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低聲道:“南康,為子,要懂得思考、權衡後果,想一想,這樁婚事是陛下賜婚,並不是你的錯,不要把一切的過錯都往自己的上攬。”
南康公主掩面痛苦道:“可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我要面掃地了。”說的是新婚之時被人擄走一事,當時在場的都是朝中權貴,王家事後又派人每一家送上禮,這些人收到意外之財,知道王家的意思,又知道涉及皇室,便盡量的約束下人,不允許他們向外人傳說此事……盡管如此還是有些風言風語,好在王家和郭家制及時,這些言論並沒有傳得太離譜。至市井百姓中是不知道的,可王延若是將此事到茶館酒樓中說一說,恐怕不知道要被傳得多難聽……
李未央蹙眉,眸冰冷道:“南康公主,你何必這樣沉溺於悲傷?王延值得你為他陷痛苦嗎?他那樣的一個人本毫無價值!你不必為他傷心失,還有其他很多人關心你、喜你,看到你傷心他們會十分的擔心。就像我母親,像靜王殿下,還有慧妃娘娘,一日三次派人出來問你安好,難道你就不憐憫的一片苦心嗎?”
南康公主抬起頭來看著李未央,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面對任何事都能這樣的從容,而且毫無畏懼。低下頭,終於撲進了郭夫人懷中,放聲痛哭起來。李未央不喜歡看到眼淚,轉走出了屋子,卻見到王子矜向這裡走來。李未央看著王子矜,神冷淡地道:“王小姐,令兄的所為你可知道?”
王子矜面上一紅,李未央頓時明白,淡淡地道:“南康公主還以為自己瞞過了,可你還是什麼都知道,那你王府預備如何理此事?”
王子矜十分為難,在任何事上都可以給李未央一個保證,可是那個兄長實在是過於不,雖然也是文武雙全,可是腦子卻怎麼都不好使,子又倔強,已經勸說數次,卻礙於份不能管轄,父親忙於軍務實在又顧不上,所以只能盡量的照顧南康公主,不讓此事發展得更為嚴重。
李未央眸子如冰涼鋒利的刀刃:“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縱然不陛下寵,可的份卻依舊無比尊貴,若就此萌生死志……一旦有人將此事傳言出去,到時候你王家不但是護衛不利,還有一個死公主的罪名!”
王子矜看著李未央,不由輕聲歎息道:“郭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向父親稟報此事,給郭家一個妥善的代。”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王小姐說錯了,你們的所為不是為了給郭家一個代,而是為你們自己著想!王公子的所作所為恐怕是有心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我勸你好好留心一下他邊的人,不要讓別人鑽了空子!”
王子矜只覺一冷意從腳底一直延到頭頂,讓漸漸覺得周都在發涼,看著李未央道:“郭小姐此言何意?”李未央臉一如往常的恬與寧靜:“難道王小姐不知道令兄所收的那一名外室,份究竟是什麼?”
王子矜聽到這裡,眉頭不由地蹙了。事先也打聽過,那子家清白,只是一個小家碧玉,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這才沒有過分幹擾,畢竟這是兄長的私事,為妹妹不好做得太過分。可是聽到李未央此言似乎頗有深意,不由道:“你的意思是那子背後有人挑唆?”
李未央微薄的角翹了翹,出一個譏誚的弧度:“看來裴後又開始撒網了,只是這一回不知道想要捕捉的魚是姓王呢,還是姓郭?”
兩人的眸子一撞,似寒刃接,一切已經瞬間了然。
李未央玉白面孔上,烏黑眸子冷冽凜然,雖然面上帶笑,終究難掩那種肅殺之氣。面容看起來那般年輕,眸子卻安靜沉穩。王子衿只覺對方聲音裡含著笑意,聽在耳裡卻是那般明顯的冷,不由面凝重,不希王家為郭氏和裴後爭鬥的炮灰,更加不想王家淪為裴後手中的棋子!雖然存了和郭嘉爭勝的心思,可也沒有必要置對方於死地,更加不可能傾王家之力……良久,面沉重道:“郭小姐放心,我定會好好調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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