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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是妻管嚴》 第23章 成全他做好父親

齊正致的書房居微齋鄰海棠苑。

從齊妙所住的明月閣來書房,並不經過海棠苑。

直覺父親有些刻意不讓母親知道這事。

若真是如此,那定沒好事。

齊妙暗暗思忖著進了居微齋。

著寶藍直綴的齊正致正在看書,見進來,對一旁伺候的小廝揮了揮手。

等小廝出去,他放下書起

“妙兒,聽說昨日母親帶你去李府探病時,你給李夫人看了病,還開了方子,是否有這事?”齊正致揹著雙手,冷峻著臉問。

看齊妙的眼神十分嚴厲,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

“確有此事,怎麼了?”齊妙無懼的直視他凌厲的眼神,語氣平靜。

真不知這事與他又有何干?

難道又損害了白蓮的利益不

靜等他下文。

齊正致見齊妙滿面無所謂,火了。

他出言斥道,“你問我怎麼了?我還要問你怎這樣膽大,醫書上的字不知能識得幾個,你就敢給人看病,還開方子讓人服藥。

若鬧出人命,看你如何收場?是不是要搭上整個安寧侯府你才安心?”

齊正致現在認爲齊湛有句話說得特別對。

那就是齊妙因爲記恨八年前將送去燕關一事,心中有氣無法撒。

這次給李夫人看病,純粹是想給安寧侯府惹麻煩。

今日齊正致遇見了李史,李史向他道謝,他才知齊妙看病一事。

雖然治好了李夫人,他還是被驚出一冷汗。

想著萬一出了人命可怎麼辦?李史該拿刀來殺他,而非道謝了吧。

越想越後怕,故一回府就找齊妙來訓斥。

齊妙也怒了。

原本他不知會醫,有這樣的擔心有道理,畢竟與人看病並非兒戲,應該慎之又慎。

他可以教訓,但不該這般冷嘲熱諷。

什麼醫書上的字能識幾個?

有父親這樣諷刺鄙視兒的嗎?

爲什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教育,讓下次不可再這樣莽撞。

若這樣,一定會很耐心傾聽他的教誨。

可他沒有。

傷得太多已麻木了,齊妙將火氣斂下。

微微一笑,道,“尊敬的父親,我懂不懂醫您難道還不清楚嘛,前不久我才救了白表姐,到現在都還沒人向我道謝呢。

要不是我及時出手相救,白表姐現在說不定已經香消玉殞了呢,您又該傷心了。”

“你……不許這樣詛咒蓮兒。”齊正致俊臉紅中泛紫。

他知道那次的賭約是他失言了。

齊妙重提此事,他覺被打了臉。

“呵呵!”齊妙笑了,“父親大人都能嘲諷我,那我怎麼就不能咒下白表姐呢?難道在父親大人的心中白表姐比我更重要嗎?”

“我何時嘲諷於你,說得全是事實。”齊正致再次被穿心思,臉又難看了幾分。

“事實?”齊妙脣邊勾出一抹諷笑,“上次我就說過,尊敬的父親大人你瞭解我多,你怎知我不識醫書?你怎知我不懂醫?

在外祖家的八年裡,我會的東西多了,並不是父親大人你所能想象的。”

傲然的擡起下,眼神中多了不屑。

齊正致氣得脣直哆嗦,修長的手指指著怒,“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我說一句你頂一句,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父親

孽障,夜郎自大,無知而又狂妄,你這樣將來不僅會害你自己,還會害了我和你母親,乃至整個安寧侯府,你不知知道?”

“請問您何時將我當作兒待過?”齊妙冷笑著反問。

“你若不是我兒,今日就不會對你說這番話,任由你不知天高地厚繼續去作死。”齊正致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打齊妙兩耳

可對上那冷幽幽的眼神,他又莫名心虛,無法下手。

“請問您那是‘說’嗎?那是諷刺和傷害,若你心平氣和的教育我,指出我的錯,我一定會虛心接

結果卻讓我十分失,從我歸家以來,你除了諷我貶我罵我斥我罰我外,可曾對我說過一句暖人心的話,可曾關心過我在想什麼,更沒問我這些年在燕關過得如何。

因你從來沒當我是你兒,每回不管遇上什麼事,你從不問理由,就想當然的認爲全是我的過錯,除了劈頭蓋臉的罵我,請問天下的父親就是這樣對兒的嗎?

你既然沒拿我當兒,那麼就別指我拿你當父親,我沒那樣寬的心。”齊妙言辭激烈的駁斥。

齊正致已經被氣得呼吸不暢,指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齊妙不想再待下去,說道,“往後就不勞齊三爺費心了,讓我繼續作死吧。我要是一個不心真的作死了,了一個不堪的廢兒,不正稱了您的心意。”

說完,向齊正致再次諷刺一笑,轉往門口走去。

“今日之事,莫要告訴你母親。”開門時,齊正致略顯暗啞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看著兒傲然直的背,他……好想上前將掰彎。

對他這個父親尊敬孝順,而不是反脣相譏,一字不讓,讓他面無存。

“放心,我不會讓我娘傷心的。不過,你要真的在乎我娘,就不會像今日這樣。”齊妙扭頭應道。

這件事和白蓮無關,不會刻意讓母親知道,平添母親的煩惱。

而後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的餘暉正好落在上,有些刺眼。

拿手擋了擋,輕輕吐了口氣。

唉,又吵了一架,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變市井潑婦。

不知爲何,看到父親被氣得七竅生煙,不僅沒有難過或害怕,反而開心。

看他越生氣,就越想刺激,讓他更生氣。

不過,這想法會不會有些大逆不道呢?

齊妙輕輕搖頭。

可就算大逆不道,也不準備改。

書房中的齊正致雙手撐桌,頹喪的慢慢坐回椅中,緩緩回想著齊妙之言。

他陷了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齊妙晚上去母親那兒用晚膳時,父親也在。

他有些張的看,擔心告訴沈氏下午的事。

“父親,母親,哥哥。”齊妙像無事人一樣,笑瞇瞇的衝父母親打招呼。

齊湛也在。

“妙兒來了。”齊正致鬆了口氣,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溫和的喚

“嗯。”齊湛從鼻子裡哼了聲。

他的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不像齊正致會收斂緒。

他還在爲白蓮心疼著,對齊妙自然沒什麼好臉

沈氏狠狠瞪了眼齊湛。

齊妙不爲所,笑嘻嘻的挽了母親的胳膊,席吃飯。

菜很盛,當然不了齊妙最吃的魚。

齊正致見每頓都有魚,忍不住吐槽,“卉娘,明日能不能告訴廚房莫做魚,你知道我不吃這些的。”

齊妙回府至今,和齊正致一起用餐的次數總共只有三次。

而他又不關心的喜好,故不知吃魚。

而沈氏對魚也無所謂,沒有偏好。

不然,他也不會當著沈氏的面說這話。

沈氏果然蹙了眉,“三郎,你難道不知妙兒最吃的就是魚嗎?不做魚,妙兒吃什麼?”

“呵呵,原來妙兒吃啊,那往後讓廚房天天做。”齊正致尷尬的笑著。

言語之間有些討好齊妙。

沈氏面頓時緩和。

對他這句話,齊妙本不放心上,正努力的對付白玉瓷碗中的魚頭呢。

吐出最後一刺,擡頭看向父親莞爾一笑,“多謝父親的關心。”

“傻丫頭,和爹爹這樣生分客氣做什麼?”齊正致語氣特別慈祥的嗔。

父親的虛僞,讓齊妙差點兒將剛吃下去的魚給吐出來。

用帕子拭了下角,笑瞇瞇的看著父親,說道,“是我錯啦,和父親還客氣什麼,那豈不是生分了。”

齊正致點頭道是。

齊妙接著道,“父親,明日我想去市集上逛逛,您能給我一些銀子嗎,我想些稀罕的小玩意回來把玩。”

你想做好父親,我得全啊。

這是孝道!

齊妙一本正經的認爲。

什麼?開口向我要銀子?

齊正致角忍不住了下。

他看了看沈氏,希能出言制止齊妙的行爲。

可妻子只是看著兒溫的笑,本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我本就無銀子了,再給了,我拿什麼給蓮兒買禮

他正鬱悶如何回答時,齊湛忽然也道,“爹,我也要銀子。”

齊正致好想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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