒有任何想法,反正他的日子不會因爲多一個人而有所改變,只是聽母親那意思,說這個秦家姑娘嫁妝厚,外表模樣沒得挑剔不說,還是個管家好手。蔣人雖然齷齪胡鬧,卻有幾分機靈的心思,琢磨著自個不像老大,能襲爵,也不像老三,深得母親祖母喜,若是個能娶個給深得母親信任的管家媳婦,他豈不是拿銀子方便了許多,便決定聽母親的話,老實一陣子,千萬不能讓姨媽瞧出什麼端倪。這母子倆難得的一條心算計起了秦家母……
薛老太君聽李氏說要把外甥說給老二做媳婦,心裡有些不太樂意,但是想起老二那名聲實在太差,京中沒人敢把閨嫁進來,實在不行將就個皇商之也就罷了。反正蔣不是嫡長子,對於媳婦背景倒不是特別在意,又不是最心的如哥兒,既然人家孃親李氏樂意,他自個似乎也對秦家姑娘有幾分念想,薛老太君便懶得再管了。
秦月荷知道母親和姨媽已經定下了親事,自個在這府上住著便越發舒服了起來,本著日後要幫著姨媽管家的決心,小心翼翼的打聽每一個人。並且暗中讓人幫自個留意了下蔣家老二,雖然沒有看仔細過,卻也知道是個白淨書生般的俊俏年郎,心底不由得踏實了幾分。知道姨媽不喜歡蔣家小姑,便讓人多多留意荷花苑的消息。同時打探薛老太君的喜好,時不時做出一番類似的作,倒是讓薛老太君有些詫異,覺得雖然秦月荷是商賈之,卻著實不似姨媽那般小家子氣。
轉眼間,已到中秋佳節,府裡滿是節日的氣氛。夏冬雪在蔣嵐的示意下,做了好幾種江南花團月餅,打算給各個院子當做禮送過去。夏東至提前去國子監報道取書,才走了半日多,便又是遍鱗傷的回了府。他的小臉癟癟的,抱著夏冬雪委屈的留下了兩滴眼淚,嚇了夏冬雪一跳!直覺的就要拉著他去尋了母親看大夫。
“姐姐別去,我沒事的。”夏東至臉上的腫塊已經退去,他挽起袖子,胳臂上出兩塊淤青。
“你這是怎麼回事?”夏冬雪心疼的了他的小手,道:“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夏東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說:“我今個在國子監到隋家二了。”
“怎麼又是那個霸王。”夏冬雪臉一沉,有些真生氣了。皇親國戚又能如何?不信大公主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他們家至哥兒不是那主招惹人的孩子,憑什麼隋家老二就跟盯上他似的了,不停的找茬欺負人。
“姐姐別誤會,這傷不是他弄的……”
“啊?”
夏東至蹲□子,擡了擡右腳,說:“小上的淤青是他弄的……”
夏冬雪一陣無語,看著弟弟一臉的淚痕,道:“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夏東至點了點頭,說:“我今個本是去葛老那裡取書,原本打算取完書登記後就回府的,誰知道到了旺青哥哥,他詢問了我最近的功課,又帶我吃了飯,因爲下午有課他就先走了。似乎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被盯上了,那些人不問緣由的將我到角落裡,問旺青哥哥的事……”
夏冬雪聽著他結結的言語,琢磨著前因後果,心想,以徐旺青的子,真是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怕是才學不久便被人嫉妒了上,那些人不敢去欺負徐旺青,便找至哥兒的麻煩?
“然後我不小心,就磕了胳臂……”夏東至抿了抿脣,心裡鬱悶極了,他以前在江南秋山書院不敢說自個人見人,卻也是備長輩關注喜歡的,怎麼到了這個京城,就真了土包子似的,是個哥兒就欺負他。
“但是這跟隋麼宸又有什麼關係呢。”
“哦……”夏東至頓了一下,道:“說起來我還要謝他,他似乎聽說我今個去學院登記,特意來尋我吃飯,偏巧上了別人堵我,便將那羣人臭揍了一頓……”
“那你上的傷……”
夏東至臉一紅,道:“隋家哥哥打起人來刀劍無眼,我被連累的摔了一跤……”他沒好意思說的是當時他還被隋麼宸鄙視了一番,對方嘀咕了他一句聽不太懂的話,好像是什麼怎麼你這麼廢的一個人,居然能得到我大哥的另眼相看。
“那麼,接下來呢?”夏冬雪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隋麼宸也算是個大孩子了,怎麼總是追著至哥兒跑,按說他們之前並無任何集啊。
“接下來我就去跟他吃飯了。”
“你不是和徐旺青吃過了嗎?”
夏東至撓了撓耳朵,說:“他太熱了,而且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便索跟他走了,而且他還說要跟我朋友,我其實特別不樂意,卻是不敢拒絕……”
夏冬雪看著弟弟一臉的聳樣,完全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景,不由得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他並無害你之心,孃親又和大公主好,你與他親近親近也無妨。反正他兼林軍副統領的職位,怕是也無法經常去進學,你打著他的名號,即便有人因爲徐家大哥欺負你,卻也會因爲他的緣故,不敢再對你做什麼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學院裡的人似乎都很怕他,雖然我也怕他,但是因爲他,我至省去了應付別人的事。”夏東至揚了揚下,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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