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偏逢連夜雨,山宗叛軍的漕兵戰鬥力低下弱點暴無之後,提督京營的國公朱純臣也帶著兩千京營士兵趕來幫忙平叛,雖說這些京營士兵戰鬥力比漕兵強不到那裏去,上叛軍銳也是一即潰的命,不過京營士兵有一個優勢就是裝備良而且充足,沖著叛軍后隊幾通箭下去,山宗叛軍的銳后隊也開始出現死傷了。而戰場經驗富的宋獻策也趕派出人手去拜見朱純臣,讓朱純臣集中弓箭手對叛軍集進行無差別拋,幾百張弓箭齊發之下,瞎貓著死耗子也能死傷不叛軍——當然了,也有不錦衛和東廠番役得跟著倒霉。
繼續混廝殺了許久,數量遠遠不足的山宗叛軍傷亡越來越大,尤其是倪浩和羅大千從通州帶來的六百漕兵,更是傷亡殆盡,死得離全軍覆沒相差不多。袁崇煜眼見大勢已去,也只好放棄了攻打文丞相衚衕的打算,領著殘餘的兩百多人突圍逃命。還別說,不管是朱純臣的京營軍隊,還是宋金的東廠番役或者肖傳的鎮司錦衛,還真攔不住叛軍銳的亡命突圍,被叛軍銳僅用了兩次衝鋒就打破突圍,向著京城東面的街道深突圍而去,朱純臣、宋金和肖傳等人率軍追不捨,不斷砍殺落單叛軍士兵。
就這麼追著叛軍殘孽一路砍殺,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微微有些發亮,也就在這時候,宋金和肖傳等人忽然況有些不對了——山宗叛軍垂死掙扎的亡命逃竄間,竟然錯差的跑到了魏忠賢府所在的魏染衚衕之中——魏忠賢失勢多日之後,他的家裏可沒有什麼錦衛和親兵保護了。而袁崇煜也很快發現了這個況,聯想到魏忠賢多年來對張大爺的全力支持,袁崇煜惡向膽邊生,一指魏忠賢府大門,吼道:「不逃了,殺進那裏面去!張小瘋狗的乾爹魏老閹狗就住在這裏,去把魏老閹狗全家給我殺了!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糟了!」看到叛軍殺進魏府,對魏忠賢還是有點的宋金和肖傳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指揮軍隊跟著衝進魏府救人,朱純臣率領的京營軍隊則把魏忠賢府團團包圍,準備在魏忠賢家裏把叛軍餘孽最後解決。也就在這時候,宋金和肖傳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們的名字,扭頭一看時,卻見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和外甥傅應星兩人從遠跑來,宋金大喜,忙上前問道:「肅國公,傅公子,你們怎麼跑出來的?九千歲呢?」
「剛才我們聽說叛賊殺到這邊來了,怕他們是找舅舅算帳,就提前跑了出來。」傅應星著氣說道。宋金一呆,忙又問道:「那楊六哥和九千歲的千金呢?還有,你們把九千歲轉移出來沒有?」
「不知道啊。」魏良卿沒心沒肺的說道:「我們聽說叛賊來了,就全慌了神,只顧得著逃命,那還顧得著管他們?」
「沒良心的狗東西!」宋金幾乎氣瘋過去,一記耳就把魏良卿翻在了地上,那邊肖傳也一腳把傅應星踹在地上,紅著眼睛大吼道:「快去找!找!一定要找到九千歲,把他救回來!」
周圍的幾隊錦衛依令而行,很快的,從後門僥倖逃出魏府的楊六奇和魏如花夫婦被錦衛救來,但是楊六奇夫婦卻告訴宋金和肖傳,他們在逃命之時曾經想過去帶上魏忠賢,但是叛軍沖得太快,轉眼就佔據了魏忠賢居住的東廂房,住在後院的楊六奇夫婦本就沒機會接近,就被家丁們拉出了後門逃命。而這個時候,魏忠賢府里已經是濃煙滾滾,火焰衝天…………
「爹——!岳父——!」楊六奇夫婦還算有點良心,發現自己們可能鑄大錯,馬上就伏地大哭起來,那邊魏良卿和傅應星又回過神來,趴在地上也是嚎啕大哭,直罵自己們不孝。宋金和肖傳想起魏忠賢以前看在張大爺的面子上,對自己們確實不錯,現在魏忠賢癱瘓在床家中又火衝天,想來肯定是遭了叛軍毒手,忍不住也是眼淚滾滾,痛哭失聲。
「宋公公,快看!」這時,一個錦衛驚起來,宋金和肖傳等人抬起淚眼一看,卻見曙之中,滿是的李定國不知何時背著魏忠賢上到了院牆,縱跳到了院外。宋金和肖傳等人又驚又喜,趕衝上前去時,李定國已經將癱瘓無力的魏忠賢扶了靠牆坐好,向魏忠賢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孫兒李定國,奉義父張好古之命保護祖父魏公九千歲,孫兒來遲,讓祖父了驚嚇,孫兒死罪!」
說罷,染全的李定國連連磕頭,半偏癱的魏忠賢靠在牆上,口不能言,渾濁的老眼之中,卻已是老淚縱橫………………
………………
隨著城增援平叛的京營軍隊越來越多,魏府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厚,幾次突圍都宣告失敗,山宗餘孽死傷殆盡,倪浩和羅大千也先後死在軍之中。絕之下,袁崇煜跳火海,投火自盡,負重傷的張巨海也自刎而死,殘餘的山宗餘孽也紛紛投降的投降,自殺的自殺,到了正午時分,隨著最後一個山宗餘孽被數十錦衛刀砍醬,廢信王朱由檢和山宗、建奴餘孽聯手導演的京城也終於落下了帷幕。而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離京多日的張大爺,也終於帶著三千輕騎趕回了京城,可是迎接張大爺的,卻是一個已經癱瘓的魏忠賢,一個駕崩的天啟帝,還有過後滿目瘡痍的京城街道……
在自己家中抱著癱瘓的魏忠賢痛哭流涕了許久,張大爺終於在張嫣使者的再三催促下進到皇宮,並且在天啟帝靈堂之前見到了張嫣和張惟賢等一干保皇黨人。見面之後,張嫣等人也不言語,先是讓張大爺在天啟帝靈前上香哭靈,然後張嫣才讓海真捧出一道旨意,海真念道:「皇后懿旨,七省總督張好古跪接!」張大爺咬了咬牙,向海真跪下,海真這才念道:「皇後娘娘懿旨,國賊朱由檢叛,皇上駕崩,京城不寧,急需能臣主持大局,輔政善後。七省總督、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張好古,公忠國,幹練通達,能託大任,今賜封張好古為文苑閣大學士,閣行走,輔助閣首輔張瑞圖主持朝政,料理善後,掌管兵部,統管天下兵馬。欽此。」
「恭喜小閣老了,快謝恩吧。」海真笑瞇瞇的向張大爺說道。張大爺不說話,只是斜眼去看張嫣,海真有些急了,忙又催促道:「小閣老,你怎麼還不謝恩?這可是皇後娘娘天大的恩典啊。」張大爺還是不說話,張嫣明白張大爺的心思,便低聲說道:「海真,不用勉強他,張卿,你起來吧,隨本宮到後殿來,本宮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張大爺還是不說話,只是爬起來跟著張嫣進了後殿,張嫣先是趕走了殿中的太監宮,這才對張大爺低聲說道:「張卿,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本宮盡量滿足你。」
「微臣沒什麼要求,也沒什麼話要說,微臣只是有兩個問題想問娘娘。」張大爺終於開口,搖了搖頭,這才鐵青著臉對張嫣說道:「皇後娘娘,我父親終於被你們扳倒了,現在你高興了吧?微臣還想問的是,皇後娘娘現在也應該知道,微臣的父親魏忠賢,對大明朝廷和大明皇上,究竟有多重要了吧?」
「魏忠賢變現在這個模樣,本宮事前也沒有想到。」張嫣目中淚閃,低低的說道:「可是張好古,你有沒有想過,魏忠賢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應該被國法懲嗎?」
「他是做過不對不起朝廷和百姓的事,但他始終,還是功大於過。」張大爺緩緩說道:「更何況,他的那些罪孽之中,很多也是為皇上、為皇後娘娘你的丈夫背的黑鍋——這一點,難道皇後娘娘你不想承認?」
張嫣不說話了,許久之後,張嫣才低聲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要本宮向他賠罪嗎?」
「微臣當然不敢怎麼樣。」張大爺低聲說道:「微臣只是想懇請皇後娘娘一件事,放過他吧,不要再追究他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了,讓他善終,這可以吧?」
「可以。」張大爺這個要求早在張惟賢的預料之中,所以張嫣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末了,張嫣又心中一,抬起臉來輕輕說道:「但本宮也有一個條件,你也知道,皇上生前沒有立下太子,現在焱兒的真正份即將公諸於天下,魏貴妃的兒子被你的人救了,客妃也有一個兒子,你必須向本宮保證,率領百擁立本宮的兒子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