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在家裡躺了整整七天,這七天,雖然周蘭秀還是罵罵咧咧的,卻沒有人手打李未央了,所以這日子過的比較舒服,在馬氏的幫助下,還吃了兩頓飽飯。
周蘭秀看到李未央洗完了服,便走過來,遞給一大桶豬食:“去,把豬喂了!”
喂豬在鄉下人家是很重要的事,劉氏平時從不輕易給其他人,都是吩咐周蘭秀去做的。
現在劉氏沒看著,周蘭秀便把這個活兒丟給了李未央,李未央笑嘻嘻地道:“是,蘭秀姐姐!”
李未央帶著笑容地接過大大的豬食桶,費力地拎著往房子後面豬圈走。
周家一共養了八頭豬,李未央微笑著看著這群頭大耳的豬,想了想,舀了點豬食到槽子裡,豬們立刻撲過來搶食,李未央看他們拱來拱去的搶食,不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四下看了一眼,隨後把豬食放在豬圈上,打開豬圈門,把豬都放出來,那一直被關著的八頭豬一下子重獲自由,沒命地飛奔了出去。
李未央躲在一邊,看到豬全都跑了,這才勾起角,隨後拎著豬食筒,悄悄從後門出去,繞了一圈走到村口人最多的那口井水前,一把將豬食筒丟了進去。聽到井水裡面水花四濺,李未央輕輕笑了。
接連走過幾撥人,李未央都沒說話,那些人奇怪地看著,議論了一陣也就走了。李未央看了一眼天,索盤坐在地上,遠遠著村口的方向。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就看見住在村口的王先生和村長兩人慢慢向這裡走過來,李未央遠遠看見,心裡高興起來。這口井是回村必須經過的地方,原本只是想等到村長經過這裡,沒想到再搭上一個王先生。這位先生是村裡唯一的一個秀才,後來雖然屢試不第,卻也是村裡唯一讀書識字的人,所以要說誰最喜歡講道理誰最喜歡管閑事誰最喜歡為人住持公道博取好名聲,就是這位私塾先生莫屬了!
李未央立刻站起來,一邊用手用力了眼睛,一邊在井邊張,仿佛很焦慮的樣子。
村長經過這裡,疑地看著李未央,先開口道:“李家姑娘,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誰知李未央抬起臉,一張焦慮又傷心的臉出現在二人面前,說:“蘭秀姐姐讓我喂豬呢!我不小心把豬食筒掉進去了,怎麼辦怎麼辦,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被打死的!”
村長大驚失,“什麼?你這是怎麼弄的?!”
李未央也出十分慌的表,幾乎是泫然泣,仿佛馬上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外人看來就是難過疚得不得了:“怎麼辦怎麼辦,我一定會被打死的,我一定會被打死的,我不敢回去了,就在這裡投井好了!”
說著就往井口上爬,一副當真要跳下去的樣子,村長一驚,要真是讓人跳下去了,這村裡這口井水還怎麼喝!趕沖上去拉住!“千萬別,有什麼話好好說啊!”
王先生看了半天,著胡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在他家寄宿的,聽說一個月都有好幾兩銀子的錢給他們,怎麼能讓你喂豬呢!”
李未央用袖子了臉,仿佛十分愧疚的樣子:“我家人以前每月給十兩銀子,連續給了五年,現在給不出來了……”
“什麼?每月十兩?”王先生一下子跳起來,他在村子裡教書,一年也沒有一個學生給得起二兩銀子的束修啊!這真是太讓人不服氣了!他氣呼呼地看著李未央,心想這家人心太黑了,莫說十兩銀子連續給了五年,這五年可就是整整六百兩啊,養活一個小丫頭能用多錢?哪怕養一輩子也用不完六百兩啊!他們竟然還把人家當使喚丫頭!太不像話了!他很不滿地瞪著眼睛:“走,上周家問問去!”
村長心裡也覺得周家人過分了,看到一向在村裡德高重的先生過去了,趕跟上,還不忘回頭對李未央道:“走吧!別哭了!”
李未央掉本來就莫須有的眼淚,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奇怪的嗤笑聲,猛地站住,回頭看了看,卻是空無一人,難道是聽錯了嗎?李未央皺起眉頭,就聽見前面村長在催促了,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眼,確認是真的沒人了,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應該是聽錯了吧——
一進門,王先生就大聲道:“周清!快出來快出來!你們怎麼能讓個城裡的小姐來喂豬呢,又不是使喚丫頭!”
周清從屋子裡跑出來,看到這形頓時愣住了。
村長道:“是啊是啊,人家是寄宿在你家裡,以前給你們的銀子也夠多了,你們也不該收了錢還讓人家做活啊!”
這時候,馬氏和周蘭秀都出來了,都驚愕的看著李未央。
李未央很委屈的說,“村長大叔,是我自己想要幫蘭秀姐姐幹點活的,不怪,不是故意把活兒丟給我的!都是我的錯,我本來就是看到筒子外面髒了,想著不能給咱們家豬吃不幹不淨的東西,所以要求洗一洗,結果不小心把豬食筒掉進去了,都是我的錯,我太笨手笨腳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村長看了周清一眼,道:“你也是,沒事讓去喂豬,一個城裡頭的小姐,怎麼會懂這些呢!況且人家住在你家裡可是給了錢的,雖說現在人家不給錢了,可你以前收到的錢也足夠養活人家十年八載的了,怎麼能把當丫頭用呢!”
平時劉氏為了防止人家說閑話,罵人和打人都是把門關起來打罵,不會敗壞周家的名聲,所以周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是現在村長和村裡唯一的教書先生都在這裡,左鄰右舍都在看著,周清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回頭就狠狠給了周蘭秀一腳:“懶貨,沒事讓喂豬,哪裡會喂!”
李未央低著頭,一副很疚的樣子,在眾人眼睛裡看起來更可憐了。鄉下人雖然說點閑話,看見李未央長得漂亮有點小嫉妒,都心底裡還是很淳樸的,在他們的理念中,周家收了人家那麼多銀子,就該好好對待人家兒,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家小丫頭呢?接連有好幾個鄰居指指點點的,周清控制不住,狠狠給了周蘭秀一掌:“都是你給我找事!”
李未央心道,這事兒還只是剛開始呢,果然,很快聽見周江沖出來,驚慌失地道:“爹!豬!豬都跑了!”
------題外話------
記得多年前,有個聰明的兒媳就是這樣對待惡婆婆的,歎息,我若是生在鄉下,估計要把豬背著上樹了==
陳福林上輩子,以五品官之女進了東宮,還當了太子良娣,半年就成功有了太子唯一的崽子,便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光宗耀祖帶領陳家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開局即巔峰」,她在生產之日血崩而亡!重活一次,陳福林知道自己逃不掉,鬥誌昂揚再次向著東宮進發!嗯?就是這個向來克己守禮太子殿下怎麽回事?她殺人他誅心;她演戲他配合;她囂張跋扈他滿眼寵溺……
赫延王府來了個姝色無雙的表姑娘,走路裙裾不動釵墜不晃,人人都夸她名門之儀。長輩有意選她當三郎媳。年關將至,赫延王府的主人封岌歸京。寒酥隨王府眾人迎他凱旋,卻在相見時,臉色煞白,禮數盡忘。沒有人知道,她赴京途中為求自保,是如何進了他的帳入了他…
那一夜,他奄奄一息壓著她,“救我,許你一切。”翌日,她甩出契約,“簽了它,從今以后你是我小弟。”面對家人強行逼婚,她應下了當朝小皇叔的提親,卻在大婚前帶著新收的小弟逃去了外地逍遙快活。后來,謠言飛起,街頭巷尾都在傳,“柳家嫡女不知廉恥,拋下未婚夫與野男人私奔!”再后來,某‘小弟’摟著她,當著所有人宣告,“你們口中的野男人,正是本王!”
聽說太子禁欲,無意大位,只想修仙,要得道升天?不不不!喬安寧嗤笑:你們都被他騙了!那花樣層出不窮,上竄下跳能把她玩死的活太子,敢情是蟲子成精,專鉆她骨頭縫的吧?最可憐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