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路途遙遠，通又不方便，方初痕很擔心，可是又不能阻止程嵐去，程恬是他的，茶飯不思這麼多時日，他想為兒做點什麼，這個當後娘的不能去阻止。

程老爺夫婦起先不同意，後來見程恬越來越沉默他們也不忍心，於是便答應程嵐的要求，鋪子里的事便讓程清去打理，重要的事程清若是決定不了的可以請教程老爺或是他大哥程梓。

程嵐決定要去西域后特意找了程恬一趟。

「恬兒，你想要小葫蘆，爹爹不忍心看你茶飯不思，所以決定出遠門為你訂作一模一樣的小葫蘆來。」程嵐表很嚴肅，「我是來告訴，這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再看上軒兒或是煦兒的任何東西，若是買起來方便的話爹爹會為買，若是像這次一樣不方便，那麼我不會再去為你買，明白嗎？」

程恬嘟著點頭，神有不點滿。

「恬兒，你要懂事！爹爹沒有那麼多的力一次又一次地為你遠走他鄉買寶，一次出門起碼得三個多月才能回來，事不順利的話四個月也有可能。爹爹為你放下家裡的人和事遠赴西域去買小葫蘆，就是要讓你明白，爹爹不會因為有了煦兒就不管你，爹爹的苦心希你能了解，不要一次次地鑽牛角尖。偶爾任沒什麼，若是一而再地無理取鬧那便不討喜了，你一向聰明應該能明白，若是一直任下去大家只會對你越來越寒心，你好好想想吧。」

「爹爹要出去那麼久？」

「當然，很遠很遠。」

「謝謝爹爹，恬兒一定會聽話。」程恬聞言心裡起了很大的波瀾。

「希爹爹的一番苦心不會白費。」程嵐意味深長地著程恬。

程嵐決定好日期，兩日後上路，他帶著兩名隨從還有三個功夫好的侍衛，走陸路太費力，是以他們打算走水路，從水路轉陸路，這樣能省不時間。

「多帶幾名侍衛吧？路途遙遠，萬一遇上壞人……」方初痕提議著。

「放心吧，三名就夠了，帶多了會樹大招風。現在邊境都很安全，沒有那麼多搶匪出沒，不用為我擔心。」程嵐安著。

「我還是擔心。」方初痕心頭湧起幾分擔憂，總是覺這次程嵐出去辦事不會那麼順利。

「呵呵。」程嵐笑得很溫暖，摟過方初痕，「為你們會儘快趕回來的。」

「要平安。」

「好，要平安。」

方初痕又叮囑幾句突然想起件事，於是起將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拿出一張萬兩的銀票遞給程嵐說：「此次路途遙遠，只買一個小葫蘆未免不值，多買一個吧，軒兒也很喜歡小葫蘆呢。」

程嵐著銀票沒有收，將銀票塞回方初痕手中：「這次出去本來就是要買兩個的，軒兒懂事自小就沒給我惹過麻煩，疏忽他這麼多年也該補償他一些。」

聽程嵐打算為程軒買，方初痕欣喜起來：「軒兒若是知道你也會給他買個小葫蘆，一定會開心。一萬兩拿上吧，那種玉就價值連城，手工費又不低，路上你們又要花費那麼久的時間，什麼都是要用銀子的。」

「這些錢還是有的，反到是你要多留些錢傍。」

「那樣吧，西域如果還有其它好玩就買回來幾個，一萬兩當是為三個孩子買的禮，你可不要推託啊，我可不想功勞只是你一個人的。」

程嵐知道妻子是變著法的要給自己銀票，哪有那麼多玩都像小葫蘆似的那麼昂貴。看執著的模樣，他輕笑聲將銀票拿過來塞進袖口：「好吧，就拿這一萬兩為三個孩子買些新奇的好玩藝兒。」

程軒一直悶悶不樂，見到一掃霾整天活蹦跳的程恬他都下意識地躲，直覺討厭程恬臉上的那子得意勁。

「軒兒，爹爹這次出去也會為你打做個一模一樣的小葫蘆，到時你們姐弟三人一人一個。」方初痕看程軒的心事輕哄道。

「真的？爹爹也會給軒兒做個？」程軒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對呀，你也是爹爹的孩子，哪可能姐姐弟弟都有而你沒有？」

「嘻嘻，爹爹真好，娘親真好。」程軒興，在屋又蹦又跳地到躥。

得知自己也會有個小葫蘆后，程軒再見到一臉得意的程恬時便不再躲了。

一早，程嵐便帶著幾個人出門，在門口叮囑程清要好好照顧父母並且好好做事，待方初痕要注意，最後尤其叮囑程恬好一會兒，讓聽話並且懂得謙讓，不要再惹事云云。

「嵐兒，這次出門要注意，記得送信報平安。」程夫人不放心道。

「我會的，爹娘們保重，孩兒很快就回來。」程嵐為淡化眾人的離別之，他刻意笑得很歡快，最後他認真地看了方初痕好一會兒才上馬離去，千言萬語都在剛剛彼此的注視中用眼神傳達了。

程嵐走後的幾日，方初痕心裡空落落的，幹什麼都提不太起來興趣，除了每日陪兒子玩時能讓覺得充實些外，其它時候都悶悶不樂。

離程嵐離開的日子越久，方初痕心頭那抹名為思念的東西便越為強烈。

某些人若是一直陪在邊反到覺不出他有多重要有多好，可是一旦他不在邊，他的重要反到地現出來了，程嵐之於方初痕便是如此。

嫁為人婦兩年多了，和程嵐朝夕相，即使他做錯過事指責過，也怨過，可是後來程嵐對越來越，遇事也不再誤會而是學會站在的角度為著想，就像當時提要出去過，他就真為去求程老爺夫婦，他為做的種種都記在心頭。

本以為自己對程嵐也只是普通的親，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也只是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不便離開而已，可是現在心頭的空虛思念越來越重，令明白，程嵐在心中並非是普通人，他佔據著相當重要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那是自己的男人，是兒子的父親，是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孩子以後會有自己的家庭，只有這個人會一直陪在自己邊。如此一想，方初痕只覺心頭燙得厲害，雙手攥，雙眼地著遙遠的天空，心裡默默祈禱著他要快些回來，要安全地回來。

「爹、爹爹。」程煦的喚聲驚醒神遊中的方初痕。

「煦兒，爹爹出遠門了。」方初痕抱過兒子親了一口。

「想爹爹。」

「再過陣子爹爹就回來了，煦兒乖。」方初痕在哄著程煦時在心裡道，我也很想他。

程恬最近很高興，一直耿耿於懷的是父親更在乎方初痕母子而忽略，現在父親為出遠門，就說明自己在爹爹心中依然是最重要的。

有時聽程煦喚著爹爹，想爹爹的話時，程恬心頭便會湧起一優越，會想，你是嫡子又如何，喜歡爹爹又如何，爹爹還不是為我出遠門嗎？

程恬心一好便吃得好睡得好，上課神也集中了，和一起上課的堂兄弟姐妹們都羨慕。

「真羨慕恬妹妹，二叔為你出遠門買玩去了，我爹爹才不會為我這樣做。」

「就是嘛，如果我也想要那個小葫蘆，爹爹打我幾十也不會給我買去。」

「爹爹對我如果像二叔對恬妹妹的一半我都開心啊。」

「可惜哎，我們沒有恬妹妹這麼好的運氣武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家全職高手錦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呀。」

「……」

平時起一玩的兄弟姐妹們湊在一起說自己平時總被爹爹兇被罰，羨慕程恬有個這麼好的爹，這些人說得程恬更得意，這次是打心裡不再覺得爹爹有娘和弟弟后不喜歡自己了，覺得爹爹最喜歡的還是自己。

這樣想后，程恬視為最大敵人的方初痕在眼中變得順眼多了，有時請安或是偶爾撞見之時都禮貌地喚聲娘親，不再脾氣地頂撞或是故意找對方不痛快。

這份得意與滿足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程嵐離開有兩個月之時，程恬終於高興不起來了，整心不在焉的，開始想程嵐了。

一天，去程夫人那裡請安，祖孫二人聊著聊著就聊到程嵐上去。

「恬兒想爹爹了，很想很想。」程恬眼淚婆娑地道。

「祖母也很想爹爹。」程夫人嘆口氣，將程恬拉進懷中輕的頭，「爹爹快則還有一個月，慢則兩個多月才會回來。」

「嗚嗚，恬兒想爹爹快些回來。」

「他如果立刻就回來，那你喜歡的小葫蘆就沒有了。」

「……」程恬不吭聲。

「恬兒，我問你，在你心中是爹爹重要還是小葫蘆重要？」

「當然是爹爹重要！」

「在你心中爹爹是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事、都趕不上？」

「對！」程恬回答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