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闕白道,“如今皇后剛恢復了后位,若是此事如實稟告陛下,說不定能拉下皇后。”
鐘離夙頷首,“是的,你想個辦法傳陛下耳中。”
季闕白:“這些日子武牧國戰敗,意圖拉攏鄰國罕都,試圖再次挑起戰爭,奪下被收復的城池。父皇正為那事發愁,眼下怕是重心不會在這上面。”
鐘離夙看著他,眨了眨眼,“若是我國向罕都主示好呢?”
季闕白:“皇姐,你是說,我們也要拉攏罕都,讓武牧國孤立無援?這怕是很難,罕都在武牧國的后,深知亡齒寒的道理。”
“可以簽訂和平協議。”鐘離夙繼續道,“保證永不侵犯罕都地盤,再送一位公主去和親,這樣一來,不就徹底解決了患嘛!”
季闕白:“此舉甚好,我即刻稟告父皇。”
“對了,皇姐,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季闕白忽然道。
鐘離夙抬頭,仰著他,“什麼消息。”
他湊近,“我找到解救你的辦法了,但是需要等上三日。”
“皇姐愿等嗎?”
……
寒風塑下,有一凌傲的孤影跪在那里。
深寒夜,比以往都冷,燭火燃盡,宮燈熄滅,一切都眠了。
那人昂首,脊骨的筆直。
他要證明,他能拼盡全力救下皇姐。
夜里的冷也吹不滅他心中堅持的執念。
那句承諾仿佛又吹徹在耳邊。
“皇姐,我找到解救你的辦法了,只是需要等上三日。”
頓了頓,那聲音又繼續。
“皇姐愿等嗎?”
眼前人似乎也恍恍惚出現在眼前,悉的人影幢幢,一雙寒涼的掌心搭上了他的肩頭。
“皇姐愿意。”
為了這一句話,他也愿意,甘之如飴。
……
三日后,獄卒提著鑰匙打開了牢門,“出來吧!”
鐘離夙抬頭,“這還沒到初春呢。”
獄卒這回樂了,“陛下已經下令,要放了你。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鐘離夙眼神一亮,忙從牢里出來,追問,“是八殿下求的嗎?”
一說起這個,那獄卒嘆,“可不是嘛!八殿下真豁的出去,一直跪在盛午臺上,跪了一天一夜。那要擱一般人哪能堅持的住啊!陛下心疼八殿下,當時就傳了口諭,這不,我們才過來放你的!”
鐘離夙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聲問,“那八殿下……現在可還好?”
獄卒回答,“這我們這些做獄卒的可就不清楚了,聽說芳華殿的婢心意今早還去太醫院請醫呢!這殿下眼下了那麼重的凍傷,應該懸吧?”
“誒!你跑那麼快干嘛?簽了字再走啊!”
……
芳華殿。
鐘離夙連服都來不及換,就一路跑去芳華殿。
推門的剎那,榻上躺著瞌眸不醒的季闕白。
心意歉意上前,“陛下吩咐,在殿下養傷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都不行嗎?”鐘離夙徑直走了去,落座在他床上,心下擔憂。
“殿下他怎麼樣了?”上榻上人的額頭,急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