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雙脣抿了抿。

當然知道此鞭的來歷。

竹鞭是祖父之，父親年時不認真讀書時祖父就會用它來打醒他，後來父親功名就，就向祖父討了此。

父親說要是沒有此鞭，他就沒有今日的績，他要永遠保存下去，並用來教育子。

前世這鞭子母親沒有用過，父親用過幾次，都用在上了。

被竹鞭打痛得不是，而是心！

因每回錯不在。

沈氏緩緩說了竹鞭的來歷，正視齊湛，“湛兒，娘罵你打你並非不疼你，之深責之切，你是孃的兒子，誰都可不疼你，唯獨娘不可以，知道嗎？

娘不強求你一定要像你爹那樣中狀元，但你一定要用功努力，努力而達不到目標，娘不會怨你。

可你爲了一時之快，荒廢學業，撒謊騙人，娘不能原諒。

子不教母子過，沒能管教好你是孃的失職，平日只要稍微多用點兒心就能識破你騙我的招，就不至於讓你一錯再錯。

今日我不打你，是娘疏於管教……”

話音未落，沈氏已將竹鞭狠狠向自己的上。

“娘！”齊妙面大變，忙上前阻止。

知道竹鞭打在上的滋味，怎能讓母親這痛苦。

“妙兒你讓開。”沈氏將齊妙推開。

齊湛呆了。

他沒想到母親會這樣做。

“蠢貨，還不給娘跪下認錯。”齊妙氣得一腳將他踹跪在地上。

在沈家這些年，拳腳上的功夫學得可不差。

齊湛第一次沒對齊妙發火。

他一把抱了母親的雙手，仰頭看著母親的臉，啞著嗓子喊道，“娘，都是孩兒的錯，是孩兒糊塗不懂事惹娘生氣，您打我吧。

娘，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您別罰自己好不好，您打我，我皮厚打幾下沒關係的，娘……”

眼淚不自主的就流了出來。

他不喜歡齊妙，但對母親還是敬重的。

看母親爲了讓他悔過，竟然自己承皮之苦，心裡全是後悔。

後悔所做的一切，腦子裡也沒了白蓮的影子。

沈氏也已經淚流滿面。

齊妙後悔推開書房的門，否則母親又怎會這樣傷心。

“湛兒，你真的知錯嗎？是不是口中認錯，揹著我又去胡鬧。”沈氏泣聲問。

“娘，孩兒再不知錯，豈非畜生不如。”齊湛抹了抹眼淚，站直從沈氏手中拿過竹鞭，對自己狠狠打著。

痛得他直呲牙。

沈氏將臉撇去一旁。

“你要再敢騙娘不用功讀書，我第一個不饒你。”齊妙看齊湛打的差不多了，這才手奪過竹鞭。

沈氏乾眼淚，將雲媽媽喊進來理善後事宜。

齊湛之前犯的錯不想再去深究，已無意義，重要的是以後不再重蹈覆轍。

君蘭軒所有下人全換掉，包括吳媽媽在。

安排好一切，沈氏和齊妙離開。

母二人回到海棠苑，齊妙第一件事就趕讓母親將服掉上藥。

看著母親雪白上道道紅痕，齊妙眼淚涌了出來，一把摟了母親的肩，“娘，全是我的錯……”

“傻丫頭，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若不是你推開書房的門，我會一直被矇在鼓裡，湛兒也會繼續錯下去。

只要他能改過，娘這點皮之苦又算什麼，塗點兒藥，明日就無事了。”沈氏輕的頭髮，溫和的笑著。

齊妙含著淚點頭。

母親的想法和初衷一樣，但看著母親苦，傷心。

沈氏吩咐丫鬟，齊正致回來後喊。

要和他談談兒子的事，不能讓白蓮毀了兒子。

齊正致派人捎來口信，今夜有急事有理，無法回來。

沈氏一夜沒睡踏實，第二日起牀整個人昏沉沉的。

齊妙過來陪母親吃了早飯，見神不佳。

幸好診脈之後無礙，只是缺休息。

齊妙讓母親再休息，但君蘭軒那邊還有很多事要理，暫時休息不了。

到了下午，一切才差不多安排妥當。

沈氏微微鬆了口氣。

齊妙趕催去休息。

沈氏也的確累了，剛要點頭，寶珠匆匆進來稟，“夫人，老夫人來了。”

PS【四千字大章，兩更合一啦，淚求下收藏和推薦票，好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