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離婚。你……會不會覺得很失?”“失?就因為你們沒離婚嗎?”傅明月失笑。他對是有多大的誤解啊?又不是心理有病,就喜歡看人家勞燕分飛。“怎麽可能!我那時候之所以說那種話,隻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幸福,就不要互相耽誤,並不是著你們離婚。何況婚姻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看到的未必就是所謂的真相。如果你們覺得還是可以一起過下去,還是幸福的,那不離婚當然是最好的。”
“我們答應給彼此一年的時間來冷靜,各自考慮清楚,如果最後其中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都想離婚,那就分開。”
“那好的。像婚姻這麽重要的事,確實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徹,確實需要冷靜下來好好地考慮分析。”
這個話題到此就揭過去了。
傅明月無意在窮究底問下去,夏明朗也不想多說。有些事,說得多了就會變味,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之前李甜馨揮刀自殺,夏明朗確實被嚇得不輕。幸虧那把水果刀很短小,刺的時候也沒刺中要害,否則真出了人命,他下半輩子也不好過。
原本,夏明朗想著李甜馨態度這麽拒絕,隻怕離婚的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他雖然上說得絕,但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作踐自己。這次隻是了一刀,幸運的沒什麽大礙,萬一下回真的從樓頂一躍而下呢?
因此,夏明朗都做好了妥協的準備,誰知道李甜馨自己反倒冷靜了。醒來了以後就不肯見夏明朗,足足冷落了他將近一個星期,才肯跟他談一談。
談論的結果就是,李甜馨願意暫時放他自由。兩個人先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都冷靜下來好好考慮清楚,如果最後還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那就離婚。
夏明朗這個時候哪裏敢要求立馬離婚,自然忙不迭就答應下來了。得到李甜馨的同意,他才回到榮城,繼續幹自己喜歡的工作。
其實,夏明朗不認為這一年就能讓自己改變決定,但他願意給時間李甜馨去過度。這樣的打擊對一個人來說卻是難以接,他都沒辦法淡然之,何況呢?
己所不,勿施於人。
“我聽說孕婦的口味變化很大,所以就沒點菜,你看看想吃什麽。”
“我現在就是個大胃王,能吃的東西都吃。不過,醫生說孩子有點太大了,讓我注意控製食量,所以最近都在吃紅薯芋頭。”提到這個,傅明月又忍不住想要捂臉,囧得不行。
夏明朗直接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高總將你養得很好,居然都營養過剩了。”
傅明月終於還是把臉給捂了起來。“求你不要說了,給我留點麵子。”
這麽一說,覺就是一吃貨,還是易胖質,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吃一個難看的大胖子!對一個年輕人來說,這也忒要命了!
“哈哈哈……”
夏明朗點了三菜一湯,都是傅明月以前吃的菜,而且都是口味偏清淡的。他聽說懷孕越到後期,越不適合吃口味重的食,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吃得清淡一些總歸是好事。
自打分手以後,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吃飯聊天,頗有點老朋友湊在一起的意思,彼此覺都還不錯。
吃飽喝足,又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兩個人才結賬離開。
夏明朗要請客,傅明月也沒跟他客氣。
“我送你回去吧?”夏明朗看著像個大西瓜一樣的肚子,簡直心驚跳,真怕一不小心就磕了或者摔了。
傅明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肚子,囧囧地往裏了,隨即發現這一招本不管用。“你不要像看不定時炸彈一樣看我行嗎?雖然看不到腳尖,但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我還是送你到小區門口吧,否則我就算離開了也不放心。”
既然這樣,也隻好同意了。
如果是高逸塵,跟傅明月一起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會直接一條手臂就將人扣在懷裏護著,免得磕著著。夏明朗不方便那麽做,於是一路戰戰兢兢,不時張開雙臂就跟老母護仔似的阻隔開那些行匆匆的陌生人。
傅明月本來還泰然自若的,被他這麽一來,也跟著張起來,覺都快不會走路了。“大哥,算我求你了。你這樣張兮兮的,害得我也膽戰心驚。”
夏明朗尷尬地了鼻子,後來沒再這樣過,但還是保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繃狀態。幸虧距離不遠,否則他估計能把自己給繃出一冷汗來。
“那我先進去了。你好好加油。等我生完孩子,又可以敞開肚皮吃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請我吃頓好的。”
“沒問題。你小心點,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傅明月隨意地擺擺手,慢慢地走進閘口,一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也沒有回頭。
夏明朗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笨拙的影,看著漸行漸遠,直到走出他的視線。
明月,你我此生注定有緣無分,但我會好好過,你也要好好的。
他抬起頭,看著西邊天空耀眼的,被刺激得冒出眼淚來,他抬手一把抹去,然後轉走了人群中。
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那麽一個人,驚豔了你的時,或者溫暖了你的一段歲月,卻注定不能永遠陪你走下去……
在國慶長假前一天,傅明月覺到了鎮痛。
因為臨到預產期,已經不去龍騰上班了,每天就在家裏窩著,偶爾下樓去遛個彎。
高逸塵也盡量不去公司,能拿回家裏理的事就絕對不在公司理,爭取更多時間拍著。臨近生產,跟很多孕媽一樣出現了焦慮緒,既想趕把孩子生下來,又怕孩子生下來有什麽病。每天都能冒出各種各樣的胡思想,把自己整得神經兮兮的。他陪在一旁的話,這種況能好一些。醫生也是這麽建議的。
接下來就是七天長假,所以假期前這些天,高逸塵都很忙,加上要花時間陪孕婦,隻能夜裏麵多花點時間來加班。有時候都睡一覺醒來了,他還在書房裏熬夜戰,連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因為要安排假期的事,這天一早,高逸塵就出發去了公司。本來他想向暖過來陪著傅明月的,可堅決不同意。
“我一個人可以的。如果有什麽問題,我給你打電話就是了。現在通訊這麽發達,你還怕什麽?就算真的要生,我是第一胎,也沒有那麽快就能生下來啊。放心吧,你兒子不會生在去醫院的路上的。”
高逸塵見態度堅決,隻得同意。不過在出門前,他特地把手機來電模式調了震加鈴聲,確保有電話的時候能第一時間接聽。
傅明月現在已經笨重得跟企鵝一樣,可以的話,一點都不想。可醫生說了,多走對順產有好,所以就算不出門散步,也會在屋裏來回地溜達。
陣痛是下午的時候開始的。
一開始,傅明月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沒放心上。再後來,以為是自己吃壞肚子了,腸胃不適,想著忍一忍就好了。直到疼痛逐漸變得規律,才意識到,小家夥這是想出來見爸爸媽媽了。雖然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但這會兒生也是正常的,倒也沒有特別張。去網上查了關於陣痛的資料,再三確認過後,才給高逸塵打了電話。
高逸塵當時正在開會,高管會議。
一幫高管圍一桌,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的大Boss。不過他們都發現了,今天的Boss很不對勁,不時的就要看一眼手機,好像在等誰的電話。
誇張的手機鈴聲伴隨著震音響起,一幫高管都嚇了一跳。正在做報告的那位仁兄甚至一不小心就咬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差點兒沒慘出聲。
高逸塵一把抓起手機,迅速接通電話。“怎麽了?”
聲音急切,但明顯溫寵溺。
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就不用問了。
一幫高管都知道Boss是個寵妻狂魔,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跟老板娘打電話。跟約好了似的,他們一個個都拚命地地存在,好讓Boss忘了他們的存在,然後暢所言滿足他們那點八卦心思。沒辦法,別人的八卦容易得,高總的八卦可不是想聽就能聽的。
“我馬上回來。”高逸塵一把拿起外套,一邊道,“剩下的會議由季諾來主持。如果不是天塌下來,不要來煩我。”
高管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高總那張萬年沒有表的臉閃過一抹一驚慌的神,然後就跟一陣風似的刮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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