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怔,覺得好不冤枉,發現大公主難纏起來真不是個好說話的,鬱悶道:“大姐,娘可曾說過,皇上如何。”
大公主愣了片刻,道:“太醫院的上醫是孃親的人,他說父皇的子絕大部分是因爲勞累落下的病,再加上近年來大皇子都是小作,父皇心裡不好,有了心疾,本無治。”
“這麼說……”
“嗯,多則四五年,則三四年。”大公主鎮定道,臉上很是嚴肅。
二皇子一驚,低聲道:“北漠基本被我安置好了,南域有老公爺守著我十分放心,如今是否應該尋個理由,讓我留守京中。”
大公主皺了下眉頭,說:“我和母親最大的難便是不知該如何留你在京城。總之,北漠是不能回去了,到時候你不在皇帝邊,必然失了先機,即便我們手握兵馬,卻師出無名,只能吃了啞虧。可若是留在京中不走了,有違你淡泊之心的形象,怕父皇心生反。你知道嗎,我此次回京,發現父皇真的變了,變得特別不耐煩別人說他老了,也反提及立儲一事,否則以父皇曾經一切以國家爲重的子,應該早立太子爲上策。”
二皇子點了點頭,道:“我懂了,至於留下的緣由我心中已有決策,屆時姐姐什麼都不需要做的。但是不要向任何人我回來了,畢竟北漠進京的隊伍尚在路上呢。”
大公主點點頭,表示瞭然。
賞花節那日,侯府上下的蔣家小姐們齊聚一堂,好一番別樣的打扮。李夫人見三房王氏後跟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分別是四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心裡好一頓埋怨,那個三房庶出的兒蔣畫竟然了玉德貴妃的眼,被指派給了六皇子做侍,想起這個就一肚子的怨氣,可憐自個家嫡出的大姑娘卻指給了那一心向佛的錦德貴妃,即便日後有什麼出路,也不過是進在京中最無地位的二皇子的府邸。二房除了大姑娘蔣風,只有一個紅麗姨娘的生的庶,今年年滿十二歲,是府裡的六姑娘蔣夏。李夫人原本不樂意讓去,只是看三房帶了同爲十二歲的七姑娘蔣春,便不好攔著了。
夏冬雪一淡藍的裝,頭上只梳了個簡單的雙鬟髮式,上面約別了幾個裝點的藍寶石。這幾年在夏冬雪自我藥膳的心搭理下,的狀況好了不,只是不管怎麼吃,雖然長高了,但是重死活上不去,整個人遠遠看過去,只覺得臉頰白皙,柳腰纖細,整個人覺弱弱,有幾分病態西施的模樣。尤其是當將髮束起,出掌大瓜子臉,更是多了幾分清秀,白白淨淨,雖好看卻不是老人喜歡的樣子。
“我的乖孫兒,怎麼幾日不見,好像又瘦了。”侯府太君是真心疼,因爲夏冬雪像極了母親年輕時的模樣,那子年輕麗的樣子因爲弱的姿多了些許人的華,連薛老太君看了,也忍不住心生幾分憐之心。
李夫人不屑的瞥了夏冬雪一眼,心裡暗歎,真是不知道哪裡生出的狐子,哪裡有當家主母的風範,眉眼間盡是勾人的神,這孩子小時候看還好,越長大越覺得是個禍害,比娘還多了些弱的風骨,讓李夫人厭棄至極。尤其是看到自家的幾個兒子,盯著人家表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好生讓生氣。
夏冬雪抿著脣,不喜出門便是因爲這個從小被外祖母寵壞了的三表哥,因爲家裡孩多,他對誰都不設防,小時候也就罷了,當年也不懂,如今看的書多了,再加上母親言談中的教導,深男間必須避嫌,不由得對這種莫名的慕目生出幾分反,見三表哥蔣如還是傻不愣登的看著,一時惱道:“我可是穿著不好,礙了三哥哥的眼?”
蔣如瞬間傻掉,急忙辯解:“哪裡是礙了我的眼,妹妹小時便生的麗,如今大了,簡直是若天仙,像書上說的那般不留於世的子似的。”
“你這個……”夏冬雪有些氣急,這人是當真聽不出好賴話不,前世怎會覺得他甚好,這個三表哥,除了一副臭皮囊外,整日裡不顧場合的七八糟說話,真是沒有一點可取之。
“如哥兒說什麼呢,到了外面可不許這樣說話。”老太君了下孫子的後腦勺,捻怪道。
夏冬雪撇開頭,本懶得看,走到了大房蔣雪邊,還算和蔣雪談得來,再加上蔣雪繼母是馮氏,可謂書香門第,教導子最終規矩。
“老祖宗,冬雪妹妹似乎又惱了我。”
夏冬雪見他依舊繞著說話,心生不快道:“哪裡惱你,不過是覺得三表哥語出驚人,實在不合我心思罷了。”
李夫人一聽立刻冷眼相看,上不敢說什麼,心裡卻罵了一百八十遍。這丫頭算個什麼東西,敢如此說他們家如哥兒,這孩子是的心頭,都不曾罵過半分。只可惜蔣如是個沒眼力見的,還那裡認真問道:“那妹妹說,我如何做,才合你的心思?”
夏冬雪一怔,道:“我說了你便做了?”
蔣如大喜,以爲可以討到夏冬雪的歡心,急忙說:“必然。”
夏冬雪看了他幾眼,冷聲道:“三表哥只要理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
頓時,周圍一片冷場,蔣如有些生氣的瞪著夏冬雪,心想他如此待,怎麼冬雪妹妹竟然這般冷無。李夫人怒了,剛要說話卻被老太君打斷,道:“我乏了,你們去吧。”
薛老太君何嘗不是有些生氣,只是手心手背都是,一個是唯一的外孫,一個是親手帶大的孫子。只是這個外孫像極了當年自個的兒蔣嵐,即便是此時生氣起來時的不管不顧,都是那麼的像啊……再加上夏冬雪父母不在京中,若是說重了,讓兒知道了,豈不是掛心。
此次鎮國侯府參加賞花節的隊伍可謂十分壯大,馬車就出了數十輛之多。爺們是由無要職的三老爺蔣文帶著,走在前面,姑娘們則分別跟著大房馮夫人,二房李夫人,還有三房王夫人的馬車,這次蔣家的妯娌可是一個都不,全部聚在一起了。參加賞花節的小姐們除了已經指派給錦德貴妃的大姑娘蔣風,還有賜給了玉德貴妃的二姑娘蔣畫外,從三姑娘蔣雪(大房),四姑娘蔣月(三房),五姑娘蔣春(三房),六姑娘蔣夏(二房庶),到七姑娘蔣思(三房)都參加了此次賞花節活。其中又以三姑娘蔣雪裝扮最爲隆重,據說繼母馮氏家也會來幾個姑娘,還有爺……
夏冬雪因爲三伯母王氏一族和父親夏氏一族的間隙,本就不招三房姑娘們的待見,大家不過是表面點頭之,走的並不近,所以主要是和大房蔣雪還有二房的蔣夏共乘一座馬車。幾個姑娘閒著也是閒著,蔣雪靜靜的想著繼母馮氏的話語:夏姑父做事雖然不被許多氏族認可,卻深得皇帝重用,夏家表弟雖然尚未仕,但是見夏冬雪行事,又與夏家百年族,必然會走上仕途,現在時局很,夏表弟年齡小,此時躲過科考待政局穩定後再考取功名未必是件壞事,可見只要夏表弟無恙,未來幾十年夏家絕不會倒,讓若是喜歡夏冬雪的子,可以主好。於是蔣雪主的拉起了夏冬雪的手,和講著京城中的風土人。
“冬雪妹妹自從京後便將自個窩在院子裡,也不見你和姐妹們接。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帶我們去姑蘇看姑父,你可不是這麼個冷子。”蔣雪了夏冬雪的手心,佯裝責怪道。
夏冬雪一愣,淡淡道:“侯府規矩多,我父母不在邊,自然是一切以安爲主。”
“都是自家親戚,何來這些說遠了的客套話,母親老讓我照顧妹妹,只是每次我與你聊天,你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讓人好不傷。”
夏冬雪略複雜的凝視著眼前的孩,前世同便最好,只是又如何說與,你可知道,待我父母死後,幾位伯母是如何待我的?想著想著,忍不住紅了眼眶,竟是嚇了蔣雪一跳。
“妹妹怎麼了?可是姐姐說錯話了,你千萬別哭啊。”
夏冬雪不好意思的靦腆微笑,說:“沒有,只是覺得,嗯,姐姐待我太好了。”
蔣雪被說的不知所措,這“好”字到底是從何提起的呢……
“兩位姐姐快看呀,那個馬車好漂亮,好華麗……”正在二人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言語的時候,蔣夏適當的嚷驚醒了衆人。
“怎麼了?”蔣雪率先反應過來,將簾子了起來,眼底滿是瞭然,笑道:“那是玉德貴妃的孃家,湘南侯萬家的馬車。據說這馬車上的一點一刻,雕刻的玲瓏珠寶都是南域獻給皇上的貢品,皇上賞給了玉德貴妃,貴妃娘娘又賞給了孃家子嗣。”
夏冬雪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馬車和那因爲馬車伕太過張揚的馬鞭而彈起的一地灰塵,有些慨,此時的衆人哪裡能想到,今日這還敢大步於京城的萬家子嗣,日後的命運卻是一落千丈。
“妹妹的眼睛生的真好看。”蔣雪收回目,將視線落在夏冬雪上,難怪三表弟如此喜歡夏表妹,不管夏冬雪是生氣還是輕笑,骨子裡都著一抹子淡然的調,再加上這幅好容貌和纖細的材,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小小年紀便已如此……
夏冬雪被說的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更增添了幾分青春靚麗的風。
“周駙馬府到。”隨著外面管家的聲音,衆多奴僕一起向前,眷的馬車全部從西門了駙馬府的庭院,然後在西廂院拱門換乘小轎,夏冬雪將頭紗帶好,其實參加賞花節,眷是可以摘下頭紗的,只是夏冬雪實在不喜歡被人當觀賞,索還是帶了面紗。駙馬府僕整齊劃一,穿著淺黃的統一服裝,他們自己邊的丫鬟,每家小姐只允許帶一人,剩下的都在西廂苑的大堂休息,隨時聽候傳喚。馬車伕,小廝們更是在西廂苑外的雜間等候,不允許隨主子進府的。
夏冬雪陪同幾位伯母和姐妹們去主屋拜見貴人,聽說此次賞花節太后娘娘因爲的原因不會出席,但是三貴妃之一的周氏卻是要來捧場的。只是蔣家孩們到的尚早,貴妃並非抵達,從而大家便先給已經到了的和公主殿下,靜安王妃和大公主殿下進禮。
夏冬雪走在最末,低垂著眼眸,並未左顧右盼,而是始終盯著自個的腳丫,在這種場合,誰擡起頭,貴人們就點誰,果不其然,靜安王妃就特意問了蔣雪幾句話。只是不知爲何,夏冬雪有種被什麼盯住的覺,如坐鍼氈,順著那種覺不由自主的向右側去,映眼簾的是大公主殿下一雙麗的眼,那銳利的視線裡滿是審視的目。
什麼況?
夏冬雪急忙將額頭垂的更低了,可不真指大公主如信中所說,要親自對致歉……要不然不如干脆昏倒算了,然後也好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寫……只是爲啥劇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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