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回來。”雲戰起,這些事勢必要告知林軍守將。這天寒地凍的,若真是打仗,會很艱苦。
看著他離開,秦箏撅哼了哼,“生氣就生氣唄,還憋著,真是沒勁。”還想看他生氣呢。
不過和楚桓也沒說不著邊兒的事兒啊,都是正事兒。他要生氣,還真是沒據。怕是他自己也知道,若真是生氣自己沒理,反倒被嘲笑。
楚桓派人去附近的城裡調查關於北方森林中傳言的事,而顧尚文則聽從秦箏的命令親自去了。
顧尚文果然是更擅長這些事兒,他能很快的融百姓的談話中,然後聽他們講述關於北方森林的傳說。
秦箏是太瞭解他了,所以纔會讓他去做這些事,他發揮的十分好。
一天的時間,顧尚文回來,就收穫頗。
給秦箏講述,顧尚文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北方森林啊,這麼多年來,一般人不敢進去。但也有膽子大的,據說進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這一點很重要,這森林裡肯定有東西。不是兇就是人,很危險。
秦箏聽得也認真,“進去沒再回來過,那這些傳聞都是哪兒來的?杜撰的?臆想的?”這點很矛盾啊。
“大部分都沒回來,但也有回來的。只是回來的人,都瘋了。”顧尚文攤手,而且據傳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事人也已經死了。
“之後呢?”坐在榻上,秦箏靠著後的牆,問道。
“說這森林裡兇遍佈,都是大燕沒有的野。”顧尚文講述第一個版本。
“野哪裡都有,但大部分的野都害怕人,不會主攻擊。下一個。”秦箏覺得不可信,過!
“說這森林裡毒蟲毒草遍地都是,形的迷障會讓人瞬間窒息,進去就出不來。”這是第二個版本。
“毒蟲毒草也應該會挑選條件生長生存吧,不可能遍地都是。下一個。”這個邏輯錯誤,過!
顧尚文笑,隨後道:“再來就是野人說了!關於野人,也有諸多版本。一個是說,這野人什麼都吃,最吃人。所以進山的人再沒回來,是被吃了。又說這野人數量有限,需要外來的人給傳宗接代,所以進山的人都被抓去做丈夫做妻子了。還有說這些野人階級分明,有頭領有小兵。其中說的最有鼻子有眼兒的就是說,這野人的頭領被稱作馬王,長得高大威武,兩米有餘,力氣甚大。只需一手,就能死咱們的普通人。”這個,應當是秦箏想知道的。
“這長得高大的,至今爲止我也只見過一人,那就是雲戰。若是比雲戰還高大魁偉,不知什麼模樣,聽起來就嚇人的。”秦箏點點頭,想聽的就是這個。
“他們還說,這些野人住在山裡,以打獵爲生,以山羣居。沒有金錢概念,但是階級統治還是有的。馬王是頭領,其他的都是小兵,小兵爲頭領賣命。”顧尚文也覺得有意思,就算再荒蠻,居然還知道統治的意義,這一點無論是人還是,都共通。
秦箏點點頭,雖然那時做的夢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如今聽顧尚文說這些,沒有任何的稀奇,可見當時在夢裡應當是都看見了。
不自責,爲什麼就忘了呢?若是記得該多好,現在也不會這麼不著頭腦了!
自己還真是矛盾,總是夢見時,覺得太腥不想再夢見。可是這會兒記不清夢境了吧,又覺得不爽,人果然是這世上最複雜的。
“馬王的傳言應當有大部分是真的,明兒你再去一趟,最好找到那個與你說馬王傳說的那個人,問問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能詳細瞭解的話,那就更好了。
顧尚文點頭,“,明兒我再去。”還愁這冰天雪地的沒有他用武之地呢。
顧尚文的收穫頗,那邊楚桓派出去的人也帶回來了消息。
但他們收集到的消息是與所有人分的,也就是說並沒有來找秦箏,單獨說給。而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各自講述。大家分析這裡面的真假,全程都是男人,本沒有秦箏的事兒。
秦箏得知,是雲戰回來後,他轉告的。
儘管從顧尚文那裡聽到了一個版本,可秦箏還想聽,揪著雲戰的服不讓他,一定要他說給聽。
“各種不切實際的傳說,以訛傳訛自己嚇唬自己。”這就是雲戰的結論,那些傳說太扯了。
秦箏皺眉,“你看,你講故事就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沒講呢,就把結論說出來了,弄得我都沒聽的心了。”無語,這人就是這樣。
雲戰面龐剛,聽到秦箏這話,似乎自己也考慮了下,而後道:“倒是有一個傳說中,有你夢見的那個馬販子。”
“那不是馬販子,是野人的頭領。”秦箏忍不住翻白眼兒,哪個馬販子會跑到森林裡去。
“對,說是居住在森林深的一個部族的頭領。”雲戰點頭,楚桓的人確實是這樣說的。
“部族?野人?我覺得應該是與大燕和東齊都不一樣的另外一個人種。和咱們都不是一個種族,所以,看待咱們就跟牲畜一樣,想殺就殺。”秦箏覺得就是這樣,不是個種族,那基本就是仇敵,沒有友好相那一說。
“荒蠻之地的野蠻人,他們纔是牲畜。”雲戰貶低,種族優越很強。
“就是這麼回事兒啊,咱們也說他們是野蠻人,他們也會說咱們是野蠻人。這就有矛盾衝突了,打起來很正常。”和東齊都互相鄙視呢,更何況生活在山裡的人。民間還不是說他們是野人,人家野人這本就是一種貶低。
“所以,當下就可以確定,這兇手就是來自山裡的蠻族了?”雲戰看著,很篤定的樣子。
秦箏點點頭,“十分確定。”
“好,希這次你不會出錯。”的頭,雲戰還是很相信的。
“我纔不會出錯呢!對了,東齊的風聲呢?他們也在調查兇手是誰吧。一直都說是我們,髒水往我們頭上潑。我們沒承認,他們還會繼續調查,也總該調查出些什麼來了吧。”再說現在,段冉應該功了吧。可在這北方,也聽不到關於東齊的消息,誰也不知道如何了。
“不知道。”雲戰也不知道,這裡是林軍的地盤兒,可不是西南。隨意想知道什麼,吩咐下去就行。
“這眼下,有第三方敵人,咱們和東齊也算得上同仇敵愾了!就是不知他們會不會放聰明的和我們共同敵。”撇,秦箏覺得如果段冉不來,那麼就不可能。他們會一邊和野人作戰,還得防他們。
“最近一段時間,你這心開始飛了。”垂眸看著,雲戰沉聲一字一句道,威脅頗多。
秦箏一愣,睜大眼睛,“誰心飛了?別口噴人啊!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在這兒。”
擡手住下頜,雲戰微微皺起眉峰看著,“是麼?”
“當然。”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就算有一秒的猶豫,也會被雲戰發現,所以,絕對不要猶豫。
瞇起眸子,雲戰的視線恍若能穿的,一寸寸掃描,讓人無躲藏。
“說的最好是實話!”礪的拇指挲的下脣,低的氣息撲到臉上,吹得秦箏忍不住眨眼。
“就是實話。”仰臉兒湊近他,秦箏手腳並用的爬到他上,然後用力的將他推倒。
到這般待遇,雲戰薄脣微彎,他倒是喜歡主的。
爬上去,秦箏趴在他上,盯著他的臉,瞇起眼睛狠狠地盯著他,“再敢懷疑我,我就廢了你!”
“怎麼廢了我?”雲戰看著,饒有興味兒。
秦箏的手爬到他口,然後慢慢的扯開他的領,“就是這麼廢了你。”
雲戰滿目笑意,萬分配合的等著扯開自己的服,若以後能多多這麼主,他可是省了許多力氣。
但秦箏也就是上功夫厲害,若真刀實槍的來,就慫了。
能這般主,可是見的很,也難怪雲戰開心。
這一夜,外面又下了一場雪,不是很大,但也足足的將地面蓋住了。
這北方的雪稀鬆平常,秦箏已經看的不稀奇了,現在專注的就是北部森林裡的那羣蠻族這麼多年沒靜,可是卻在今年冬天時越過了國境,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是因爲雪太大了,他們也捱了,所以纔會穿過國境到這邊來找吃的?
這個猜測比較合理,人不止可以爲財死,也可以爲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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