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央被小青的瘋狂嚇到了,猶豫地了眼正津津有味看小青表演的方初痕:「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哦,不用理睬,剛吃飽喝足有力氣,讓哭去。」方初痕見小青鬧個沒完反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喝味道不怎麼樣的破茶一邊看著小青表演,小青這表演彩得堪比潑婦罵街,甚至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可是被孫姨娘知道的話……」
小青聞言忍不住一陣得意,可是孫姨娘的人!雖然在這院子裏只是個二等丫頭,但就是因為那個「令人自豪」的份,平時連飄雪和念央這兩個大丫頭都會對理讓三分,今日這個不知死活的大小姐敢打!嗯哼,等孫姨娘來了就這麼一鬧,看這個大小姐到時如何收場。
「孫姨娘又不是當家主母,這事不到管。以一個『卑賤』的妾的份還想管得了我這個嫡長嗎?配嗎?真是笑話!」方初痕本就不將小青的哭鬧當回事,邊說邊瞟著小青,這話就是特地說給聽的。
「你、你!」小青聞言驚得連裝哭都忘了,張大著著方初痕,彷彿從來都沒認識過一樣。
舉著帕子淚的手僵在空中,整個人傻獃獃的,表就像只正裝呆討主子歡心的猴一樣稽。
「我怎麼?你這個當奴才的如果再敢對『本大小姐』指手劃腳的,可不就只是挨一掌這麼算了。」方初痕說完「啪」地一下手重重地拍上桌子,「現在你給我記住!你是在我的院子裏做事,是我的奴才,如果不識好歹偏要『在曹營心在漢』的話,那麼可不要怪我不客氣,惹惱了我下次牙婆來了就將你賣了!」
小青聞言嚇了一跳,但隨即便猜想這個空有外表沒有涵的大小姐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哪裏敢和孫姨娘做對?有什麼資格和孫姨娘做對?一想通這個道理小青便是渾舒坦,愈加肆無忌憚地大哭大鬧起來,這次更是有恃無恐了,因為大小姐罵孫姨娘了嘛,這下看還有好果子吃沒有!
「小青你莫要再鬧了,我剛不是故意的。我向你賠不是行嗎?」念央急得直冒汗,一邊勸小青一邊擔憂地著屋外,唯恐孫姨娘突然造訪來興師問罪。
「哎喲,我的臉痛啊,摔倒在地上傷到我的腰嘍,我渾都痛啊,痛死了啊。」小青完全不買賬,態度囂張得厲害。
「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氣急拉你過來的,你說我如何做你才能消氣?」念央急得團團轉,好話說了一籮筐,只差沒向跪下來了。
小青的打算是將這事鬧得驚孫姨娘,然後要看著這個敢打的大小姐被孫姨娘教訓,要看抬不起頭來,要讓這個大小姐向自己道歉!
可是已經大哭大鬧了整整一刻鐘,外面卻無半分靜,出什麼事了?錯愕地眨了眨毫無淚水的眼忍不住往外看去,外面靜悄悄的,到些許失,盼的人沒來只能惺惺然地爬起來不再嚎了。
方初痕和念央都靜靜地著小青,眼神專註得令小青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咳咳,那個什麼,我呢被你們打壞了,我的臉疼得要命腰也疼,這診治下來得花不銀子呢。」小青一邊著臉一邊看著方初痕,暗想這大小姐八是吃錯藥了,居然敢辱罵孫姨娘。看來大小姐是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孫姨娘和二小姐最近幾天不常來到是讓大小姐翅膀了。
哼,等孫姨娘來了,定要添油加醋地將事說一遍,當然那個「忤逆」孫姨娘的話更是要著重強調一番,看到時大小姐還囂張得起來不!一定要給點看才行,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敢打?這還了得!
「你想要多?我們手裏沒多銀錢了。」念央小聲說。
「這個嘛讓我好好想想。」小青眼睛滴溜轉在屋子裏來回掃視著,突然間雙眼便被梳妝臺上的一支朱釵吸引了。
小青快步走過去眼中儘是貪婪,將朱釵拿起來放在手中輕輕著,「這隻朱釵嘛勉強還算不錯,嗯嗯,看起來也不算新了,不知大小姐可否忍心割讓?」
「你不要太過分!那隻釵起碼值一兩銀子,你即使是折了也花不了這麼多銀子。」念央生氣了幾步上前奪過朱叉藏於後。
看著拿到手的朱釵被搶走,小青眼睛都綠了狠狠地道:「方才是誰說只要讓我消氣做什麼都行的?怎麼區區一隻朱釵都捨不得給,以前你們可不是這麼小氣的。」
「這隻釵是小姐的娘留給的,哪能給了你。」
「好了,不要說了。」方初痕打斷了兩個丫環的爭吵,看向眼神不善的小青淡淡地道,「這隻釵你不能拿走,其它的釵你選一個吧。」
「小姐!」
「還是大小姐識實務,我這就不客氣了。」小青不屑地瞟了眼臉鐵青的念央自行打開梳妝臺上的首飾盒,最後挑了個鮮艷的看起來比較新的朱釵,左看右看也比剛剛看中的釵好。
念央看得眼裏都冒火了,方初痕只是眼睛瞟了瞟就擺擺手:「好了,拿了東西你就走吧。」
「小青你拿了東西就要守口。」念央臉鐵青地警告著。
「哼。」小青歡喜地拿著朱釵離開了,至於有沒有將念央的話當回事嘛……嗯哼。
「小姐,那隻釵拿去當還能當個近二兩銀子,就這麼給太便宜了。」
「讓拿走釵自有我的道理。」方初痕初來,對這裏的書值多錢,一兩銀子能買到多東西都沒有多概念。
念央一聽小姐這麼說頓時放心不,也不再疼那支釵了。
吃完午飯方初痕走出屋打算去院子裏走走,雖然現在是足期間,但是偶爾在院子裏走到是沒什麼,這幾日一直在屋子裏沒出來,今天想出來見一見院子裏這些下人了。
院子裏只有三個人在打掃,兩個使婆子和一個三等丫環,剩下的人則全聚在最西邊那屋子裏賭錢呢,那喊大喊小的吆喝聲清晰地傳進方初痕的耳朵里。
「大小姐。」正在幹活的三個下人給方初痕行禮。
「就你們三個人在幹活啊。」方初痕暗暗打量了幾眼這三個人,那兩名婆子看起來就是個老實人,不像是小青那種眼高於頂的勢力樣,而那名勤快的小丫頭瘦瘦小小的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臉曬得有些黑。
「是,就我們三人。」說話的人是馬婆子,四十多歲,由於經常干活皮不好,看起來像是五十歲。
「們經常像這樣擅離職守去賭錢嗎?」方初痕抬手指了指那間特別熱鬧的屋子。
「呃,這個。」馬婆子納悶了,那些婆子丫頭經常不幹活賭錢或者去別的院子找丫環聊天,這些事大小姐明明都知道,可是為何還要有此一問呢?「是的,們經常這樣。」
「你去把們來,說我有事要吩咐,還有待們一聲,以後院子裏止賭錢。」方初痕淡淡地命令著。
「是,奴婢這就去。」馬婆子說完就去了下人們賭錢的屋子,是張氏送來院子裏的,為了能平靜地過日子一直安分守己,不像其他下人那樣因為有了厲害的主子撐腰便在院子裏橫行,更不會為了討好原主子而惡意對待大小姐。
馬婆子走進正賭錢的屋子,那裏十幾個人都在賭錢,個別沒賭錢的也是站在外面觀著吶喊助威,這些人都是院子裏的婆子和丫環。
「大小姐說有事要吩咐,讓你們都過去,大小姐還命令道這裏以後止賭錢。」
馬婆子一說完屋子頓時安靜下來,隨後眾人便都恥笑起來。
「說不讓咱們賭錢了?吃錯藥了?」
「自都難保了還命令我們,誰聽的!」
「馬媽媽您沒搞錯吧?真不讓我們賭錢了?誰給的膽子?」
「哈哈,真當自己是主子啊?大家自來到方家開始,有誰將當主子看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后都相視大笑起來。
馬婆子聽了這些話眉頭都沒皺一下,平靜地說:「我們為下人放下活不幹跑來賭錢就是不對,怎麼說大小姐都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當奴才的還是聽話為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馬媽媽今天是怎麼了?大小姐給你什麼好了讓你這個平時話都不多說一句的人開始為說話?」說話的人是小青,今日得了一朱釵心非常好。
「你多心了,我只是在堅守奴才的本分而已。」
「哎呀,馬媽媽你不要掃我們的興,來來來,大家繼續,管那個大小姐在什麼瘋。」
有一人吆喝,眾人又開始賭了起來。
「明天老爺就回來了,如果讓老爺知道你們該幹活不幹活,居然在大小姐的院子裏賭博,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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