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檸跟楚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唐一川是否能夠回來們也不是很清楚。
氣氛有些訝異,誰都沒有說話。
鄭修禪似乎是覺到了什麼,錯開兩人的時候回頭問了一句:“出事了?”
“沒有。”楚很果斷的回答道,然後跟納蘭檸回到了織夢客棧。
一進客棧,就遇見了在找唐一川的阿布,阿布弄到了一點好東西要給唐一川看,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
而坐在院子裡面跟軒轅白下棋的孟老闆也擡頭問怎麼一天都沒有見到唐一川。
楚敷衍的解釋了兩句,說唐一川有什麼事離開了,孟老闆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楚意味深長的看了軒轅白幾眼,這個孩子很特別,什麼都不說,但其實什麼都知道。可是他們問軒轅變,軒轅白卻又什麼都不肯說。
後來楚跟納蘭檸跟軒轅白單獨聊了幾句,最後軒轅白給出的只有六個字:天機不可泄。
“無無義。”楚因爲唐一川的死而非常生氣,看著軒轅白當面就說出了這四個字。楚知道軒轅白幫助過他們,也知道唐一川一直都是刻意的在陪著軒轅白,照顧著軒轅白,可關鍵的時候。軒轅白竟然只給了他們那六個字,六個沒有意義的字,不管是誰聽見這六個字都不會太開心的。
軒轅白並沒有在意楚說的話,他說的是大實話,所以爭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晚上的風很涼,納蘭檸幾人坐在屋頂的咖啡廳。一言不發,氣氛沉寂。
慕容清殊過來的時候,也到了這樣的低氣,慕容清殊坐下來之後喝了一杯水,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孩,可慕容清殊的面卻非常的凝重。
“有什麼消息?”楚問。
“沒有。”慕容清殊搖頭,“沒有找到那個怪。”
風吹的越來越大,幾人相顧無言。
呼呼呼——
風吹的越來越大了,屋子裡可以清晰的聽見外面強烈的風聲。
唐一川坐在角落裡面。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襲擊了自己,而自己好像已經死了。
但是是誰殺了他,又是誰將他的靈魂給囚了?
看著一屋子的鬼魂,唐一川下意識的往後靠了一些,這個屋子被人做了陣法,鬼魅完全無法逃出去。連靠到牆上也都會有一種火熱的疼痛覺。
左邊有一個醉鬼倒在地上,口中不斷的嚷嚷著要喝酒。
前面有一個年輕人跟他差不多的年紀。穿著一正裝,茫茫然的看向四周,好一會兒之後,他纔看到了唐一川。
那個年輕男人注意到了唐一川之後緩緩的朝著唐一川走了過去,這麼多的人當中,似乎只有唐一川看起來比較正常一點。
“你好。“年輕人走到了唐一川的面前。“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年輕人是在幾分鐘之前才被關進來的,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是於一種昏迷狀態,醒來沒多久,他倒是很鎮定,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什麼況,就選擇走到唐一川的面前詢問況。
唐一川沒有說話,將年輕人打量了幾眼。
“我安洋。”似乎是爲了增加自己的可信程度,年輕人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是一個化妝品公司的總裁,年輕有爲。在他進這裡之前,是剛跟客戶喝完酒從酒店出來,剛一上車就忽然暈了過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一醒來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死了。”唐一川看著安洋說道。
“死了?”安洋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依然面容鎮定,再大的波瀾也只是在自己的心裡發生,表面上竟然拿是不聲的。
唐一川了牆壁,又刺痛的回了自己的手,他環顧四周,也在想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是有人抓了他了,但是爲什麼收走了他的靈魂?
如果只是針對自己的話,這個地方爲什麼還有這麼多其他的鬼魂,而且這裡的每一個鬼魂看起來都沒什麼特別的,乞丐的靈魂有,總裁的靈魂有,酒鬼的靈魂有,就連道士跟和尚的靈魂都有,還有不的人跟小孩。
“我死了?那這裡是地府?地府是這個樣子的?”安洋扭頭看向了四周,覺得這個地府未免寒酸了一些,他還以爲地府會是一個很大的地方。
那他們現在是在等待發落麼?
可他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會死?他的一直都很好,死的時候甚至於都沒有覺到一點的疼痛的覺。
安洋有些想不太明白了,死怎麼會死的這樣的突然。
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安洋認爲自己很有可能是在做夢,但是確認了一下,又發現自己並非是在做夢。
周圍的那些鬼都非常的奇怪,安洋最後還是選擇了站在唐一川的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唐一川說話。
就算唐一川不說話,安洋也偶爾還是會說兩句。
唐一川彷彿都沒有聽見安洋說的話,他怔怔的發呆,時不時的手去砰砰牆壁,然後繞著牆壁走來走去看著。
外面的風吹的嗚嗚作響,似乎是要下雨了。
安洋說:“風真大。地府也會吹風麼?地府到底是什麼樣的?你說爲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個地方?說實話,我前生雖然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是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至於會淪落到要下油鍋上刀山這樣的刑罰吧?不是應該去迴臺轉世投胎麼?”
“……”唐一川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啊!這麼燙!牆壁上的是什麼,咒文?”安洋忽然發現了牆壁上的那些奇怪的字符,他著牆壁的時候。手燙的都快速的了回來了。
“這裡不是地府。”好一會兒之後唐一川才說道,“地府沒有將所有鬼都關在一個地方,並且不管不顧的規矩。就算是地府會將人關起來等待懲罰,效率再低也不會讓人這樣的不明所以的。”
更何況,地府有冥主在,他下了地府,閻王,差不認他,冥主肯定會知道過來的。
勾魂使勾魂也不是這樣勾的神不知鬼不覺。
直到現在。唐一川都沒有見到過一個將他們的鬼魂帶來這裡囚的人,所以他全然可以肯定,這個地方不是地府,地府囚鬼魂也不需要任何的咒文。
“不是地府?你又說我死了,你又說這不是地府,那你說這是什麼地方?”安洋莫名其妙。
一個老道士開口說道:“貧道也以爲這裡並不是地府。”
唐一川看了一眼那個老道士,老道士捋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看著四周的咒文說道;“這都是專門鬼的咒文。地府不需要這個東西來囚鬼魂。貧道失去意識的時候聞到了一仙味,貧道以爲。我們是到了神界了。”
唐一川:“……”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神,胡說八道還厲害的。
看的出來這個道士是個假道士,唐一川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往前走,拍拍弄弄。
老道士開始跟著唐一川跟安洋一道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兄弟你這麼做有何意義。是否有什麼發現了?說出來聽聽看?”
“你看就知道了。”唐一川的手在牆壁上掃過,他的作看起來好像是整隻手都上去了,但事實上只是一掠過去了,指尖都沒有到。
道士以爲唐一川手上去能有什麼發現,所以道士也將手到了牆上。如法炮製的一掠過去。
“後果是什麼?”道士上去之後問道。
“烤焦你手。”唐一川說道。
隨後道士的慘聲音傳來,安洋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他比較聰明,只是輕輕的了一下。
道士:“……”
走了一圈,唐一川也沒有什麼發現,門口是封的,所以他看不到外面任何的東西。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窗戶,窗戶外頭是一片竹林。風吹過的時候就嗚嗚的響,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走到窗口唐一川還試圖去打開窗戶,只是窗戶上的咒語比邊上都多很多,手是都無法上去的,一靠近就有一種悶氣短的覺。
安洋走到窗口又立刻退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站在那裡本就無法呼吸。你沒有覺麼?”安洋退開了之後才問唐一川。
唐一川站了一會兒之後,也覺到力越來越大,額頭都冒出冷汗了。
等唐一川從那邊退開之後,力才變的小了起來。
沒有任何可以讓他們出去的地方,唐一川試圖不聲的召喚出樹藤,可惜的是,樹藤也無法將窗子給他開,他們沒有任何出去的方法,完完全全都被控制在了這個地方。
回到角落裡,唐一川坐了下來。
安洋跟著唐一川盤坐下,後面的道士也湊了過來,三個人湊了一個圈。
“哎,你們有什麼看法?”道士小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來了好久了,到現在都沒琢磨是什麼地方。我是真的覺到了仙氣了,可要說神界吧,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也不是神仙,總不能被玉皇大帝給召喚來神界吧。”
唐一川擡眼皮看了一眼道士,“閉。”
道士悻悻然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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