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嬤嬤在一旁解釋道,
“就是四夫人的母親。”
一聽是崔朔的岳母,程兒眉頭就皺了起來,“來尋我作甚?”
心里雖然不樂意,卻已經扶著丫頭的手起,是崔家后宅唯一的長輩,王夫人有事只能來尋。
程兒換了一件寶藍繡纏枝花紋的褙子,戴了一副點翠的頭面,特地打扮得端莊穩重些,去見了王夫人。
王夫人在清暉園前面的橫廳等到了程兒,迎面瞧見程兒被丫頭婆子簇擁著,氣派十足,不由微微愣神。
即便是刻意打扮得老氣,也不住艷冠群芳的容貌。
這般環佩玎珰徐徐走來,讓漫天的秋都失了幾分。
難怪崔奕將寵到骨子里。
程兒雖然年輕,可王夫人還是先朝施禮,
“給夫人請安。”
“親家母客氣了,快上座。”程兒回了一禮,與分主賓落座。
王夫人閑聊了幾句,說是前幾日七爺生辰,自己子不舒服沒能來,今日特地來賠禮,程兒卻知道這絕對不是的真正目的。
過了一會,王夫人便提到了正事,
“說來,有一件事怕是得夫人做主。”
“哦,您說來聽聽。”程兒將茶杯放下,正看向。
王夫人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后面帶慍道,
“岫兒嫁崔家也有兩年多了,先前有國喪著,如今國喪已除,可是四爺卻不曾與圓房。”
程兒聽到這里,神驚住,失聲道,
“他們還不曾圓房?”
“是呢。”王夫人著怒火,“四爺沒有長輩拘著,我又不好直接去尋他,只能求到夫人這里,讓夫人做主。”
程兒聽到這里,俏臉紅一陣,白一陣。
誰的事都可以管,唯獨崔朔的事,不想管。
這位王夫人先前只是聽說了二老爺曾經對程兒起了歹念,才被崔奕給弄慘了,至于四爺的事,當時的二夫人袁氏不曾告訴,想是有意讓嫁,不敢把那檔子事告訴王夫人。
是以,王夫人不知道崔朔與程兒之間的事,否則也絕不會求到跟前來。
程兒頓棘手,看了一眼郝嬤嬤,郝嬤嬤也很是吃驚,誰也沒料到這麼久了,崔朔居然還沒有與王岫同房。
郝嬤嬤琢磨著,這源或許還就在程兒上。
但是這話誰也不敢說,總不能強按牛吃草。
程兒漸漸恢復神,“夫人的意思我明了了,這事我會斟酌著去辦。”
王夫人知道程兒作為年輕的嬸母,很多事不好去手,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差不多的意思。
“行,那我就不打攪夫人了。”
等王夫人一走,程兒派人去打聽,才得知原來崔朔昨夜夜宿青樓,被忠肅侯府的人逮了個正著,王夫人怒火沖沖今日上午來了崔家,見不著崔朔,便把兒給數落了一頓,如今四夫人在院子里哭著,王夫人只能來尋做主。
這事著實過分了。
程兒嘆著氣,“去將四夫人請來。”
不多時,王岫被領著到了垂花廳,絮兒與秀娟守在門口,程兒獨獨坐在那里,邊只有一個神嚴肅郝嬤嬤。
王岫紅著眼來到程兒跟前,隨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是委屈哭道,
“還請嬸嬸救我!”王岫伏在程兒膝蓋上大哭。
“到底是怎麼回事?”程兒見狀不妙。
王岫抬著眸,眼底翻騰著痛苦懊悔和惶恐,最后又閃過一抹決絕,跪在程兒跟前,一字一句道,
“嬸嬸,兩年半前,三叔父惦記著我與崔朔年紀大了,便做主讓我們先婚,后圓房,原先我想著幾個月就了,可是四爺卻不肯我,一次我氣急了,不小心....”
“不小心怎麼了?”
王岫抬著怯怯的眼瞄了一眼程兒,咬著道,
“不小心提到了嬸嬸您!”
程兒聽到這里,臉上的退的干干凈凈,郝嬤嬤也是眼眸瞪圓,當即變了。
王岫便知程兒是了怒,連著磕頭道,
“嬸嬸,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已經跟四爺認了錯,他卻怎麼都不肯原諒我,以至于國喪已滿,他依舊不肯我的房,此前他也是去青樓的,我心里有數,不敢吱聲。”
“只是昨夜卻偏偏被我爹爹的人發現了,我爹爹怒極,回去找我娘算賬,我娘才來尋我。嗚嗚嗚,嬸嬸,此前我鉆了牛角尖,這種錯我今后是再也不會犯了,還請嬸嬸救我。”
程兒閉著眼,聽講完,臉上已經沒了任何表。
再這樣下去,事只會鬧大,終究會把給牽扯進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與崔朔,也該有個了結了。
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便是直面傷疤。
“來人,去請四爺。”神清明吩咐道。
郝嬤嬤一驚,“夫人....”
“快去!”程兒已經有了決斷,郝嬤嬤不敢遲疑。
崔朔正在外面辦案,耽擱了一些時辰,程兒等了他半個時辰,才在二房垂花廳等到了他。
崔朔匆匆進來,見到程兒神冰冷,頭一回不避不閃直直盯著他,心里微微吃了一驚,再看自己的妻子跪在一旁,臉徹底拉下。
他冷撇了王岫一眼,徑直跪了下來,
“三嬸找我何事?”
程兒卻是攏著袖子,端坐在那酸枝紅木圈椅上,冷笑了一聲。
“四爺,聽說你是因為我,不肯跟你的媳婦同房?”
崔朔聽了這話,頓時大驚,猛地抬頭,心驚跳著,
“你....嬸嬸何出此言?”
崔朔隨即領悟,刀割般的視線向王岫,“是你胡說什麼了!”
王岫也沒料到程兒把遮布徹底掀開,一時嚇得伏在地上抖不已。
“你別怪!”程兒喝了他一句,臉頰微紅斥道,
“我以為一個男人該像你三叔那般,將人娶進門就要對負責,你冷落了三年,像話嗎!”
崔朔一張臉繃得通紅,黑一陣紅一陣的,口氣翻涌,卻是反駁不出半個字。
“還是,你要讓崔府上下,抑或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崔朔惦記著嬸嬸?”
“我沒有!”崔朔紅著眼駁了一句,旋即又垂下了頭,惱不已。
程兒聽到這話,暗暗松了一口氣,要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沒有,那你這般作態是為何?寧愿找一個青樓子,也不要自己的結發妻子,呵!”程兒諷刺了一聲,
“這還是岫兒子好,換做我,這樣的男人我定是不要的,我寧愿和離剪了頭發去做姑子,也不要看一眼這樣無能撐不起一個家,還拿人出氣的狗男人!”
崔朔聞言渾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明白了程兒的意思,程兒是在告訴他,哪一點都瞧不上他,他不配惦記著,當初的不會,以后更不會。
崔朔深深閉上眼,直的背影微不可見地搖晃下。
“岫兒,給他三天時間,若是再不悔改,我做主讓你們和離,回頭我定給你找一門好婚!”
程兒丟下這話便起,目視前方,神昂揚離開。
這邊王岫趕忙躬著子追著程兒送了出來,對著秀的背影就是跪了下去,
“謝謝三嬸。”
程兒扭頭目淡漠垂下,落在微的肩頭,“今后若是本本分分的,想必他也不會再虧待你,若是有旁的心思,你的婆母就是下場,明白了嗎?”
王岫悚然一驚,磕頭如搗蒜,“明白,侄媳一定謹小慎微侍奉您,絕不再有二話。”
程兒神微緩,“我倒不需要你侍奉,將二房的姐妹照顧好,莫再人挑出話頭來便是。”
“遵命。”
程兒恩威并施,便回去了。
崔朔回到那間曾經留下無數程兒影的書房,一杯又一杯給自己灌著酒。
大概是當初唾手可得,偏偏后來失之臂,那一子不甘心一直在作祟,才讓他惦記至而今,今日如此狠絕說出那番話,可見對他是不屑一顧。
崔朔苦笑了一聲,心里最后一點念想也被斬斷得干干凈凈。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鬧劇。
他自嘲地笑了笑,喝完那壇子酒,砸了酒壇,大步朝后院走去。
當夜,崔朔與王岫便圓了房,而后崔朔也兌現了湖邊給王岫的諾言,王岫侍奉程兒十分殷勤,與長房兩位妯娌相也很是融洽。
崔朔經此一事心開闊不,后來遇見了程兒,也如別的侄兒那般恭恭敬敬的,程兒最后一點顧忌被消除,此是后話。
這邊瑾瑜在程家住了五日后,程兒就不放心了,當即收拾行裝準備去程府接他回來,恰恰想起程云府邸無人持,順便去了一趟東市,準備幫著他采購一些資。
程云在家里左等右等,沒等到程兒來,便騎著馬帶著瑾瑜上街尋來了。
秋颯爽,兩側街道人影如織,販夫走卒不絕于縷。
瑾瑜坐在程云前,好奇地往兩側打量,瞅見前邊不遠有人舉著糖葫蘆,小家伙便來勁了,
“舅舅,我要吃糖葫蘆!”
程云按了按眉心,想起程兒的待,“你現在不能吃多了甜食,小心壞牙。”
瑾瑜揚起一張小苦臉,“舅舅,我在你這住了五日,你每日都這麼說,我已經忍了五日了。”
“好吧。”
程云不住他可憐的小眼神,帶著他跳下了馬,瑾瑜便蹦跶著上前去買糖葫蘆,陳佑在一旁付錢。
程云扶著腰站在馬下四散,這一下忽的瞧見五步遠的墻角下,擺著一個小攤。
那半人高的小攤上擺放著各荷包,荷包壽桃形,兩側皆有流蘇,中間還點綴著玉飾或者繡花,做工極為巧,也很是鮮艷。
程云一個大男人之所以注意這個,只因那荷包上的圖案很是悉,他不由自主走近,手掏出一個荷包,再細細打量著,竟是覺得那針腳也格外眼。
一難以言狀的緒從他心底冒了出來,他心砰砰直跳。
他深邃的目從那荷包之上緩緩上移,面前是一帶著帷帽的白子,形纖瘦秀逸,帷帽遮住了的容,只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來。
“這些荷包怎麼賣?”他嗓音低啞。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更新時間不固定,這個空檔還要準備新書,所以寶貝們可以從標題挑著看,隨意看,我慢慢寫一點,再接新書。
她,21世紀的天才鬼醫,一刀在手,天下任她走。一朝穿越,成了宰相府人人可欺的廢材大小姐。 他,鐵血無情的戰神王爺,亦是行走在生死邊緣的黑暗之王,卻因功高震主而被害成殘廢。 一場算計之下,她被賜給雙腿殘廢的王爺,成了整個北齊茶餘飯後的笑料。 初見,她一臉嫌棄:“玄王爺,我爹說你不舉,莫非你軟到連椅子也舉不起來?” 再見,他欺上她的身:“女人,感受到硬度了?” 感受到身下某物的變化,慕容千千嬌軀一顫:“王爺,你咋不上天呢?” 夜景玄麵色一寒:“女人,本王這就讓你爽上天!”
前世她被害的毀了容貌和清白,被算計慘死在未央宮外。 重活一世,顧清卿決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首先就是要讓毀她容貌的人自食惡果。 看著顧家徹底亂作一團,顧清卿忍不住笑出聲來,轉身卻被堵在門口。 “成親王,你我不過交易一場各取所需,還望王爺自重。” 歐陽宸聞言看著蕭若云點點頭“是各取所需,眼下你要的已經得到了,本王要的你還沒給呢。” “你要什麼?” 說著欺身上前“本王要你做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