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敵人緩緩退回到大營里。
城牆上,城牆下,到都是。漢軍士兵疲憊不堪,一個個坐在跡斑斑的城牆頂上,著難得的休息。
田靜著王進,柴,三人默然無語。部隊的損失已經達到了不能維持整個城牆的防了。現在能夠站在城牆上繼續作戰的士兵,只要五百多人了,這包括雲樓上的兩百名士兵。左側城牆的防守士兵在敵人連續三天的猛烈攻擊下,只剩下了八十多人。明天要塞就有可能被敵人攻破了。
「大人,敵人的損失也非常巨大。看他們撤下去的部隊,不會超過兩千人。我們損失了一半,他們損失了一半多,大家在人數上還是基本上平衡的。」柴緩緩說道。他在安田靜,也在安自己。
「是呀,大人。烏延的部隊損失非常大。明天他不可能再把攻擊面全部鋪開了,他也只能選擇重點攻擊的辦法。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他攻擊部位重點防守。明天還是可以支撐過去的。」王進嘶啞著聲音說道。
「敵人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田靜輕輕地說道。
柴和王進目瞪口呆。
「大人,你有什麼依據嗎?」柴遲疑了一下,問道。
「烏延不計後果,不計死傷地進攻,恰恰暴了他後面有支援。象他這麼打下去,他的部隊馬上就要消耗一凈。他又不是白癡,把自己人拼了,一樣好也沒有,他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嗎?」
「我們怎麼辦?」王進著躺滿一地的士兵,無奈的問道。
田靜啞口無言。他能有什麼辦法?沒有支援,沒有士兵,這戰沒有辦法再繼續了,馬上就要完結了。
「我們會為大漢朝的罪人。」田靜悲哀地說道,「子孫後代都要替我們背上這個永遠都抹不去的恥辱。」
就在這個時候,新月樓方向傳來了集的鼓聲。
城牆上的士兵先是愣住了,隨即發出了震天價的歡呼。援兵,眼睛都盼穿了的援軍終於來了。士兵們突然之間興起來,他們高聲歡呼著,一窩蜂的涌到城牆側,向盧龍樓方向看去。
一個全披掛,手執大刀的騎士突然出現在盧龍塞的廣場上。士兵們再次高呼起來,那種發自心的喜悅從一聲接一聲的吼里得到了極度的釋放。
田靜的臉突然就由狂喜變了悲痛,一種極度失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