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痕角的笑容因為程恬的話僵在了臉上，向程恬抿了抿什麼都沒說，眼神淡了幾分，程恬老實了幾個月並非是有所悟，也是，深固的觀念也非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爹爹，對不起，恬兒是說著玩兒的。」程恬很識實務，見父親一不高興趕忙道歉。

「娘親有了新寶寶對軒兒也一樣好，因為我懂事、可、不討厭、不會惹娘親生氣。」程軒對程恬皺了皺鼻子，已經五歲出頭的程軒腦子裝的東西多了點兒，以前是純粹怕這個姐姐卻又盼姐姐喜歡他，現在不了，現在他討厭程恬就像程恬討厭他一樣。

程恬心高氣傲，別的人激都會讓生氣，何況是這個一向看不上眼的程軒了，被程軒充滿挑釁的話一激登時就火了，雙眼一立瞪過去：「你說誰討厭？你說誰惹娘親生氣？」

程軒了脖子往方初痕的方向近了一些，瑟著說：「我沒說你啊。」

「你就是說我了！你的意思是說有了新寶寶後娘親就討厭我了，因為我老惹生氣。」程恬越說越氣。

「好了好了，別鬧了，飯要了。」方初痕趕勸了起來，兩個孩子若是真打起來會很煩惱。

「娘親就會向著他！」程恬控訴地向方初痕，指著程軒說，「他說話氣人，我要讓他給我道歉。」

「恬兒！」程嵐站起走過來。

程恬像刺蝟一樣一下子跑開幾步提防地著程嵐：「爹爹又想打恬兒了嗎？他做錯了事就要向恬兒道歉。」

程嵐僵在原地著程恬直搖頭：「你弟弟還小，懂什麼呀？他是說著玩兒的。」

程恬一聽眼淚立刻涌了上來，雙眼通紅一臉委屈地著程嵐：「爹爹變了，不喜歡恬兒喜歡程軒了，爹爹站在他那邊訓斥恬兒。」

程嵐額嘆氣：「你想到哪裏去了，他確實沒說你呀。軒兒，你剛剛說的話是指你姐姐嗎？」

「沒有，軒兒不敢說姐姐壞話。」

「聽到沒有？軒兒什麼時候說過你一句不是了？」

「哇。」程恬氣得哭了出來，指著方初痕說，「爹爹現在只聽娘親的話，娘親喜歡程軒不喜歡恬兒，所以爹爹也喜歡程軒不喜歡恬兒了。」

方初痕將程軒摟到邊安著正害怕的小人，沒說什麼，有程嵐在自會教育程恬，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就會被程恬恨上了，不求接並喜歡自己，但是恨卻一定不要讓有。

「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爹爹到底是寵你還是寵你弟弟你會分不出來？你簡直太讓我失了。」程嵐一臉痛心地著程恬。

「那爹爹讓他給恬兒道歉！」程恬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程嵐牙咬一臉怒氣，子站得筆直，瞪著程恬這張酷似前妻的小臉兒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爹爹生氣娘親眉宇間也煩惱了起來，程軒扁了扁眼淚刷地就上來了，他嗚咽著說：「姐姐，是軒兒錯了，軒兒向你道歉。」

方初痕猛地側頭向程軒，見他眼淚一滴一滴往外冒心疼得厲害，趕忙拿手帕給他淚：「軒兒別哭，娘親會心疼。」

「論懂事，你連你弟弟一半都比不上。」程嵐看到程軒的樣子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兩個孩子的表現一經對比，他對程恬的失越來越濃。

「哇。」程恬一被批評哭得比先前更厲害了，抬手猛眼淚委屈地說，「你們都討厭我，我討厭你們。」

「你再說一遍！」程嵐揚高了幾分。

程恬沒理會程嵐而是向正哄程軒的方初痕，指著說：「都是你，你一來爹爹就喜歡程軒討厭我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待我！」

程嵐彎下一把將程恬抱起來，他僵著臉對方初痕說：「我先將恬兒送回娘那裏，我一會兒就回

來。」

「嗯。」方初痕臉也不太好看，被程恬指來指去的覺很是不舒服，晚輩隨意指著長輩說話那是相當不尊重且不禮貌的行為。

就寢時，方初痕躺在床上閉著眼，程嵐則坐在床上按著腫起的雙，按了一會兒輕聲問：「舒服點沒？還酸不酸？」

「好一些了。」

「那就好。痕兒，晚上的事對不起了，你別跟恬兒一般見識。」

「你放心，我不會將那當回事的。」方初痕閉著眼說道。

「恬兒太過分了，我對娘已經說了這事，以後恬兒會收斂的。」

「嗯。」

「痕兒？」

「我困了。」

「，你先睡吧，我再給你一會兒就睡。」

第二日，方初痕帶著念央和飄雪坐上轎子去找鄭若兮了，晚上留宿了沒回程府。

方初痕一夜未歸，程軒一個人睡在床上覺很寂寞，非常不習慣，次日一早就頂著一雙熊貓眼迫不及待地去接方初痕了，他以為妻子住一宿就會回來了，誰想到居然沒接回來，方初痕對他說鄭若兮最近心不好，要留下來陪著到心好了為止。

到這時程嵐才恍然大悟，方初痕不和他回程府哪裏是因為什麼鄭若兮心不好，而是自己不想回去，至於原因……程嵐焦躁無奈地著眉心，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妻子和兒都是他的心頭，到底什麼時候們兩人能像親母那樣平和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