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莊稼的流氓
因爲段冉那一句話,秦箏琢磨了兩天,還是沒琢磨明白。
聽起來的意思,他好像是想追求。可是有誰追求人的時候是先耍流氓的?
所以,他追求的可能不是很大。
但不是追求那又是什麼意思呢?只是想佔便宜,但這便宜沒徹底都佔完,若是去他們公司做模特就得穿的很清涼,他覺得吃虧?
說不通啊!反正哪種可能都說不通,天知道那個大流氓到底想做什麼。
決定不再想了,老哥給的任務也該開始了。
甘油系列護品是今年的主打,馬上就要上市了。
秦剛給的那個文件袋裡有很多的照片,甘田,運貨回倉庫,蒸餾提取,然後還有品。
雖然細緻,可是畢竟都是照片,說真的,還是親自看看更明確一些。
logo必須得用到甘,這一朵朵的小花兒,還真是好看的。
單單是看著這些照片,秦箏就到了迎面而來的香氣,要是真能去甘田看看,或許能更真切。
甘田鎮上就有,他們公司化妝品的原材料都是鎮上供應的。
說去就去,換上帆布鞋,然後騎著電車朝著鎮郊的甘田駛去。
天氣晴好,清風徐徐,不時的有花香飄過,這鎮子就好像是世外桃源。
每天都有很多的遊客驅車前來,爲的就是觀賞這鎮上聞名的花田。
野外種植的花有很多,貴的花則養在溫室大棚中,出得鎮子,眼的都是連綿的花海。溫室大棚在山上,一座連著一座,爲了這鎮上的標識。
甘田近在眼前,不過田邊卻有不人,數輛貨車停在路邊,工人正在採割甘。
慢慢的停下電車,秦箏的視線從一無際的甘田中收回來,然後看向田邊的那幾個人上。
路邊除了貨車,還有兩輛眼的車,一輛藍的悍馬,一輛白的跑車。
而此時,那兩輛車的主人都在花田邊,正在與種植甘的李叔說著什麼。
李叔是鎮上的人,種了幾十年的花了,顯而易見,他今年種的甘要被收購運走了。而收購的就是秦剛和段冉。
站在路邊,秦箏覺得還是走吧,這兩天都沒見著段冉,以爲他已經回公司總部了呢,誰知道居然還在。
這邊剛準備走,不想那邊秦剛看見了,那狂的臉上鬍子橫生,看起來他這兩天忙的都沒時間打理自己了。
“秦小胖,過來。”吼一嗓子,足以讓方圓幾十裡的人都聽到。
翻了翻白眼兒,秦箏取下電車的鑰匙走過去。
段冉正在看著,眉目含笑,再以花海爲背景,一時間他看起來就像一幅畫。
他今天依舊穿著休閒,而且還是白的,那模樣一瞧就是老闆。
“你過來幹什麼?”秦剛的語氣對於他來說其實是正常,但在別人看來那就是吼。
秦箏看了看花田,“來看花啊,不是設計logo麼,只看照片沒覺,所以特意來瞧瞧。現在就開始採割了?”甘田一無際,散著淡淡的清香,讓人不神思放鬆。
“嗯,再曬幾天,提取的純度就不高了。”秦剛揹著雙手,踏著靴子走上田埂。
秦箏不懂,不過也沒問,反正只是個負責設計logo的。
“甘需要看到實,品需要看到實麼?”段冉向走近了兩步,溫聲問道。
他的存在超強,只是接近了一點,秦箏就滿不自在。
向旁邊挪了一步離他遠點兒,然後纔看向他,“能看到當然好啊,我還想知道味道如何呢。甘的味道本就不是很大,蒸餾提取之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味道了。”
“有味道,但是很輕。”段冉給予肯定,隨後又道:“到時將品給你拿來吧,不用著急。甘系列的產品,下個月底纔會上市。”
秦箏看著他,說真的,他若是一直都是現在這種狀態,真的就是一個溫文優雅的商人,而不是個披著人皮的流氓。
可是隻有知道他的真面目,將他兩種面貌放在一起,他流氓的樣子更讓印象深刻。
發覺秦箏不眨眼的看著自己不說話,段冉脣角的笑意加深,驀地擡手,將臉頰上的一縷髮拿走,然後手指再次落到的臉頰上。
“發什麼愣呢?”兩指住的臉蛋兒,膩,和看到的一樣。
回神兒,秦箏後退一步甩掉他的手,轉眼瞄了一下四周,幸好沒人往這邊看。
“大流氓,再手腳我可不客氣了。”瞪眼,小聲警告。
“怎麼不客氣?”很是好奇,段冉向前幾步。花田邊緣都是青草,他就恍似漫步草叢中的麗野。
“告你擾。”皺眉,看他靠近,就條件反的後退。
輕笑,“真的麼?”說著,他出手來,準確的抓住秦箏的手。
手被抓,秦箏立即掙扎,但怎麼都甩不開,隨著他用力,開始朝他越來越近。
“段冉,貨已經裝車了,你先跟著回去一趟。”秦剛的聲音傳過來,而且他正在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不再用力拽,卻沒鬆開的手。段冉轉眼看了看路邊的貨車,車門關上,裝貨完了。
“好。”溫和答應,隨後再次轉頭看向還在掙扎想跳開他邊的人兒,“等著我,幾天後我就回來。”
“誰等你?”皺眉,臉頰卻飄上一抹緋紅。
“真不等我?小騙子。”走近一步,另一隻手捧住的臉頰,他低頭在額頭上印下一吻,隨後鬆開轉走向路邊的跑車。
看著他離開,秦箏整張臉都是紅的,四周都是人,老哥也在,他居然就親!
他不止是大流氓,還是個膽大的流氓,就不怕老哥揍他?
對了,哥。
扭頭看向秦剛,可秦剛早就再次順著田埂走向花田裡了,好似他們倆剛剛拉拉扯扯他本就沒瞧見一樣。
跑車與幾輛貨車離開,不過片刻便消失在視線當中。每次採割原材料,全程監督押運貨這種事都是由秦剛做的,他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這次段冉正好回總部,所以第一批貨就由他押運了。
著剛剛被段冉抓住的手腕兒,秦箏滿心的狐疑。說他耍流氓吧,不止是,還當著哥的面兒。他若是真的耍弄玩兒,老哥肯定不會視而不見的,儘管他們是朋友是合作伙伴。
那麼,他就是認真的嘍?認真的爲什麼不說?總是手腳的,鬼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傻站著幹什麼呢?看也看到了,回家去。太這麼烈,曬黑了怎麼辦?”秦剛的吼聲在耳邊炸響,秦箏回神兒,他已經從田埂上走回來了。
“曬黑了就曬黑了唄,你張什麼?”冷哼,剛剛被段冉輕薄的時候他怎麼不吼。
“曬了土豆你怎麼做模特?趕回去。”這次吼聲更大,就好像晴天打雷似的。
翻白眼兒,就知道是這樣,這老哥纔不會無緣無故的張呢。
“剛剛段冉對我又拉又扯你看到沒有?他還親我誒!你是我哥,你都不管的麼?不管怎麼樣,我是你親妹妹。”他不可能沒看見,可是看見了也沒管,算什麼哥哥。
秦剛哼了哼,不耐煩,“又不是沒親過,矯什麼。”
睜大眼睛,秦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聽誰說的?你怎麼知道的?”
“別囉嗦,趕回家去。”秦剛轉朝著另一側田埂走,他需要把所有的花都看看,是否有殘次品參雜其中。
秦箏一步跟上去,“老哥,我是你妹妹啊!從小到大,有人欺負我你就替我出頭,現在怎麼這樣?看見有人欺負我你都不出聲。”拽著他那恍若猿臂的手臂,秦箏開始控訴。
“我已經很久沒替你出頭了。從你高中開始,我就沒再管過你。現在,你長大了,我就更不用管了。趕回家去,羅嗦。”揮舞手臂,像是趕蒼蠅似的。
秦箏依舊頑強,抱住他的手臂不撒手,“胡說,高一那年有個人給我寫書你還替我出頭了呢,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那個時候你都罩著我,現在怎麼就不罩著了?”
“那不是我做的,有人替你出頭了。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每個對你意圖不軌的男人都有什麼下場?說你笨還不承認,腦子裡裝了一堆的糨糊麼?”終於甩開,秦剛不耐煩的大步離開。
秦箏則因爲他的話愣在當場,回想,秦剛的話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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