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訝然于詹淑慧為何也在這,詹淑慧也道驚喜,“聽說這館子的羊湯鮮,沒想到竟能撞見將軍。”
穆行州只好與一起吃了頓羊湯,還把賬結了。
只是那位慧姑娘上說著好吃,但羊湯也只喝了幾小口罷了。
吃完羊湯,他也沒什麼旁的事,就想著回家繼續睡覺,但這位姑娘來了興致,拖著扭傷未愈的腳,請他幫忙指點一下,京城還有哪些好吃好玩。
“好不容易來京城一趟,卻沒好生轉轉,怪可惜的。將軍自小在京長大,應該知道很多吧?能和我說說嗎?”
穆行州倒是想找借口走,但先前就告訴了,今日無事的,一時也走不。
他只能陪著詹淑慧在此轉了轉,但他及不擅長陪小姑娘,尷尬地不行。
可詹淑慧興致滿滿,又連番地夸他指點的地方有趣,他實在難以拒絕。
正在穆行州左右無奈之際,一眼看見了衙門前的人。
竟然是韓姨娘和沈氏。
他連想都沒想,直奔了俞姝跑了過來。
“太巧了太巧了,竟然在街上遇上姨娘了!姨娘在衙門口做什麼?可有什麼在下幫得上忙的?!”
俞姝被他的熱整的有點懵,直到聽到了后面跟著跑來的聲音。
“穆將軍怎麼跑到衙門口來了,您怎麼... ...咦!韓姨娘?!”
呼喚的聲音一下變得拘謹起來,而穆行州立刻站到了俞姝后,就差跳上俞姝的馬車了。
他在邊道,“姨娘有什麼要差遣的,但說無妨。”
他這麼說了,詹淑慧的口氣立刻委屈了起來。
“將軍不說東大街那邊,也有幾個好去,要指給我嗎?”
穆行州干咳了一聲,“姨娘在衙門口定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理!”
詹淑慧:“... ...”
俞姝:“... ...”
俞姝想了想,“還真有點難”,然后就讓沈氏把魏北海的事說了。
同穆行州道,“... ...有楚娘子作證,這事只是民間糾紛,府做什麼不放人呢?”
若是事沒搞清楚前,穆行州不好說什麼,眼下一清二楚,他立時進了衙門亮了份,同主簿談了談心。
一刻鐘后,穆行州扶著魏北海走了出來。
沈氏簡直哭著撲上前去。
魏北海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這麼快被放出來的,直到看見了楚遠書。
“你怎麼在這?”他皺眉問。
楚遠書抿了抿,沈氏連忙扯了扯他服,“別這樣說話,這次是遠書替你做的證。”
楚遠書沒理會他,只是道,“藥材是你送的,為何不告訴我?若是直說,何至于這麼多罪?”
“哼... ...”魏北海轉過頭去,“這是我給楚老太爺治病的藥,同你沒什麼關系,不要多想。”
這話說得不留面,沈氏都聽不下去了,低聲斥他。
俞姝看不見,但留意聽了聽,楚遠書始終沒有因此生氣,反倒跟沈氏說,“他上有傷,娘... ...伯母還是快點帶他去看傷吧。”
沈氏連連道是,楚遠書告辭走了。
沈氏也急著帶兒子看傷,但更謝這位韓姨娘今日的幫忙。
這麼些天了,他們錢也花了,人也找了,辦法試了好幾個,因著北海不肯開口說實話,打了多無謂的轉。
沒想到韓姨娘過來問詢了一番,一下就抓到了關鍵。
前后這麼一查,還真發現了不一般的地方!
沈氏握住俞姝的手不松開,“多謝姨娘,只是不知怎麼報答姨娘才好!又擔心害得姨娘在五爺... ...”
俞姝笑說無礙,“改日我去你海生藥材鋪轉轉,送我些好藥材也就是了。”
沈氏連聲道好,“姨娘想要什麼,盡管說就是。”
俞姝并不急,讓沈氏帶著魏北海走了。
要回家,穆行州卻轉到了邊,“姨娘讓屬下送您回國公府吧!”
聽這話的口氣,就差求了。
俞姝還沒答應,詹淑慧卻道,“國公府離著此并不遠,穆將軍何須特去一次?”
穆行州沒說話,但俞姝察覺他有些不不愿又不甘的緒。
暗暗好笑,倒是問了詹淑慧一句。
“這麼巧,慧姑娘又同穆將軍遇上了?說起來,姑娘自進了京,前前后后偶遇穆將軍許多次了。”
這話一出,衙門前的大街上,吹了一陣尷尬的風。
穆行州皺眉瞧了詹淑慧一眼,后者手下的帕子絞了絞。
詹淑慧瞧著這位眼上覆了紗的韓姨娘,怕怕的覺又濃郁了起來。
為什麼韓姨娘有重一眼看穿的覺?!
不是個瞎子嗎?!
詹淑慧不敢多說話了,委委屈屈地瞥了,“既然是偶遇,自然是巧了... ...那什麼,我腳傷還沒好利索,就先行回去了。”
說著,瞧了俞姝一眼,見俞姝淡淡笑著沒做反應,小小松了口氣。
又心不甘不愿地同穆行州說句,“今日多謝將軍了,改日再見”,就離開了去。
一走,穆行州大松了口氣。
俞姝笑起來,“將軍回家去吧,不用送我了。”
“不不,姨娘給我幫大忙了,我還是送姨娘回去,正好尋五爺說幾句話。”
俞姝可有可無,反正的差事辦好了,以后去海生藥材鋪也有了由頭,順心順意地回了定國公府。
只是冷武閣的那位五爺,聽穆行州天花墜說了一通他那妾和魏家的事,一下愣住了。
詹司柏聽自己的副將來來回回把今天的事說了好幾遍。
“這次確實不是魏北海挑事,是那金易名不做人,竟然把外祖治病的藥當了去賭,別說是送了藥材的魏北海,便是隨便個路人,也看不下去!”
他說魏北海沒錯,反而因為拔刀相助,震懾了金易名,那廝又把藥材贖回去了。只是也恨魏北海的,這才讓衙門扣人不放。
而衙門又嚼著魏家和五爺的關系,順勢而為。
詹五爺得了這般的真相,半晌沒說話。
只是他眼前,驀然浮現出他那妾的單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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