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嶽清儒卻沒有回應。
“師兄?師兄?”
嶽清儒卻已經閉上了雙眼,任由徐清凡呼喚卻再也沒有睜開。
窗外,九華山漆黑的夜空突然下起了細雨。
……
第二天清晨,天空晴朗,雨後空氣格外清新。
徐清凡一素服,把嶽清儒的葬到他們師兄弟兩人這十年來的府前方。
埋在這裏,一是因為以嶽清儒的份無法葬在九華山祖墓中;二是因為徐清凡想讓師兄時刻的都能陪伴著自己。
在把墓碑好後,徐清凡跪在嶽清儒的墳前,拜了三下。
緩緩的站起來,徐清凡看著眼前的墓地,突然輕聲道:“忽然吹散恨難平,二十年間老弟兄。輕霧竹屋昨夢,夜床風雨付來生。”
出奇的,在嶽清儒死後,徐清凡的心很平靜,沒有難過也沒有傷心,仿佛這些緒已經揮霍完了似的。隻是心中空落落的一片。
哀莫大於心死。
“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徐清凡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著,徐清凡手指變幻,無數的模樣素雅的環花從他的手指尖化出。隨著徐清凡雙手一揮,環花全被他拋到空中,又緩緩的落到嶽清儒的墳前。
花雨落下,漫天環花,一片素白。
“師兄,這些你生前最的環花,就作為師弟我對你的祭奠吧。”徐清凡對著墓碑,輕聲說道。
“節哀順變。”
也不知徐清凡在嶽清儒墓前站立了多久,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如金鐵鳴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擔心。
徐清凡轉頭一看,卻發現金清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後不遠,目關切的看著自己。
看到金清寒,徐清凡昏暗冰涼的心不一暖。是啊,雖然自己從此再也沒了親人,但至還有這個朋友。
“今天的比賽開始了嗎?”徐清凡淡淡的問道。他不想金清寒為自己擔心,所以控製表口氣盡量顯得平靜。
“你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我們趕快去吧。”說著,徐清凡就邁步向前山走去。
“等等。”金清寒突然道。
“怎麽了?”徐清凡轉頭問道。
“你就穿這麽一服去嗎?”金清寒看著徐清凡那一素白的喪服問道。
“今天我的師兄死了,我不穿這服又該穿什麽?”說完,徐清凡頭也不回,大步向前山走去。
後山中,隻留下徐清凡淡然中帶著真摯的聲音在回著。
“金師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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