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尷尬地擺擺手,“隨便想的,沒什麼意思。”
李書白淡漠地看了一眼,目轉回到面前的習題冊上。
米樂湊過來想要解釋,被程念一把拉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迎面遇到班里兩個同學,米樂不自覺低了下頭。
察覺到米樂的異樣,程念瞥了眼剛剛過去的兩個人。
只見們想看又不敢看地朝程念的方向扭了下頭,被發現后又趕快步走開了。
那種窺探的眼神讓程念十分不爽。
微微皺眉,問米樂,“你認識們?”
米樂眼神飄忽,不自然道:“我宿舍的。”
自從米樂加樂隊后,這兩個學習比較好的生沒對冷嘲熱諷。
說什麼玩喪志,浪費青春,考不上大學不知道找誰去哭。
米樂本就是子溫和的人,不想和們起爭執,一直默默忍著。
害怕程念要給出頭,米樂沒再說什麼。
這兩個生被程念看了一眼趕走了,離開洗手間就說起的壞話。
“你看那個程念,自以為有幾分姿,威利霸占著班長不說,還和謝君宇勾搭在一起,真不要臉。”
另一個生立刻附和道:“你沒見班長的青梅竹馬這段時間都沒出現在咱們班門口了,八就是被鬧的。”
突然,一個渾厚的男聲在們背后響了起來。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兩個生嚇了一跳,猛地轉過。
看到站在他們后的胖胖時,又不由松了口氣。
高個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口,怪氣道:“又沒說你,瞎激什麼呢。”
矮個捂著笑起來,“難不你也喜歡?”
高個哼笑道:“都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胖胖平日里還覺得班里同學都很不錯,卻不知嫉妒心會讓們變得如此丑陋。
他憤然道:“你們兩個放干凈一點。”
程念和米樂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前面哄哄的,走過去看熱鬧才發現中間站著胖胖,還有那兩個一看就討厭的生。
程念走過去,“怎麼了。”
胖胖滿是怒氣地看著那兩個生,終是擺擺手沒說什麼。
程念側過臉,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胖胖對面的兩人。
們面對胖胖時還咋咋呼呼,被這麼一瞧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不愿多生是非,程念拍拍胖胖的肩膀,“走吧,不用和這種丑八怪計較。”
被罵丑八怪,矮個生一下失去了理智,沖程念嚷嚷道:“你又有多好看,要是沒有錢,李書白會看你一眼嗎?”
程念形一頓,竟氣到笑了起來。
轉過,寒潭般的目直勾勾盯著那生,倨傲道:“我就是有錢,怎麼了?”
也是現在脾氣好了許多,放到從前哪這麼多話。
這時,人群外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
“程念。”
眾人循聲去,見李書白遠遠站在班級門口。
“跟我去抱作業。”
米樂微微一笑,了程念肩膀,“去吧,班長你當勞工。”
程念厭惡地從那生上收回目,朝李書白走去。
圍觀的學生自覺給讓開條路,眼睛都不敢往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放。
走到李書白邊,他輕聲問:“怎麼了。”
程念沒好氣地把剛剛發生的事和李書白說了一遍。
李書白聽完后徑直朝那兩個生走去。
他先是冷冷掃了們一眼,然后用一種溫和但不怒自威的聲音開口道。
“是我要給程同學補課的,希以后不會再聽到你們說這種話。”
兩個生被李書白這麼一說臉上更掛不住了,恨不得找個地鉆起來,然后再用水泥把堵死。
程念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在外面了委屈回家告狀的小媳婦,覺怪怪的。
看李書白坦然的樣子,也沒再多想。
知道米樂和們產生矛盾后宿舍生活必定不好過,當晚程念就把的東西搬去了自己寢室。
米樂得就差抱著程念大哭了,一腦把自己這些日子的委屈全說了出來。
末了長長嘆了口氣,開心道:“這下總算能遠離們了,程念,我真是死你了。”
一副翻農民把歌唱的既視。
那兩個生可就沒這麼幸運。
自從被程念了丑八怪,這個名字就跟隨們直到高中結束,后來很久們都對這三個字心有余悸。
·
節目單排好后,晚會進最后的彩排階段。
學生的時間有限,只在晚會前一天安排了一次彩排。
元旦前的周末,程念和李書白請假,想去租上臺穿的服。
李書白聽到后淡淡道:“我和你一起去,雪天騎車不安全。”
程念微微皺眉,“可我已經和謝君宇約好了。”
李書白聽到這個名字就煩,冷聲道:“那就讓他一個人去。”
程念直覺得李書白有些霸道,氣鼓鼓地抱怨道:“我就去半天。”
李書白的目沉下來,寒聲道:“他不聽課也能考六百分,你呢。”
程念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著小拳頭寫起習題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周五放學程念就和謝君宇去逛了演出服商店。
看著謝君宇拿起的那些花花綠綠的丑服,程念直慶幸自己來了,不然真就要在全校學生面前穿紅子表演節目。
第二天李書白來輔導程念功課。
程念拿出老程頭買給的相機,沖李書白笑盈盈道。
“元旦那天拍照的任務就給你了,要把我們拍得一點啊。”
李書白看著那款黃白相間的相機,有些局促道:“我不會用這個。”
程念從屜里翻出說明書,“我也沒用過,你自己看看吧。”
李書白看說明書的時候,程念已經打開相機,裝模作樣地擰了下鏡頭,對著李書白咔嚓了幾張。
冬日從窗外灑進來,照在李書白瘦削的側臉上。
影間,年俊秀的模樣定格在相機屏幕里,只一眼就讓程念心里發慌。
腦子里瞬間想到一句話:貌是永恒的喜悅。
看到程念在拍他,李書白出手,“讓我看看。”
程念慌忙把照片刪掉,抬起頭不自然地笑了笑,“花掉了。”
李書白沒再說什麼,繼續去研究說明書。
程念緩緩放下相機,目中多了幾分憂愁。
到底還是離李書白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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