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俞安晚愣了一下,這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忽然回來了。
不僅僅是俞安晚,就連溫戰言都愣住了,是沒想到溫津這個時間還在大宅里面。
“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把戰言的小黃狗弄壞了,我現在給他修好。”率先反應過來的是俞安晚。
除此之外,溫戰言做了任何事,俞安晚一件都沒提及過。
溫戰言倒是意外了一下。
要知道,之前來的人,看見溫津,首先就是和溫津告狀,說自己的不是,把責任都先甩掉。
而俞安晚是第一個,什麼都沒說,反倒是把這人都怪罪在自己上的人。
畢竟算起來,小黃狗是溫戰言用力過度,才把耳朵給甩斷掉的,和俞安晚并沒太大的關系。
這下,溫戰言不聲不響了。
倒是溫津冷笑一聲:“行啊,我看你怎麼修。”
俞安晚就差沒白溫津一樣:“我能修好,溫總不用擔心。”
張叔也已經把針線盒拿了過來,看見溫津的時候,也意外了一下,但張叔沒說話,很聰明的退了下去。
俞安晚不吭聲,利落的從針線盒里拿針,穿好黃的細線,用法,把小黃狗壞掉的耳朵給補了回去,順便還要了一點棉花,把不夠飽滿的地方給填充好了。
就連因為隨著時間問題,線的地方,也都被俞安晚好了,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在一旁看著的溫戰言,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了。”俞安晚把小黃狗放在手里晃了晃,“很結實了,也飽滿了。”
溫戰言想拿,俞安晚并沒給,而是安靜的開口:“戰言,管家伯伯說你的皮敏,所以呢,這只小黃狗也修好了,我們給它洗個澡,晚上再陪你睡覺好不好?”
溫戰言想拒絕,但是最終迎著俞安晚的眼神,他很快開口:“我要吃早餐。”
這是轉移話題,也是同意了。
“好。”俞安晚溫的看著溫戰言,而后很自然的了他的頭發。
溫戰言有些嫌棄,但最終沒說話,他給自己找的理由,大概是看在俞安晚重新好的小黃狗的上,就只是瞪著俞安晚。
俞安晚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戰言你好可,我沒忍住。”
說著俞安晚吐了吐舌頭,是真的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溫戰言沒見過這樣的人,就算是跟著溫津,溫津也不會出這樣調皮的神,這下溫津板下臉:“我肚子了!你還不去做飯!”
“我現在就去。”俞安晚主牽起溫戰言的手:“我們一起去。很快就能吃了。”
溫戰言看著自己被牽住的手,很溫的覺,他從來都排斥任何人的靠近,但這一次,溫戰言意外的沒排斥,就這麼被的被俞安晚牽著走了。
完全被無視的溫津溫總溫大人:“……”
等溫津回過神的時候,早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房間站著。
溫津從鼻子發出一陣冷笑,而后,他沉著一張臉朝著房間外走去。
……
同一時間。
溫戰言已經被俞安晚帶到了餐廳。
溫戰言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俞安晚牽著,別扭的把自己的手給了出來。
俞安晚看見了,倒是很溫的沖著溫戰言笑了笑:“戰言,你在這里等我,我把早餐拿出來。”
話音落下,俞安晚就已經轉朝著廚房走去,連給溫戰言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溫戰言被的看著俞安晚,明明應該起走人的,但現在,溫戰言卻不聲的坐著。
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只覺得俞安晚和別的人不一樣,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而非是為了接近溫津來的。
而俞安晚很快就開火把牛湯給加熱了,放上煎蛋,同時牛也熱好了,端在盤子里,這才給溫戰言送來。
“牛米線,和溫牛,你試試看,米線好不好吃。”俞安晚溫的哄著。
溫戰言擰眉,對米線上那個心蛋格外的排斥,總覺得娘兒吧唧的。
想也不想的,溫戰言拒絕了:“我不吃。”
俞安晚一愣:“戰言,你在長,不可以不吃早餐的。”
俞安晚純粹認為溫戰言是在發脾氣,一點都沒想過是因為這個煎蛋是心形狀的,所以溫戰言不想吃。
“很好吃的,你試試看?”俞安晚干脆坐了下來。
大方的拿起筷子和勺子:“米線剛剛好,牛湯是牛骨頭敖的,上面的牛腩已經口即化了……”
一邊說,俞安晚更是一臉陶醉的樣子。
其實是真的了。
溫戰言也了,被俞安晚這麼弄一下,肚子都跟著咕咕的了起來。
他尷尬了一下。
而俞安晚聽見了:“所以吃早餐好不好。”
溫戰言一臉嫌棄的看著:“你吃過的,我才不要吃!你給我重新做!”
“好。”俞安晚一點意見都沒有。
只要溫戰言要吃,俞安晚想發設法都會做,何況就只是再做一次,本不是問題。
要重新吃米線的溫戰言:“……”
別的人這種時候,都是著急和溫戰言套近乎,特別是溫戰言愿意主說話了。
而現在倒好了,這個俞安晚,想也不想的轉就去了廚房。
好像就真的是為了哄自己吃頓飯。
溫戰言又不吭聲了。
其實除去溫津,真的沒人關心過溫戰言是不是吃過飯了。
在他們眼中,溫戰言其實就是一個攀附溫津的工而已。
而在這個俞安晚的上,溫戰言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他的心有些砰砰直跳的。
但溫戰言的別扭,卻怎麼都不可能承認,俞安晚是特別的。
討厭的人!
溫戰言在心里憤憤不平的念叨了一陣,但最終,看著面前香味俱全的牛米線。
就連上面的煎蛋,溫戰言忽然都不討厭了,也不介意這是被俞安晚過的,小手把米線悄咪咪的移了回來,然后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滿足的覺。
溫津下來的時候,是把之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冷著臉,有些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