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嗯嗯,是你準備的嗎?”雙眼亮晶晶的,
“是呀。”
程兒甜甜地抱住了他。
大抵這一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在,遇見崔奕這件事上。
過了一會,崔奕牽著下了城墻,在河附近游玩了一番,程兒覺得乏了才上了馬車回府。
馬車上,崔奕手指輕輕敲打著案幾,凝眉尋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議論的都是蘇凌霜大婚一事。
程兒心里膈應得慌。
蘇凌霜嫁給誰不好,偏偏嫁給徐淮,目的顯而易見。
蘇徐兩家聯姻,劍指崔奕。
輕輕瞥了崔奕一眼,崔奕在扶著額閉目養神,
難道他不高興?其實今日也看得出來,崔奕興致不高。
程兒不是心里藏得住事的,便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問道,
“侯爺,你是不是不開心?”
崔奕微微一愣,緩緩睜開眸子,略帶疑看向程兒,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程兒鼓著腮幫子,將自己的顧慮道出,
“今日蘇凌霜大婚,侯爺是不是不高興?”
崔奕聞言忽的一聲笑了出來,手覆上的發梢,輕輕著,
“你還真是個小丫頭習,什麼心思都藏不住,還多想。”
程兒不高興了,白了他一眼,“侯爺就實話實說吧,是不是不高興?”
崔奕笑意漸漸褪去,認真看向,
“我不會因為不相干或不值的人去高興或傷心,我與沒有關系,想嫁誰就去嫁誰,至于他們意圖來對付我,來就好了,我這一生擁躉極多,敵人也不,難不還怕了誰?”
程兒聞言憂慮退散,眼底星綻放,角彎彎,滿臉的崇拜。
崔奕總是這樣穩如泰山,難怪他比旁人要厲害。
這份心境就無人能及。
何其有幸,能擁有他。
又抱著他胳膊撒,
“那侯爺剛剛在想什麼?”
崔奕嘆著氣道,“邊境那邊不太安分,你哥哥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我擔心徐淮有異。”
程兒聽到這里,臉立即沉了下來,滿臉擔憂。
“非得我哥哥去嗎?”
崔奕拉著的手,安道,
“你別擔心,你哥哥在邊境待了兩年,心里有些數的,你哥哥比你想象中要厲害。”
回去后,程兒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睡也睡不安穩。
徐家這邊,徐淮嘗了滋味后,愣是連著四五天都歇在正院。
蘇凌霜再高冷,這下也不了了,第六夜愣是不顧面將徐淮給踢了下床。
徐淮反倒是哈哈大笑。
他這一生有過太多人,但是蘇凌霜這類的還是頭一個。
他這樣的草莽武夫,對高門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征服。
他特別蘇凌霜在他下掙扎的樣子。
“霜兒丫頭,你不是也很快活麼,你要相信老夫,老夫肯定比崔奕那文瓜子厲害!”
蘇凌霜聽到這里,臉頓時一變,揚起手下意識想要徐淮的耳子,徐淮卻募的住的手腕,眼底出不同以往的兇和猙獰,
“丫頭,你最好安分點,別想些有的沒的,要孩子是你的意思,你以為這徐府是你說了算?”
蘇凌霜面一白,心底涌上一濃濃的憋屈和憤懣。
徐淮見安分了,將往床上一推,整個人跟豹子似的罩了上去。
............
三個月后,十月十一這一日是賀太妃的生辰。
賀太妃對程兒有救命之恩,這一次皇帝有意給賀太妃辦壽,程兒自然得宮慶賀。
程云在兩個月前離開了京城,表哥希簡接手了程家和希家在京城的生意,希夫人一家依舊留在京城。
得知程兒要宮,江夫人特地托人送了一個包裹來,全部是給江燕制的鞋子小之類,還額外塞了一些銀票,示意程兒給江燕。
程兒很清楚,送包裹是假的,給銀票是真,畢竟江燕在宮里需要打點,缺不得銀子。
清早,與大夫人一路趕往皇宮。
賀太妃很得皇帝敬重,這一次壽宴竟是人滿為患。
所有眷全部被領著到了甘殿,甘殿氣勢雄厚,金碧輝煌,側殿坐滿了人。
程兒與大夫人相攜而,就看到蘇凌霜被許多人簇擁著坐在右邊下首。
程兒一進來,殿霎時微微一靜,隨后許多道視線落在上。
很快便有崔奕一派的員夫人迎了過來。
“崔夫人,快些來這邊坐。”
崔奕不知道跟皇帝那邊什麼代的,今日皇帝特許郝嬤嬤跟著宮,那位夫人一開口,郝嬤嬤就在一旁給程兒介紹份。
程兒立馬含笑朝回禮,“韓夫人好。”
大家簇擁著坐在了左邊下首,正好與蘇凌霜遙遙相對。
至于崔大夫人則按照宮人指示坐在了下面幾個位置。
雖然在崔家,程兒得稱呼一句長嫂,可了宮,便是按照品階來落座。
大婚過后不久,崔奕給請了正一品的誥命,現在程兒是在場眷中品階最高的,甚至來說,皇宮里品階在之下的宮妃,還得給行禮。
而宮里頭,除了太皇太后,皇后和皇貴妃,再沒其他人品階比高。
宮里現在還沒有皇貴妃。
雖說如此,程兒到底年紀輕,也不會托大,遇見了幾位老夫人還是主上前打招呼。
今日蕭老夫人沒來,來的是蕭家大夫人和二夫人,程兒與們二人都是相的,蕭大夫人曾在生瑾瑜時幫襯了,二夫人上次與賀太妃一道救了,程兒心里再沒這麼激的,連著給們施禮。
“使不得,使不得,這里是皇宮,可不是家宴!”二夫人笑盈盈扶住了。
程兒子和善,長得又是這般出眾,也不拿喬擺架子,好些夫人對很有好。
反倒是對面的蘇凌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除了曾經依附的貴,及徐家一派的眷,上前跟打招呼的不多。
一陣熱聊過后,程兒也把人給認了個遍。
隨后宮人高聲通報,
“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連忙起,便見一宮裝子被宮人攙扶著緩緩了側殿。
跟在后的是賀太妃并幾位太妃,再往后便是皇帝的妃子。
一行人珠寶翠,姹紫嫣紅,好不惹眼。
程兒堪堪一,竟是沒看到江燕,心中頓時一凜。
皇后落座,眾人便起行禮。
“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夫人們且都落座。”
皇后看起來氣還算不錯,只是細看神有些倦怠,臉頰寡瘦單薄,可見子是真的不太好。
皇后目在程兒上落了落,沖笑了下。
程兒只得回之一笑,心里卻在打鼓,因著江燕的緣故,皇后對怕是不會太親近,只是面上也沒看出什麼來。
心里琢磨著待會怎麼找個機會去探江燕。
這麼重要的場合,所有宮妃都來了,沒道理江燕來不了,心中著顆石頭。
皇后客氣了幾句,清凌凌的目掃了所有人一眼,
“好了,今日是太妃娘娘仙壽,諸位夫人一一上來給拜壽。”
“遵命!”
程兒正要起,不料皇后忽的看向蘇凌霜道,
“徐夫人先來吧....”
只是話音還未落下,忽的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笑著改口,
“哎呀,本宮病糊涂了,該是崔夫人先來,崔夫人,你不會計較本宮一時失言吧。”
程兒淡淡瞥了一眼皇后,心里冷笑了一聲,起道,
“妾豈敢。”
皇后鬧這麼一出,側殿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微妙起來。
蘇凌霜冷漠地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程兒,眼底閃過一霾。
整個朝堂上,論品階唯一能跟崔奕對抗的是徐淮。
可是那一夜把徐淮踹下床后,徐淮以是繼妻為由,不肯給請封誥命。
若不是太皇太后下旨召宮,今日還沒資格來賀壽。
蘇凌霜心里憋著一口氣。
程兒上前給賀太妃祝壽,送的是自己親自繡的抹額。
正要屈膝行禮,賀太妃反而起扶住了,
“崔夫人免禮,你如今是滿朝唯一的正一品誥命,本宮品階還在你之下,豈能你的禮。”
賀太妃這話明顯就是打皇后的臉,意指皇后糊涂。
皇后面微微一僵,卻是不聲喝著茶。
程兒沖賀太妃輕輕一笑,
“兒這一禮是謝您當初救命之恩,您得起。”
鄭重行了一禮,賀太妃滿臉慨,竟是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里暗道程兒果然大方大,是個知恩圖報的,難怪蕭老夫人喜歡。
“夫人言重了。”
程兒隨后退下,其他人一一上前賀壽。
待賀壽結束,皇后吩咐眾人擺宴。
中途程兒借口去凈房,出去了一趟,不料在甬道里便遇到了一位柳才人的宮妃。
上前朝程兒屈了屈膝,見四下無人,趕忙道,
“夫人,貴媛姐姐托我帶話給您,讓您想辦法去一趟麗人閣。”
程兒眉頭一皺,“江貴媛是怎麼了?為何沒來壽宴?”
這幾個月來,江燕又升了品階,如今是從四品的貴媛。
可見皇帝對很是寵。
柳才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說是不舒服。”
程兒心里越發七上八下。
“多謝才人,我知道了。”
等到宴后,賀太妃準備邀請程兒去宮里說話,不料皇后率先開口,
“太妃娘娘,您且稍后,江貴媛聽說不太舒服,而崔夫人又是貴媛的表姐,本宮恩準崔夫人去探一二。”
程兒微微一愣。
皇后剛剛當眾下了面子,現在又故意示好,到底玩什麼把戲?
也或者說,皇后不是在示好,而是別有用心?
程兒深深看著面前這個相貌端莊,神寧和的皇后,第一次到了一撲面而來的力。
這個皇后,面上瞧著溫和,實則兩面三刀,不好對付。
“如此,妾謝皇后恩德。”程兒也八風不屈了屈膝。
皇后笑意淡淡地看了許,朝一位宮招了招手,
“你帶著崔夫人去麗人閣,好好伺候,不得有誤。”
“遵命!”
程兒帶著郝嬤嬤,跟在那位宮人之后,沿著宮墻轉過游廊,終于抵達了麗人閣。
跟著宮人匆匆步宮,待在偏殿暖閣瞧見江燕時,眼珠子登時睜得大大的,怎麼都沒法將眼前那憔悴婦人與鮮活靚麗的表妹認作一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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