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和傅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歲的子侄?」張大爺了一把冷汗。魏忠賢點點頭,又轉向魏良卿和傅應星喝道:「兩個小猴崽子,你們既然認識張探花,那為什麼不把自己的份告訴張探花?」
「九千九百九十九歲,請千萬不要責怪兩位公子。」張大爺忙解釋道:「是晚生故意沒問魏兄和傅兄的份,因為在晚生看來,人心,晚生當時與魏兄傅兄一見投緣,不管魏兄和傅兄是什麼份,晚生都定了他們這兩位朋友。」
「哦,是不錯,貧賤之最可貴。」魏忠賢被張大爺的話打,難免嘆道:「想當年啊,咱家可是窮得連買一條子的錢都沒有了,所以才進了宮……發達以後啊,咱家別的不念,就念著窮時候的朋友和親戚,所以才把過世兄長的兒子過繼過來,當了咱家自己的兒子,咱家姐姐家的兒子,咱家也是把他當親兒子看待。你猴崽子這一點很象咱家,咱家很喜歡。」
「多謝九千九百九十九歲誇獎。」張大爺難得的有點臉紅。魏忠賢大笑,又好奇問道:「對了,你們三個猴崽子,是怎麼認識的?在那裡認識的?」
魏忠賢的這個問題讓張大爺、魏良卿和傅應星三個人都傻了眼睛——他們如果坦白說是在院玩*****認識的,那還不刺激到魏忠賢某敏的神經啊?所以一時之間,就連咱們舌燦蓮花的張大爺都沒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更別說魏良卿和傅應星了。還好,魏忠賢看出侄子和外甥的為難,便笑道:「三個猴崽子,肯定不是干好事的時候認識的!算了,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荒唐事?你們不願說,那就別說了。」
「多謝九千九百九十九歲。」張大爺了把冷汗。那邊魏良卿和傅應星也是如此,都出言謝了。不過這麼一來,本來就非常欣賞張大爺『才學』的魏忠賢對咱們的張大爺更是親近,忍不住開口說道:「猴崽子,既然你和咱家的兒子外甥兄弟相稱,那你以後也別咱家九千九百九十九歲了,拗口,直接咱家乾爹吧。」
「魏忠賢乾爹?」張大爺腦袋一暈,心說不至於吧?我要是魏忠賢做乾爹,那以後電視劇歷史書上,還不把我給罵得狗淋頭啊?那邊魏忠賢還道是咱們張大爺歡喜得暈了,便自顧自的說道:「算你猴崽子運氣,咱家除了魏良卿這個兒子以後,還有不乾兒子,個個非富即貴,其中最大的就是現在的閣首輔大臣顧秉謙。你現在認了咱家做乾爹,馬上就有一個朝廷首輔乾哥哥了,哈哈,哈哈哈……。」
「恭喜張探花,恭喜張探花。」崔呈秀等人紛紛給張大爺道喜,肚子里卻是又妒又嫉,無不在心裡破口大罵咱們張大爺的運氣——真他娘的賊好!而咱們的張大爺哭笑不得又騎虎難下,只好無可奈何的跪在魏忠賢面前,磕頭說道:「孩兒張好古,給乾爹請安!願皇上萬壽無疆,乾爹永遠健康。」又向魏良卿和傅應星磕頭道:「兄長表兄在上,請小弟一拜。」
平心而論,大明朝里對明熹宗朱由校最忠心的人絕對是魏忠賢,所以張大爺口口聲聲都把明熹宗放在魏忠賢之前,魏忠賢反倒更加歡喜,笑道:「猴崽子,起來吧,你今天認了咱家做乾爹,乾爹賞你一點好呢?」那邊魏良卿和傅應星也非常歡喜的招呼張大爺起來——這倆個傢伙確實歡喜,有了張大爺這麼一個有錢又大方的兄弟,就再也不用為嫖資犯愁了。
「乾爹,孩兒是想向乾爹求一樣東西。」張大爺總算逮到一個機會,趕布下一個陷阱。魏忠賢笑道:「說吧,什麼事?」
「熊廷弼。」張大爺小心翼翼的說道。話音未落,魏忠賢的幾個死黨已經變了臉,魏忠賢本人更是然大怒,冷哼道:「你提熊廷弼幹什麼?難道你想替熊廷弼求?」
「乾爹誤會了。」張大爺看出魏忠賢的憤怒,趕拋出早已準備好的退路,磕頭說道:「孩兒不是想替熊廷弼求,只是想向熊廷弼學慣用兵之法。眼下建奴犯邊,遼東危如累卵,孩兒不才,想向本朝名將學習一些用兵打仗的本領,將來也好為乾爹剿滅建奴,殺敵立功。」
「哦,原來是這樣。」魏忠賢將信將疑,又問道:「那本朝名將不計其數,你為什麼偏偏要挑正關在死囚牢里的熊廷弼呢?」
「因為孩兒聽人說過。」張大爺解釋道:「我大明自與建奴開戰以來,就數熊廷弼打的勝仗最多,孩兒認為這個熊廷弼對付建奴肯定很有一手,所以才想到了向他學習兵法謀略。」
魏忠賢沉,良久后才搖頭說道:「熊廷弼是死囚,你向他學習兵法韜略,不太合適。你如果真想學的話,等你殿試以後,咱家把你放到孫承宗的邊去,讓你去向他學。」張大爺無奈,只得歡歡喜喜的磕頭道謝,同時張大爺心裡嘀咕,這熊廷弼究竟是那裡得罪了魏忠賢,魏忠賢幹嘛對他敵視這樣?還有這個殿試,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