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倒是每天回家，時間不固定，有時候半夜接到電話都要返回醫院。

有了徐姥姥后，他倒是能在家里吃飯了，否則平日里只能去大學食堂。

如此下班太晚，還能吃到徐姥姥提前準備好的宵夜。

在譚越結婚后，譚教授結束了歷史系的教學，本他就是被返聘的，現在也該在家里養老了。

老兩口每天早晚在大學校園里遛彎兒，偶爾也回去歷史系講講課，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姑姑，抱！”

秦鹿回到譚家，一顆小糯米團子跑過來，一把抱住秦鹿的，養著小臉求抱抱。

秦鹿無法拒絕，彎腰把人抱起來，來到廚房門口。

“圖圖，又讓姑姑抱你，姑姑工作很累的。”年輕子看到秦鹿，道：“沒休息好？”

“忙了一個通宵。”秦鹿上前兩步，張咬下人遞上來的藕夾，“五香放的有點多，下次點。”

唐雨婷點頭記下來。

結婚前就不會做飯，生了兒子后才從輔食開始，一點點學的。

說起來，算是秦鹿的半個學生。

“其實不放也可以。”

“不，下次我放點，你不喜歡嗎？”唐雨婷問道。

“沒有不喜歡。”

“我就是想著加上可能會更好吃，我的味蕾可沒你那麼厲害，反正看到調料都想加點進去。”唐雨婷笑的很開心，“前幾天我回家，給我爸媽做了一頓飯，把兩人的要命。”

“你確定是不是心疼？畢竟養的兒從小十指不沾春水，嫁人后連飯都會做了。”秦鹿打趣道。

“這有什麼，我現在是圖圖的媽媽，就算你哥不吃，我們圖圖也會要吃的，哦？”

“哦！”圖圖小團用力的點點頭。

唐雨婷把蔥花撒到菜品上，“我加快點作，早些吃完你早些回去休息。”

中午飯桌上，唐雨婷抱著兒子，找出一張手機照片遞給秦鹿。

“小鹿，你看看這人行不行？”

譚松年和徐姥姥湊過來看了眼。

徐姥姥道：“小伙子長得倒是神，做什麼的？”

“我們律所的，爺爺可能知道，他父親是政法大學的教授，楚星漢。”

譚松年點頭，“哦，我知道，小楚的兒子，小兒子吧？”

“對。”唐雨婷興致的問道：“小鹿覺得呢？”

“嗯！”秦鹿看了兩眼，“不符合我的審。”

徐姥姥沒忍住，“你想找多好看的？這小伙子還不夠好看啊？”

“說實話，相貌只能算中等。”秦鹿舉起手機，放到臉頰旁邊，“只看相貌，您覺得我倆合適？”

唐雨婷：“……”

不好意思，的確是不怎麼合適。

雖說楚律各方面都很出，相貌在大部分人眼里也算是中上等。

可真的和秦鹿放在一起比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小鹿，你長得真好看。”唐雨婷著兒子嘟嘟的下，“圖圖覺得呢？”

“嗯，姑姑最好看，圖圖喜歡姑姑。”小家伙沖著秦鹿手求抱。

秦鹿把圖圖放到上，“我不要求對方多出，哪怕就是個花瓶，我也能養得起，我就是想找個養眼的。”

“當然，也不能作妖，格安分些的，太安分的也不行，會顯得木訥。”

徐姥姥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你也太難伺候了。”

“所以，我不著急，姥姥您多吃些。”

唐雨婷來到律所，被老板住。

“怎麼樣，能不能？”

看著眼前相貌妖孽的老板，突然道：“你要不要和我小姑見一面？”

宋經年被這句話給整的愣了一下。

“我問的是你小姑子和楚律的事兒，你這行為很不好我告訴你。”

唐雨婷把人拽到辦公室，道：“我小姑子是個控，沒瞧上楚律。昨兒在飯桌上可明說了，就要長得好看的，哪怕是個花瓶，也養得起。”

宋經年沒忍住，笑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姑子是科學院的，搞學的。”

“是啊，怎麼了？”唐雨婷點頭。

“無法想象，一個搞學的，怎麼如此庸俗。”

“你這話就不對了。”唐雨婷很不喜歡別人這麼說秦鹿，秦鹿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子，“之心人皆有之，搞學的怎麼就不能喜歡人了，你這是偏見，虧你還是律師，我看錯你了。”

“嘿，你這嫁了人，脾氣都大了，你老公居然不嫌棄你？”

“我的脾氣也是分人的，我老公才不和你這樣，以貌取人。”

宋經年嗤笑，“我都沒見過你小姑子，取的什麼貌。”

“那就讓你們見一面。”唐雨婷道：“這周末，和我回去。”

說罷，摔門離開了。

宋經年和唐雨婷是師兄妹，這家律所唐雨婷也有份額。

故而有勇氣怒懟宋經年。

有一個周末，宋經年被唐雨婷拽著回到譚家。

看到秦鹿的第一眼，宋經年覺得自己的報應來了。

這人連頭發都長在了他的審上。

“我是宋經年，萬象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

“秦鹿，搞科研的。”

宋經年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好看的，結婚嗎？不要孩子。”

周圍的四大一小，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卻見宋經年點頭，“可以，五十歲后你依舊堅持不要孩子，我就去結扎。如果五十歲前我出軌，我凈出戶。”

“一樣，合作越快！”

“合作……”

“等等！”唐雨婷忙不迭的上前來，阻止兩只準備握在一起的手。

倆人齊刷刷的看向。

唐雨婷扶額，“不要孩子是怎麼回事，小鹿，你還年輕，別沖。”

“我沒沖，大家都是年人了，總要對未來有一個規劃，我喜歡圖圖，不代表我愿意自己生孩子。”

“圖圖也姑姑！”小包在爸爸懷里相應姑姑的。

唐雨婷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喝你的，哪里都有你。”

“小鹿，男人的話不能相信，他可是律師，這種約定是無效的。”

宋經年趁著唐雨婷嘮嘮叨叨的時候，一把抓住秦鹿的手，“我可以公證。”

“小鹿，我告訴你，他之前還覺得你庸俗，他親口說的。你相信我，我認識他的時間太久了，這個人一肚子壞水，猴猴的，小心他給你挖坑。”

秦鹿笑道：“我剛主導研發出了一款新能源，不意外幾個月后就能投使用。”

唐雨婷：“……幾個意思？”

宋經年笑的愉悅，微微挑起的眼尾人十足，“的意思是，如果我敢背叛，甚至是違約，將會臭萬年。”

“我們兩人都是惜羽的，所以什麼時候領證？”宋經年笑瞇瞇的看著秦鹿。

秦鹿看著尚未回過神來的外婆，笑道：“有沒有證沒關系。”

“說的也是。”宋經年點頭，“那你搬到我那里，還是我搬到你這里？”

“都一樣，我住在后邊的樓里，二樓，東邊戶。”

宋經年打了個響指，“明白，我這周末找搬家公司搬過來，你的行李需不需要我幫你整理一下？”

“我周末沒時間，你自己看著整理吧。”秦鹿掏出鑰匙，扔給他，“我用外婆的，這個你拿著。”

“好！”宋經年還真就收下了。

秦鹿看了兩眼對方賞心悅目的那張臉，對徐姥姥道：“外婆，你孫婿。”

“外婆好！”宋經年忙起問候，“上門匆促沒有帶見面禮，請二老海涵。”

譚教授和徐姥姥面面相覷，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剛見面，兩人就聊到了結婚的事，他們還能說什麼。

秦鹿是年人了，有權利為自己的人生全權做主，他們只能在旁多勸勸。

宋經年在周末搬了家，讓他大開眼界的是，他和秦鹿住到一起，居然有人私下里上門查他的戶口，關鍵對方來頭不小，他還無法拒絕。

好在宋家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經得起調查。

再次見到秦鹿，已經是周三晚上了。

推開門，秦鹿看到坐在客廳沙發里看文件的宋經年，還有一瞬間的愣神。

客廳里燈和，超大的晶電視播放著晚間新聞，聲音不大，卻分外有煙火氣。

“回來了？廚房燉的湯，我做了保溫，你喝點。”宋經年抬頭，滿室生輝。

秦鹿心好了許多，滿的疲憊似乎也去了七七八八。

屋的布局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比起以往，東西多了不。

“兩室一廳的布局，其中一件臥室我改了書房，之前發消息給你，你讓我自行理的。”宋經年的聲音從客廳飄進來。

秦鹿端著湯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我沒意見，不過分開也好，我書房里的資料都比較重要。”

“我知道！”宋經年看著眼前明的面孔，“我沒。”

“你在看什麼案子？”湯的味道很不錯，清爽不油膩。

“我接的一般都是金融案，唐雨婷擅長的是婚姻糾紛案，萬象律所一般都是專人專案。”

這一夜，臥室的燈一直亮到凌晨近兩點。

早上十點左右，秦鹿來到研究所，和宋經年打過招呼，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