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室慣例,每月初一、十五,皇帝是一定要留宿皇後宮中的。當年裴後靠著這一點才能夠生下太子和兩個公主。但是如今在陛下一步步控制了裴家之後,他就再也不曾踏過皇後宮中,甚至連這舊制都廢除了。這不是對裴後的辱,更是一種向天下人昭告裴後徹底失去寵的意思。
任何一個子,都不能容忍這種事存在,更何況是心高傲、手段狠辣的裴後。的心中對皇帝應該充滿了憎恨才是,可為什麼卻遲遲不手呢?王子衿換位思考,若是換了自己,只怕也不能容忍夫君這樣對待。可是皇後呢,為什麼能夠忍這麼多年?實在是想不通,所以良久都沒有說話。
李未央淡淡地道:“子衿在想什麼?”
王子衿一愣,才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對方,道:“我只是覺得十分奇怪,按照陛下對待皇後的態度,應該是十分憎惡他才是,為什麼反而是嬴楚對陛下充滿了憎惡呢?”
李未央輕輕一歎道:“這就要問五哥了。”
郭導吃了一驚:“問我?我哪知道這太監在想什麼?”
李未央笑道:“誰說嬴楚是太監呢?”
郭導面一變:“難道他不是?這怎麼可能!宮中若是不淨的話,那是沒辦法隨時陪侍在娘娘宮中的。”他說到這裡,卻是狐疑地看了李未央一眼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太監?”
李未央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現在是太監,可他從前不是!在他為裴後近侍之前一直都是裴家的家臣,想必也一直侍奉在裴懷貞的邊,若是因此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聽到李未央這樣說,王子衿大吃一驚:“你是說,嬴楚對皇後……”
李未央點了點頭,肯定了的猜測。
郭導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一個太監,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就算他從前不是太監,那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奴而已,說家臣對他都是抬舉了!”他說到這裡,目之中依然是十分鄙夷。
可是王子衿卻看著他,鄭重搖頭道:“不,嘉兒說的對。”
郭導蹙眉:“王小姐怎麼知道這一定是對的?”
王子衿回答道:“此事並不難猜測,若是事放在五公子的上,你為了心之人,可會做出嬴楚這樣的事?”
郭導驚住了,良久,他突然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嬴楚為閹人是為了陪伴在皇後邊?”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他是皇後的家臣,自然有機會可以進朝中,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為什麼要變一個小小的近侍從?這可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若不是對裴後心中充滿了特殊的,他至於與這樣忠心耿耿?你想想看,這麼多年來他為裴後做了多的事,冒了多大的風險。說他對裴後沒有意,誰會相信?縱然別人都看出來嬴楚對裴後的,那又如何?他不過是一個太監,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誰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經李未央一提醒,郭導足足有半刻的工夫都沒有說出話來。良久,他終於歎息一聲道:“所以我說,人的知覺就是可怕,瞧你們這一個兩個看得這麼準,倒我這個男人無地自容了。”
李未央著王子衿,笑容浮掠影:“既然嬴楚對裴後懷有一片癡心,那事就不難辦了。”
郭導愕然問道:“不難辦?你要如何?”
李未央慢慢地道:“他越是癡心,越是給咱們制造機會,只要把這個把柄利用得當,比什麼都管用。”
郭導聞言挑高了眉頭:“你要利用嬴楚對裴後的意?”
王子衿笑道:“這麼大個,若是棄之不用,豈不是過於可惜!”
郭導左看右看,一邊清麗如荷,一邊風流蘊藉,偏偏都是心機深沉、手段毒辣,不免連連歎息:“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
從說了嬴楚之事後,王子衿便暗暗留心,第二天下午親自又來拜訪。趙月將引花園,便見到李未央和郭導坐在涼亭之中悠閑地下棋,四面的簾子已經卷起,清風拂過,氣氛安靜而溫馨。
見到王子衿了來了,旁邊的婢連忙引了落座。李未央笑道:“怎麼這麼著急,昨天不是剛來過嗎?”一邊說著,已然落下了一子。
王子衿淡淡一笑:“昨日你說要針對嬴楚想個主意,我被你勾起了興趣,昨晚上一整夜都沒有睡著,偏偏你總是說一半就不說了,豈不是要愁死我。”
李未央橫一眼,不聲地一笑,卻轉頭向郭導道:“五哥,該你出棋了。”
郭導苦思冥想了半天,似乎十分躊躇。看他在那裡想得很出神,王子衿低頭一瞧,只見到這出棋黑子已占半壁江山,可見李未央是贏定了。忍不住催促:“好了,你們也不要顧著下棋,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李未央神冷靜,顯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我都說了會有自己的法子,子衿又何必這麼心急,往日裡你可不是這樣的個。”
王子衿不由就是一哼,抱怨道:“調起了人家的胃口,又故意什麼都不說,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這麼壞!”的話音剛落就瞧見阿麗公主走了過來。
阿麗公主原本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可一看見王子衿,目就是一涼,聲音多了三分不悅:“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郭家可不歡迎你!”
聽到這句話,王子衿愕然,而其他兩個人卻都笑起來。郭導說道:“可見王小姐你這個人不討人喜歡,連阿麗公主這樣開朗、心無芥的人,都不想見到你。”
王子衿想要發怒,可是想了想卻又忍下了,對阿麗公主道:“公主殿下還不知道我已經和嘉兒變好朋友了吧?”
阿麗公主狐疑地看著李未央,目之中有三分不解,真是搞不懂這些聰明人,三天兩頭地互相爭鬥不說,一轉眼竟然就能做在一起喝茶下棋,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阿麗公主心單純,沒有辦法理解所有的世家之間或離或和依靠的僅僅只有一點,那就是利益。當郭、王兩家利益相悖的時候,他們會爭個你死我活。可一旦他們的目標一致,也可以的配合。更何況李未央那一撮茶葉,已然徹底收服了王子衿,如今可是誠心誠意地幫助,希可以順利地**裴後,以為王家贏取更多的利益。畢竟裴皇後勢力很大,而邊也已經沒有容納王家的地位,就算替除掉了李未央,王家又能有什麼好?與此相反的是,若是王家改為支持靜王元英,一旦他登上帝位,他們的份可就大不一樣了,一下子從尋常世家,變了勤王的豪門。
阿麗公主看到李未央真的點了點頭,這才相信王子衿的確是和言歸於好了,不由撇了撇在一旁坐下,探頭探腦地看著眼前的棋局。
王子衿瞧阿麗公主神可、眉目歡,也不由就是一笑。這世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但凡心機深沉的人都和單純的人做朋友,許是算計的多了,遇到阿麗公主這樣的直腸子還真拿沒有法子。
這時,趙月捧了四個小盅來,白玉做,十分巧。王子衿以為是茶,端在手中卻是一暖意,打開蓋子見到裡面紅豔豔的湯很是討人喜歡,不由側頭去問李未央道:“這是什麼?”
李未央微微一笑:“這麼冷的天氣,我想喝茶也沒什麼意思,恰好有新鮮的櫻桃,用水溫了正是暖心暖肺。”王子衿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又見到婢們流水一般地送上各式果子、點心。用金線小碟足足擺了十、七八碟,放在的面前。王子衿索安然地在那裡,一邊吃點心,一邊悠閑地看著棋局,不時指點郭導兩句。
一來二去郭導被整得有些生氣,他揚眉道:“我難道不會下棋嗎?非要你來教我!”
王子衿面一變:“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好心教你,你不謝我也就罷了,怎麼還開口責怪?”
郭導冷哼一聲,頗有些傲地說道:“我相信自己的棋藝是卻對不會輸給嘉兒的。你不要開口,再過一刻,我就能贏!”
這句話說的其他三個人都笑了起來,王子衿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們瞧,那是什麼?”
阿麗公主順著手指的方向抬起頭,看著天空悠悠飄過的白雲,不由詫異道:“天上有什麼?”
王子衿神鎮定:“難道阿麗公主沒有瞧見一只碩大的牛在天上飛?”
郭導卻也不惱怒,刷地一聲展開了扇子,劈劈啪啪地扇了起來,隨後他竟然靈機一,手一沉,一子落在了棋局之中。
王子衿目掃過,輕吐出一口氣:“你不要走這一步,你卻偏要走,真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可怪不得我了!”果然,在王子衿的話完這句話之後李未央的棋已然出招,一步就定了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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