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也聽衛澤言提起過,京城有安的人手,但甚用過。
低聲問了問,“能聯系上嗎?”
姚北告訴有幾人已經聯系上了。
“還有一個喚作黑山的人,小的尚未能同他取得聯系。軍師特特提起過,說與黑山聯絡一定要謹慎,約莫黑山那邊也不會輕易現。不過軍師特地叮囑還是要聯系上此人,要時候可以互通有無。”
俞姝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黑山,是虞城安在京城里的一個頗深的人了。
衛澤言除了是軍師,手上也管著虞城的報,他都說要謹慎聯系的人,可見不是一般的人。
俞姝暗覺心安,不免又想到了近來袁王作頻繁的事,要能從那五爺得到些關于袁王的消息,關鍵的時候告知哥哥,倒也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應對。
但還有一樁事,必須得做。
將袖中的皺皺的紙拿了出來。
“幫我配副藥,做香囊的用途。”
姚北確實是個懂藥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俞姝不想耽擱,就徑直帶著姚北去尋了楚遠書,道是劉大夫開的治眼的藥,“我看旁人都忙著,就讓新伙計幫著配了吧。”
楚遠書本想讓掌柜親自來,俞姝三言兩語推了,很快姚北就幫配好,碾半碎狀,裝進了佩囊里。
俞姝握那避孕香囊,系在了腰間。
姚北十分有眼力,見狀低聲道,“這藥小的給姑娘多備幾個,時常更換,藥效更好。”
這話令俞姝心下大安,有了自己的人手在邊,確實是不一樣。
不過也提醒姚北,“以后在京城,我韓姨娘吧。”
“姨娘說的是,小的記下來。”
姚北離了去,俞姝又跟楚遠書說了些話,見時候不早了,便準備離開。
來了京城這麼多日,總算和自己的人接上頭了。
俞姝長出了口氣,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在門前上馬車的時候,總覺得有人看過來似得。
瞧不見,低聲問了薛薇一句,但薛薇說沒有,“沒瞧見什麼人在看咱們呀?”
俞姝只是個覺罷了,心道約莫是自己太過張,當下也沒有追究,一路回了定國公府。
*
京畿大營。
穆行州覺得不對勁。
五爺從前來大營集訓兵,從不數著日子來,今次不知怎麼,這明明沒來幾天,便反復問了他,“今日是離京第幾天了?為何今次集訓如此慢,能不能快些?”
穆行州心道,這還不快嗎?他已經三天都沒睡個正覺了。
第四天一早,沒等五爺問話,他就頂著兩只黑眼圈道,“五爺要不回京城吧,屬下帶人在大營慢慢練兵就是... ...”
他想知道,五爺不困嗎?
但五爺神尚好,在聽了他的話后,認真思量了一下。
“也可。”
穆行州立刻覺得渾一松,“那五爺什麼時候回京?”
五爺立刻就想走,但仔細想了想,又嘆氣搖頭,“明日再走吧。”
穆行州:... ...有區別嗎?
五爺這才發現穆行州神態疲憊,眼圈如同被煙熏一樣;又見集訓的將士們一個個也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下令休整半日。
他倒是并不困倦,合躺在榻上,完全睡不著,真的想似穆行州所言那樣,立刻返回京城。
但... ...這樣不好。
他輾轉反側,最后干脆起來理事,文澤過來跟他稟了一事。
“五爺,林統領家有喜事了,林統領的太太生了一對龍胎。”
“林驍家中添了一對龍胎?”五爺驚訝笑了起來,“確實是喜事,讓榮管事備一份厚禮。”
文澤應了,立時去了。
冷武閣是自老國公爺時建立而起,彼時的統領是林驍父親,如今國公府到了詹五爺手里,冷武閣也由林父給了林驍統管。
冷武閣是定國公府戰時對外理事之地,堪比兵部,一分一毫都不能有差錯。
五爺當然也十分看重林驍,備上喜禮是應該的,但他不由地就想起了淺雨汀的那個人。
那日的溫存重現眼前... ...
男人心下了,不知何時才能有孕,若有了喜訊,也一定是歡喜的吧?
這麼一想,他又想回京了。
他了眉心,讓自己收攏思緒繼續理事,但八百里加急的消息,突然從虞城飛奔而來。
“國公爺,襲虞城失敗!將軍懷疑有應!”
... ...
襲失敗,不管是襄王的人還是朝廷派去的兵,都被俞厲盡數俘虜。
俞厲并未殺人,卻將俘虜弄回城中,可見是在盡嘲笑此次來襲虞城的兩路兵馬。
定國公詹五爺一時再沒了旁的心思,臉發沉,當天就帶著穆行州返回了京城,沒有回府,直奔冷武閣而去。
林驍聞訊急忙趕來,一眼看見五爺臉,便曉得出了大事。
穆行州低聲告訴他前方的戰況,“... ...襲虞城失敗了,前線的將軍傳信回來,道是出了應。”
這話一出,林驍訝然,去問上首的男人。
“五爺覺得,是從何走了風聲?”
朝廷這一次派遣的襲部隊,都是臨時調配,不到襄王手,他們自己的人,也沒有幾個知道即將襲一事。
這樣一來,自冷武閣點將之后,提前得知消息的人兩只手就能數過來。
這些人都是五爺心腹,行軍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都沒有問題,這次怎麼就出了差錯?
詹五爺沒有回應,反而問了穆行州,“之前靈螺寺一事,你懷疑有應,后續如何?”
“回五爺,沒查到。”穆行州道,“當時也只是屬下一個猜測,興許是那伙賊人聽到了風吹草,這才迅速撤離了。”
他這麼說了,又道,“這次會不會也是弄錯了的?可能只是襄王那邊走了風聲,他們設埋伏是為了對付襄軍,沒想到我們的人上去,中了埋伏。”
林驍素來謹慎,不這麼認為。
“你先前不是說,他們對付襄軍的時候沒用火/箭,待到我們的人現了,才放了火/箭嗎?可見知道后面還有人等著襲。”
穆行州聽得一愣,“這倒是... ...但是,他們明知道襄軍和朝廷的兵馬,要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為何不在城外早早埋伏上,一路擊殺,那咱們的人只會損失更加慘烈。”
換句話說,俞厲知道有人要來襲,卻沒有用最明顯有力的方式反殺。
林驍沒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
上首半晌沒說話的五爺,在這時開了口。
“有兩種可能。要麼,消息來得晚,不曾來得及布置人馬潛伏;要麼,不想旗幟鮮明地讓我們知道朝廷兵中有應,想要掩護此人。”
他說到此頓了頓。
“若是這般,此人有可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而且潛藏頗深。”
在這話里,穆行州和林驍皆摒了氣息。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們之間必然出了應。
臉越發沉的五爺,只說了一個字。
“查。”
作者有話要說:五爺只說了一個字: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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