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襄。
年前,益州的簡雍、諸葛亮,江東的周瑜、張紘,徐州的曹丕、荀彧先後趕到襄,共商大計。
從整個南北局勢來看,南方迎來了一個北伐的絕佳機會,這也是各地派出使臣奔赴襄的重要原因。
北方李弘病倒后,擔心失去權柄,馬上迎娶了長公主,並把張燕、李瑋等親信大臣請到晉,讓徐榮坐鎮西疆,讓趙雲坐鎮關中,以晉為權力中樞牢牢控制了朝政,同時讓玉石、傅干挾持小天子南下征伐,試圖轉移長安的注意力,掩蓋自己篡奪社稷的真實面目。
但長安人眼睛雪亮,絕不會中了李弘的計讓他篡奪社稷的謀得逞,北方的混之兆已經顯現,此刻只要能想方設法和長安人取得默契,再在南戰場上擊敗北疆軍,重創李弘,讓其失去小天子這個倚仗,失去民心,則大軍揮師北上,收復社稷之期指日可待。
劉表認為,李弘篡奪社稷的步伐越來越快,他不但強娶了長公主控制了皇權,還急不可耐地提出了「援道儒」之策,打算復興正統儒學,為自己「天命」奪取大漢社稷尋找理論依據,欺騙天下人。他的所作所為和當年的王莽如出一轍,他所推行的新政也和王莽的改制相差無幾。如今北方朝堂上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北方朝野上下的矛盾也到了發的邊緣,只要我們乘勢向北方發攻擊,給北方以強大的威脅,北方的各類矛盾必然激化,北方必定大,而我們也就能順利收復中原,攻克和關中,直殺河北,把李弘趕到大漠去。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襄的劉表、蔡瑁等人拿出了一個詳細的攻擊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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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戰場上,依靠蒯良和六萬大軍以及充足的糧草輜重堅守宛城,把北疆軍主力拖在南,讓他們陷曠日持久的攻堅戰,最大程度地消耗他們的錢糧。
這幾年,北方邊疆叛迭起,李弘率軍從西疆殺到北疆,又殺到遼東,已經掏空了長安朝廷的財賦,這也是李弘在北方不穩的況下,迫不及待地實施改制的本原因,因為他們需要大量的錢糧支撐大軍年累月的征伐。現在的北方就象一頭傷痕纍纍、疲憊不堪、飢得奄奄一息的老虎,雖然看上去還是厲荏苒、兇惡無比,但其實不堪一擊。
李弘強娶長公主,把權力中樞移到晉,正是他擔心局勢失控北方大才不得不採取的一種應對之策,此刻打南也不過是想以一場勝利震懾長安,暫時穩住局勢,至於讓小天子親政,讓小天子駕親征,更是李弘掩人耳目、妄圖欺騙天下人掩蓋自己篡僭的一種拙劣伎倆而已。
北疆軍九月的時候剛剛在南戰場上慘敗,十一月他不顧軍心渙散、朝野上下矛盾重重,再度捲土重來,已經是利令智昏、喪心病狂了,他的目的很簡單,打贏了,就能穩定局勢,就能暫時停止征伐,就能把全部力轉到朝堂上,轉到穩定北方大局上。
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我們要一直拖著他打,把南戰場打一個僵持之局,徹底擊碎他的癡心妄想,讓北方陷更大的危機,讓危機更快地瀕臨一即發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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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還不夠,還不足以給李弘致命一擊,劉表因此提出中路牽制,兩翼進攻之策。
中路南戰場的僵持之局至可以拖住北疆軍十幾萬主力,那麼東路的青兗戰場、西路的隴南戰場上,北疆軍的兵力就不多了。李弘這兩年以武力平定了西北兩疆和大漠,他手上的鐵騎大軍全部駐紮在長城一線,現在南方各戰場上的兵力就是北疆軍所能徵調的全部兵力了,李弘再也沒有援軍了,正是南方聯軍從兩翼戰場突破的絕佳機會
劉表建議徐州的曹和江東的周瑜集結全部兵力北上攻打兗州,孫權則集結江東全部水師從海路北上,攻擊青州,牽制青州的北疆軍,從而策應曹、周瑜攻打兗州。
同時益州的劉備則集結蜀和漢中的軍隊,一路攻擊隴南實施牽制,吸引北疆軍的注意力,一路則從漢中取道褒斜,直殺關中。從褒斜道攻打關中功后,長安必定要從隴南戰場上調軍隊回援,此刻蜀大軍則乘機攻佔隴南,取到陳倉,再度殺進關中。
關中形勢岌岌可危,長安的門閥士人必定會群起而響應,三輔之地極有可能順利收復。
關中若危,兗州若連番告急,南戰場上的僵持之局勢必難以維持,北疆軍肯定要撤退,首選方向就是,如此豫州可順利收復。南方三個戰場再度連一片,各路大軍可互相支援和策應,同時攻向。
能不能攻克,關鍵不在於武力決戰,而在於北方會不會大。危機重重的北方在我們三路大軍的攻擊下,財賦難以為繼,積累多年的矛盾肯定發,叛因此此起彼伏,李弘首尾難以兼顧,無奈之下只能退守河北,維持南北對峙之局。這也是他把權力中樞重新移到晉的原因,他失去了自信,已經在考慮失敗之後東山再起的事了。這頭曾經縱橫捭闔的豹子老了,沒有昔日一往無前的勇氣了,更沒有昔日擋者披靡的無敵氣概了。李弘的敗亡就在眼前,他像董卓一樣,最終還是走上了灰飛煙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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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的攻擊之策經過眾人多日商討后,基本上得到了各方的認同。
正月十五,周瑜等人告辭離去,天子和劉表等襄文武大臣相送於十里長亭。
在回城的路上,蔡瑁和劉表同乘一車,他對戰局憂心忡忡,認為曹、孫權、劉備等人未必會遵從聖旨,相約出兵。
「各家有各家的利益,指他們為了振興社稷而不惜傾盡全力,顯然不可能。」劉表坦然說道,「但目前的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如果能趁此良機擊敗李弘,或者把李弘趕回河北,維持南北對峙之局,各家還是非常願意。」
「其實,我不指曹、周瑜能一鼓作氣打到黃河,也不指劉備能攻克關中,更不指孫權會指揮水師殺進青州。我只希曹、周瑜能齊心協力,屯兵江淮,把青兗和豫州的兵力拖在東路戰場;只希劉備能威脅關中,儘可能激化長安矛盾,讓長安混不堪;只希孫權不要在這個時候背信棄義,倒戈相向,如果他能以大局為重,維持長江南北兩岸的穩定,我就激不盡了。」
蔡瑁長嘆,「這三家真正能指的就是劉備啊。劉備在蜀立足未穩,對襄恭恭敬敬,一直信守和荊州共理益州的承諾,對黃忠、李嚴、諸葛亮等荊州文武大吏也予以重用,這次還主請辭益州刺史,請劉琦西上蜀,算是給足了襄面子。如果他能傾盡全力,殺進關中,將迅速改變北方局勢,對我們北上收復中原非常有利。」
「玄德有玄德的難啊。」劉表搖搖頭,苦笑道,「他先是殺了趙韙,得罪了一大幫蜀大族,龐義和嚴等人一氣之下,乾脆投靠了長安。接著他又走了劉璋,幾乎把蜀所有的高門大族和東州士人(流寓士人)得罪了,這個時候他能拉攏一批蜀士人穩住益州局勢,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沒有接玄德的請辭,讓劉琦西上,正是擔心我們互相猜忌導致蜀局勢惡化啊。此刻玄德如果指揮蜀和漢中的軍隊大舉北伐,誰敢保證蜀不?誰敢保證益州的軍隊不會臨陣倒戈?」
蔡瑁面顯失之,一臉沮喪,「如此說來,此次我們要想穩住南北局勢,完全要看北方是不是自陣腳,自毀長城了。」
「是啊,李弘、李瑋、張燕等人連出昏招,加劇了北方各勢力之間的矛盾,想不敗都難啊。」劉表說道,「我們只能冷眼旁觀,看看能不能順手撿個便宜,至於大舉進軍,純粹是虛張聲勢而已。」
蔡瑁猶豫片刻,小聲問道:「我聽說,李弘正在派人出使徐州和江東。孫權偏安一隅,有長江之險,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他肯定會腳踩兩條船、兩面益,但曹就不行了,曹這幾年日子難過,北有李弘,南有孫權,中間夾了一個袁譚屢屢和他過不去。如今袁譚逃亡江東,周瑜又乘機佔據廬江,得他頭痛不已,如果孫權和周瑜乘機……」蔡瑁言又止。
「你擔心他一怒之下投靠李弘?」劉表想了一下,說道,「他和李弘仇怨太深,和黃巾軍更是仇深似海,就算李弘不殺他,張燕、楊這些人也絕不會饒了他,他如果投靠李弘,會死得更快。我倒是不擔心他倒戈,而是擔心他的頭風病。最近一段時間他病加重,頭風病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痛苦不堪,這個時候如果他突然死了,那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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