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煙卻因為那易元堂大夫的一番話聽得雲里霧裡,心中暗忖,他又懂得什麼醫了?仗義出手?就他?說他仗勢欺人我信,說他治病救人,除非太打西邊出來了!
胡小天在一名囚犯的面前蹲了下去,一臉險地著他,那名囚犯正是昨晚被他用竹管到嚨的那個,這囚犯顯然也認出了胡小天這個罪魁禍首,心中對他恨極,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他。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這年月幹什麼都不容易,當飛賊無非是為了求財,可求財把自己的命給丟掉了是不是有點不值得?」
兩名飛賊對了一眼,然後同時惡狠狠地著胡小天,那名頭未傷,臉上生滿絡腮鬍子的飛賊道:「要殺就殺,休要廢話!」
胡小天呵呵笑了起來,昨晚這名飛賊就特別的氣,看來的確是有些,過了這麼久仍然沒有毫化的跡象。他不屑道:「你們夜闖尚書府,意圖謀害我的命,就算殺你們十回也不為過!」
慕容飛煙一旁聽著,心中暗嘆,這廝果然又胡說八道,這兩名飛賊雖然有罪,可罪不至死,他分明在危言聳聽。
那名飛賊冷笑道:「以為我是嚇大的?按照大康律例我們還罪不至死吧?」
胡小天嘖嘖贊道:「看來你還懂些法律,不是法盲啊,那就更麻煩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來還有活命,現在只能死路一條了。」
那名飛賊知道他在出言恐嚇,哼了一聲,閉上了不再說話。
胡小天道:「我只是為你們到可惜,這年頭懂得法律的飛賊實在是不多見,雖然我不了解兩位,可是我也能夠看出,兩位應該是飛賊界出類拔萃的人,不但年輕英俊,武功高強,而且還讀法律,只有學習法律,懂的法律,才能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鑽法律的空子,你們雖然是賊,但是和普通的飛賊不同,你們有頭腦,以你們的聰明才智原本又希在盜竊事業中有所建樹,甚至就一番偉業,只可惜這次卻在小河里翻了船,連我都為你們深惋惜。」
慕容飛煙一旁聽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這胡小天也太能歪攪胡纏了,他的這套理論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居然讚起兩個飛賊來了,聽他話中的意思竟似為兩位飛賊失手被擒而到惋惜。
兩名飛賊乾脆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胡小天又道:「像你們這麼有頭腦的飛賊本不該被人利用的,你們以為自己英勇義氣,卻不知道昨晚你們潛我家的時候,已經提前有人向我了消息,否則我怎麼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們潛?」
慕容飛煙眨了眨眼睛,他提前得到了消息?昨晚他怎麼沒說?這混小子果然知不報,回頭再找你算賬!
兩名飛賊的目也變得有些驚愕,胡小天本就是在信口胡言,但是他的這番謊話說得可信度極高,兩名飛賊自己也在奇怪,為什麼昨晚他們的行還沒開始就已經被識破,用竹管剛剛破窗紙,正準備往裡面吹香,就被人一掌將竹管反拍到自己的嚨里?為什麼對方總能搶先一步?搞了半天人家早就有了線報,他們應該是讓人給出賣了。
胡小天道:「我知道被人出賣的滋味並不好,其實我心裡也不好,那人故意給我消息,讓我集全府家丁之力去抓你們,而他卻趁著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你們上的時候,了我們家的寶貝,一把火燒了集雅軒,在這一點上咱們都是害者。」
兩名飛賊同時抿了抿,他們陷囹圄,現在看來的確是被人設計,想要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胡小天道:「不如咱們做個易!」
那臉上生滿絡腮鬍子的飛賊道:「你休要花言巧語,無非是想哄騙我們罷了,真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子了?」
胡小天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我不為難你們,只是把話給你們說清楚,這件案子如果查不到元兇,我們胡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爸是什麼人你們想必也應該知道,京兆府必然會給我們一個代,他們如果真要是找不到元兇,最終的結果只能將所有的事栽倒你們頭上,還不怕你們不承認,我邊的這位慕容捕頭,掌握了一千八百種刑法,一百七十二種死法,真想要讓你們說實話還不容易?」
慕容飛煙狠狠瞪了這廝一眼,當真是信口雌黃,自己何時掌握了這麼多種的刑法?
胡小天又道:「想不想將這一千八百種刑法全部嘗盡,然後再死?」
兩名飛賊的臉已經變了,那名白面無須的飛賊遭遇到胡小天冷酷的眼神,嚇得一屁坐到了地上。
胡小天沒有繼續恐嚇,起道:「好好想想吧,是代人過還是老老實實將真相說出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胡小天轉走。
一個嘶啞的聲音道:「若是我們將實話說出來,你能不能保我們不死?」說話的正是被胡小天傷了嚨的那一個。
絡腮鬍子的那名飛賊大吼道:「不要信他,他本就是在危言聳聽。」
胡小天忽然轉過去,猛地揮出了一記勾拳,狠狠擊中那名絡腮鬍子飛賊的下頜,這一記重拳打得他昏死了過去,胡小天的這一拳完全出乎慕容飛煙的意料之外,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胡小天轉過去,悄悄向使了個眼道:「拖出去殺了!」
慕容飛煙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雖然是捕快,可是也沒有隨便死囚犯的權力,更何況這兩名囚犯還未經審理。胡小天的真正用意不是殺人,而是要恐嚇另外一名飛賊。
到了現在這種狀況,慕容飛煙只能配合胡小天的行,來兩名捕快,將那名已經暈過去的飛賊拖了出去。當然不會真把他給殺了,而是送到另外一件牢房關起來。另外那名傷了嚨的飛賊原本就驚恐萬分,再看到同伴被他一拳放倒,然後拖了出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的防線已經完全崩塌。
胡小天著他冷冷道:「要死要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那飛賊聲道:「你保證不能殺我……」
胡小天冷笑道:「說不說!」他轉走,那飛賊慘道:「我招,我招!是趙正豪找我們,他說要綁架你換一筆銀子,還說你們府里有他的應……」
慕容飛煙此時不得不佩服胡小天的機智和口才,這廝兼施,連刑都沒上,就嚇得這名飛賊將所知道的一切代了出來。怒視那名飛賊道:「到哪裡能夠找到趙正豪?」
那飛賊聲道:「我不知道……我……我只知道他有個朋友莫紹麒,是馱街的馬販子……你們找他或許能夠有些線索。」
胡小天和慕容飛煙兩人走出牢房,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放晴,乍一從黑暗的牢房來到明的室外,兩人的眼睛都有些不能適應,幾乎在同時瞇起了雙目。
慕容飛煙縴手在額前擋住線,看了胡小天一眼道:「有一套啊,居然能把那飛賊嚇這個樣子?」
胡小天淡然笑道:「沒什麼特別的,你為捕快,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兩名飛賊必須要分開關押,將他們關在一起,彼此不但可以相互通,而且在心理上會相互支持,也會相互監視,攻破他們心理防線的難度比起他們單獨的時候要大上一倍,昨晚的事擺明了他們是被出賣,其實他們早已認清了這一點,只是心中不願承認罷了,我所做的只是幫助他們認清被人出賣的現實,進而對背後的這個罪魁禍首產生怨恨之心,別人將他們害得這麼慘,他們又有什麼必要為那人保?」
慕容飛煙雖然上沒說什麼,可心中卻真正有些佩服這廝的頭腦,親眼目睹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攻破飛賊心防線的全過程,慕容飛煙對這廝的險狡詐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的雙目適應了外面的,看了看胡小天笑得燦爛的面孔,輕聲道:「之前當真有人向你告?」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只是騙他們說實話的手段。」
慕容飛煙哦了一聲,心中將信將疑道:「你們家裡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胡小天微笑道:「認識我這麼久,難道你不知道我從來都不說實話?」
慕容飛煙被他給氣了個半死,怒道:「知不報……」
胡小天道:「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應該謝我,而不是恩將仇報,咱們雖然暫時還不是朋友,但是並不排除可以為好搭檔的可能,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儘快前往馱街,找到那個莫紹麟,幸運的話,這案子說不定今天就能破了,功勞全算你的。」
慕容飛煙道:「我辦案的時候,最討厭不相干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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