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沉重的呼吸灑在耳畔，啞聲問：“辦點正事？”

　楊舒以為他今晚只是想討點便宜，沒料到想真格的。

　“在這里嗎？不要！”

　慌了下，摁住他不規矩的手，“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姜姜會起疑的。”

　他跟沒聽到似的，低頭吻的鎖骨。

　楊舒紅著臉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道：“真的該上去了。”

　頓了頓，道，“姜姜這幾天應該就會搬走，你再忍忍。”

　姜沛終于抬眉看過來，漆黑深瞳鎖著：“真的？”

　楊舒輕輕點頭：“今晚姜姜親口說的。”

　之前一直是因為品牌方和代言人的糾紛，才一拖再拖，今天下午那邊已經完全解決了，姜說很可能這兩天就能拍完。

　姜沛依舊摟著不撒手：“親一下放你走。”

　楊舒沒辦法，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一下。

　下一瞬，男人扣住的后腦，強勢深吻，帶著。

　楊舒被他在車廂后座，快要不過氣時，他才放開。

　兩人的臉得極近，彼此的呼吸織在鼻端。

　雙方的心跳都有些快，一時間分不清更快的那個是誰的。

　姜沛指腹抹去上的水痕，視線落在起伏不定的心口，懶散地調侃道：“你說，這算是心嗎？”

　楊舒平復著心緒，反駁他：“這頂多是曖昧與激之下的，自然反應。”

　不承認，姜沛無所謂地笑了聲，直起。

　撿起地上的外套，幫裹在上：“上去吧，早點休息。”

　打開車門，楊舒冷得裹上的服，最近天越來越冷，估計是要下雪了。

　姜沛跟他一起下來，幫打開電梯。

　楊舒進了電梯，姜沛仍在原地站著。

　跳的數字到達所在的樓層停下來，猜測應該已經回家，他才轉離開。

　-

　楊舒進了屋，客廳的姜聽到靜扭頭看過來：“你扔個垃圾怎麼這麼久，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楊舒心虛地了下手：“我就隨便在下面轉了轉。”

　姜走過來拉住。

　手冰冰涼涼的，姜忍不住道：“外面那麼冷，你還瞎逛，你看你臉和耳朵都凍紅了。”

　又盯著臉看一會兒，“也紅的。”

　楊舒眼神躲閃著看向別：“很晚了，不睡覺嗎？”

　“準備睡呀，在等你呢，我綜藝都看完了。”

　回臥室之前，姜想到今晚買的烤紅薯和蛋撻還沒吃完。

　突然想再吃一個蛋撻，走向廚房。

　找了一圈，納悶兒地問楊舒：“舒舒，蛋撻和烤紅薯怎麼不見了？”

　楊舒往走到臥室門口，聽見這話脊背一僵，下意識道：“不見了嗎，我不知道啊，不然你再找找？”

　說完，迅速進屋，關上門。

　-

　楊舒洗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姜盤坐在床上，雙手抱臂，警惕地看著四周。

　“怎麼了？”楊舒不解地看著。

　姜過來：“舒舒，烤紅薯和蛋撻真不見了，我懷疑你家有耗子。”

　“……”

　沒想到還惦記著這事，楊舒角微微扯了下，走過來，“我想了想，可能是我扔垃圾的時候順手給扔了吧？”

　“怎麼可能，那些東西在微波爐里放著，說好晚點加熱吃的，你怎麼會扔錯？”

　“……”

　楊舒一時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頓了頓，只好著頭皮道：“那可能真有耗子了，回頭我在網上買個捕鼠。”

　姜怕耗子，當天晚上睡覺時，著楊舒，卻還是覺得不安全。

　夜里做了個夢，夢到有只耗子爬到了床上，給嚇醒了。

　第二天姜工作格外賣力。

　原本計劃一天半完的拍攝，愣是被濃在一天結束掉。

　拍攝結束的當天晚上，收拾東西準備搬離楊舒家。

　臨走的時候，又不太放心，看向楊舒：“耗子還沒抓到，要不你去住我家吧，等買的捕鼠到了，捉到它你再回來。”

　“不用，你別擔心我，我不怕的。”

　姜看果真膽子大，也就沒再勸。

　楊舒送到樓下，行李裝上車，姜驅車回C大。

　進家屬院，單元樓下，姜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哥姜沛的車。

　拉著行李箱上樓，一進屋就聽到梁雯在對姜沛做思想教育，還是勸他多花點心思在上，談個，早點結婚之類的。

　姜沛今天是回來拿東西的，剛好撞上梁雯閑著沒課，拉著他已經快嘮叨半個小時了。

　姜沛正頭疼，一扭頭就見姜拉著行李箱回來了。

　梁雯還詫異的：“你怎麼今天晚上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

　說著推姜沛去給姜拿行李。

　姜沛起接過來，聽到姜道：“別提了，楊舒家有耗子，我不敢在那住，就提前回來了。”

　姜沛拎著行李箱送至門口，擰眉看過來：“耗子？”

　姜點點頭，去沙發上坐下：“是啊，估計還大一只，楊舒說網上買捕鼠抓它呢。”

　姜沛臉沉下來，嗤笑一聲：“那你倆這姐妹也不怎麼樣，工作距離遠的時候想著住人家那方便，看見耗子就把人丟下自己跑回來了？”

　哥說話怪氣，姜聽得莫名其妙：“我有讓舒舒來咱們家，自己說不怕的。”

　旁邊的梁雯接腔：“舒舒家里怎麼會有耗子呢，見著沒？”

　姜：“沒見著，就是昨晚上我倆吃剩下的蛋撻和烤紅薯被叼走了。”

　姜沛角一，想到昨晚上楊舒喂他吃的東西：“……”

　他走至沙發，撈起上面搭著的外套。

　姜扭頭看過來：“哥，你要走？”

　梁雯：“這麼晚了，明天再走。”

　“律所有點事，得加個班。”他穿上外套，拿著車鑰匙離開。

　聽見關門聲，梁雯嘆氣：“你看你哥，我叨叨他兩句就不耐煩聽，工作哪那麼忙？干脆把工作娶了得了。”

　姜：“……”

　——

　姜一搬走，家里突然間安安靜靜，還冷清的。

　楊舒在客廳看了會兒綜藝，也沒什麼特別想看的，關掉電視，抻抻懶腰，起回屋。

　浴缸里放滿熱水，滴了點油。

　躺在浴缸里泡一泡，渾都舒服了。

　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楊舒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姜沛。

　他在窗前站著，背影頎長，姿拔。

　窗戶半開著，外面冷風裹挾著吹進來，整個室的溫度都降下來不。

　楊舒不滿地皺眉：“大冬天的，你怎麼開窗呀？！”

　姜沛轉看過來：“就是冬天才要多通風換氣。”

　楊舒怕冷，總是開著電暖，窗戶閉。

　自己平時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想起來通一次風。

　姜沛把窗戶重新關上，走過來，手臂自然環上的腰肢。

　剛洗過澡，上有很好聞的甜香，姜沛鼻尖放在頸窩嗅著：“怕冷的話，以后上班前記得窗戶留條，下班回來再關上。”

　“嗯。”楊舒乖乖應下，被他親得有些，偏頭躲避著，“你怎麼來了？”

　姜才剛搬走，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姜沛吮了下的瓣，沉聲道：“今天回C大，到姜了。”

　他說著，驀地朝看過來，“我是耗子？”

　楊舒怔愣頃，噗嗤笑出來。

　看來是姜回家說了這事。

　楊舒雙手捧上他的臉，挑眉：“大一只，還帥。”

　語落，姜沛將攔腰抱起，上前兩步丟在床上，楊舒上的浴巾散落，男人目微沉，順勢過來。

　楊舒心跳快了幾拍，忙雙手抵在他前，咬了咬，聲道：“你去洗澡。”

　姜沛俯首在上親了下。

　他起，在屋里掃一圈，問楊舒把他的服放哪了。

　姜沛之前常來，在這邊留了換洗。

　楊舒這才想起這事。

　先前姜搬過來，給全部疊起來放在帽間的某個柜子里，落了鎖。

　拿鑰匙打開，楊舒幫他取了一套服，還有他之前常穿的那件浴袍。

　姜沛接過浴袍，微微傾朝湊過來，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等我，很快。”

　他起走向浴室，進去前又轉看過來，燈映著那張清雋英氣的五，他氣地勾，帶著幾分調笑，“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提前進來找我。”

　楊舒：“……”

　浴室門關上，楊舒朝那邊撇了撇，趿著拖鞋回到床上。

　躺下后才想起來，剛剛泡澡的時候把手機落在浴室了。

　這個時間，姜沛服應該還沒完，楊舒著急忙慌沖向浴室。

　推門進去，姜沛剛站在磨砂玻璃門，打開淋浴。

　隔著玻璃，楊舒約看到他瘦的腰和結實的膛。

　姜沛也聞聲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楊舒腦子懵了一下。

　他怎麼……這麼快？！

　楊舒臉頰蹭地燃燒了起來，一時間不太自在。

　扶著門把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一鼓作氣走到浴缸前，拿起旁邊的手機。

　姜沛打開磨砂玻璃門朝看過來，漆黑幽深的眼瞳死死盯住。

　楊舒僵地轉過來，對他扯出一抹笑，指了指手里的手機：“那個，我……”

　“我知道。”他吊兒郎當倚著玻璃門，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聲音里噙著一抹玩味，“你只是很單純地進來拿一下手機，沒有別的想法。”

　這個是事實，但不知為什麼，從姜沛里說出來，反而聽著像極了狡辯。

　此時此刻，沒穿服的是他，可楊舒莫名覺得自己才是被調戲的那一個。

　楊舒頓時有些氣不過。

　這男人憑什麼這麼猖狂？臉皮厚了不起？

　板著臉，一本正經抬起頭：“不是的，我進來除了拿手機之外，確實有點別的想法。”

　“？”

　姜沛眼皮突突跳了兩下，心底升起不祥的預。

　卻見楊舒點了兩下手機屏幕，攝像頭突然對準姜沛。

　姜沛瞳孔微，忙手擋住。

　咔嚓

　快門聲響

　楊舒對著他拍了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