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婢妾當時是一時糊塗，是氣瘋了才會那麼說，求老爺不要生氣再給婢妾一次機會，婢妾以後再也不敢罵大小姐了。」孫姨娘知道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方老爺已經不相信了，指證的下人也越來越多，如果此時再否認，惹了老爺後果可不堪設想。

「好哇！原來這些話真的是你說的！好！好！我方大山活了半輩子居然養出你這麼一個東西，虧我平時那麼相信你。來人啊，把孫姨娘給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方老爺已經氣壞了，也沒去想對於一個一向養尊優的人來說五十大板完全會要了的命。

孫姨娘嚇得立刻暈了過去。

這時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方語嬈突然跪到方老爺跟前求道：「爹，求您手下留，姨娘的子本撐不住五十大板啊。自傷自己陷害姐姐的主意是嬈兒出的，嬈兒不忍心姨娘被爹罰所以才會出了這個主意，爹，嬈兒願替孫姨娘挨這五十大板。」

「你、你居然會出這種嗖主意。」方老爺氣一時沒上來開始激烈地咳嗽起來，這一刻他看起來彷彿老了很多。最寵的人及最疼的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而那個自己一向不甚喜歡的大兒了如此大的委屈，他不僅沒為出頭反而還聽信謠言想要狠狠教訓於。

「老爺，老爺你沒事吧？」張氏趕站起給方老爺捶背，臉都嚇得蠟黃起來。

方老爺咳了一會兒后終於緩了下來，泛起的眼看向方語嬈：「嬈兒啊，夫人才是你的母親，姨娘只是一個姨娘，對於你來說只是個下人的份，你居然還會為了做出這種事，你這是置夫人於何地啊。」

「爹，嬈兒錯了，嬈兒以後記住爹的話只認夫人這一位母親。」方語嬈給方老爺磕頭，在頭磕下去無人注意時眼裏閃過一冷笑，哪裏還有半悔意？

「算了，你是千金之軀又婚在即不宜挨打，就罰你在親之前不要離開院子一步，每日抄戒三遍，記得要用柳，每日傍晚為娘都會命人去查看。」張氏說完便命人扶起方語嬈將其帶走。

雖說方語嬈可惡，可是馬上就要出嫁，婆家還是他們要敬三分的沈家，罰足已經算是極限了，打那可是打不得啊。

「嬈兒謝過父親，謝過母親。」方語嬈磕了一下頭向一邊暈在地上的孫姨娘，猶豫了一下便開口求道，「一切都是嬈兒的主意，孫姨娘只是按嬈兒的主意做罷了，嬈兒請求母親看在姨娘伺候了爹及母親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從輕發落吧。」

「哎，你先回去吧，孫氏犯的錯太大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既然你求就先打二十大板吧。」方老爺揮了揮手命人將方語嬈帶走，待方語嬈三步一回頭地離開后，方老爺嘆口氣指著孫姨娘說，「將孫氏拉下去用冷水潑醒后重重地打二十大板，記住了，是『重重』地打。」

「是。」兩名婆子上來拉起暈過去的孫姨娘向外拖去，這兩名婆子是張氏的人，們早就看不慣孫姨娘平時得意的臉了，這次見孫姨娘被罰心下甚是痛快，兩人誰都沒手下留，就這麼用力抓著孫姨娘像拎小子似的將拖到外面去了。

當板子聲及孫姨娘的哀聲傳來時張氏掃了下方老爺，見其臉繃，渾只著怒意而並沒有不舍，心下突然鬆快了許多，低聲問道：「老爺，孫姨娘這事要如何置？」

「打完后將之趕出鳴翠園送往寒風院，就讓以後在那裡冷靜吧，先足一個月，沒有要命事不要讓出來。」

「……是。」張氏沒想到這次方老爺會狠得下心，將孫姨娘趕到最角落的那個冬涼夏熱的院子裏去，那院子裏全是雜草，這個季節蚊蟲還不，屋頂還會雨。

孫姨娘挨完打奄奄一息地被帶上來后還沒等向方老爺哀求一番，就聽說自己以後要住在寒風院裏了，刺激過大登時又暈了過去。

「今日之事先到這裏，剩下的該獎的該罰的都明日再說，你們都散了吧。」方老爺命令完後站起，見下人們都走*后深吸口氣看向方初痕，「你了委屈先起來吧，明日為父讓下人給你送些補書過來，你……好好休息吧。」

方老爺面對方初痕時覺渾彆扭，說完這些話后都沒等一下張氏，便像是有鬼追似地匆匆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