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晉。
李弘徘徊在一座座墳塋之間,黯然魂傷。
長安的局勢在自己預料當中,但自己沒想到去年南慘敗的餘波會再次掀起波瀾,把朝廷推到了崩潰的邊緣,這大概也是丞相李瑋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如果他能預見到長安局勢向著兩敗俱傷的險境發展,他肯定會早作預防以便牢牢控制局勢,然而,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即使自己說服長公主出權柄,即使自己把風雲鐵騎給小天子,也很難讓朝廷恢復穩定,讓朝廷恢復元氣了。
形勢的惡化讓長公主非常擔心社稷的安危,擔心小天子的安危,所以最近改變了主意,和一幫大臣們竭力勸說自己南下長安,但自己不能出面,不能再次承擔首輔之責,在目前形勢下,只要自己進長安,事態極有可能完全失控。自己的權力凌駕於天子之上,凌駕於朝廷之上,讓正在建立威儀的天子和朝廷遭重創,將來怎麼辦?難道還要讓大漢在十八年後再次走上傾覆之路?難道讓幾十萬將士的鮮就這樣白流了,讓百上千萬的百姓再次陷死亡的絕境?
大婚之後,自己曾一再勸說長公主徹底放棄權柄,現在北疆武力還控制自己手上,只要把權柄徹底出去,或許還有緩解當前危機的機會,但長公主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喪失了最好的時機。如今大臣們紛紛趕到晉,雖然也抱著同樣的目的,但誰都不敢說,誰也沒把握在長公主徹底出權柄后,朝堂上的危機馬上就能緩解。此時長公主若徹底出權柄,年的小天子顯然沒有實力控制,而如果把權柄給朝中的僚士人,馬上便會遭到軍功階層的對抗,但要給軍功階層,等於給自己,無助於解決當前危機。
長安的混讓南方叛逆欣喜若狂。隴南戰場上,益州劉備的攻擊愈發犀利,華雄、司馬懿連連告急,而中原戰場上,由於江東水師突然出現在瑯琊國東側海面上,造青州軍的主力不得不向東武、海曲一線移,這給了徐州軍從正面突破兗州防線的機會,曹隨即以一部兵力在睢牽制,以主力北上攻擊任城、昌邑。高順兵力不足,不得不棄守任城,重兵駐防於昌邑、定陶一線,以確保南、豫州等戰場的安全。此時南戰場陷僵局,十幾萬大軍彈不得,而中原戰場上形勢張,急需援兵擊敗曹,如果從南戰場上調兵力支援中原戰場,等於放棄了南,同時又沒有絕對優勢攻擊徐州,漢軍將一無所獲。
小天子為此書告晉,徵詢自己的意見,是不是即刻放棄攻打南,全力保護兗州。其實這個問題早在趙雲北上晉后,已經代小天子問過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兗州形勢還比較有利,沒有必要急於打徐州,而自己在年前就曾書告行臺,考慮到長安形勢有惡化的可能,請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攻克宛城,先行佔據南,但行臺並沒有接自己的建議,而是蓄意在南戰場上打了僵持之局,其背後的目的不言而喻。
自己也曾想過,早一點把風雲鐵騎,把北疆武力給小天子,但這個時機要恰當,最好是小天子在平叛大戰中取得了決定的勝利,建下了足夠大的功勛,備了強悍的實力之後,否則以小天子的實力,未必能控制北疆武力,然而,行臺的大臣們急不可耐了,或許長安的很多大臣們也急不可耐了。長安的形勢越危急,自己南下京師的可能就越大,而當年「董卓之禍」就越有可能發生,所以他們想方設法著自己儘快出北疆武力,免得讓局勢徹底失控,社稷再遭傾覆,但北疆武力就象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駕馭好了就能戰無不勝,但一旦駕馭失敗,就會反其害,這也是自己不敢儘快出北疆武力的重要原因。
李弘站在田重的墓碑前,輕輕著墓碑上的字,思緒不飛到了大漠,飛到了落日原。當年我們沒有信心擊敗鮮卑人,更不敢奢能遠擊五千里直殺落日原,但我們做到了,無數的兄弟為了這個夢想倒在了征途上,無數的兄弟為了大漢獻出了生命。今天的大漢是先烈們用累累白骨換來的,活著的人絕不能讓他們失,絕不能讓他們在九泉下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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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狂奔而來,大汗淋漓,「大將軍,長公主有喜了,長公主懷上孩子了……」
李弘吃驚地著趙雲,半天沒有說話。天意,天意啊……
「大將軍,襄楷大師和華陀大師親口說的,長公主沒有病,是有喜了。」趙雲沖著李弘連連拱手,喜笑開,「恭喜大將軍了。我得到消息后,馬上前來報喜。大將軍,這次肯定是兒子,肯定是兒子……當年文姬懷上孩子的時候,反應非常厲害,還特別喜歡吃酸的東西。殿下這次也是這樣,十有八九都是兒子……」
李弘負手向天,沉默不語,臉上沒有半點喜。
趙雲猶豫了很長時間,終於忍不住低聲勸道:「大將軍,事已至此,你還是早作決斷吧。長公主已經懷上了孩子,這個消息一旦傳到長安和行臺,晉就很被了。」
李弘點了點頭,臉上出一苦的笑意,「書告匈奴大單於劉豹、北部鮮卑王拓跋韜、南部鮮卑王虎、東部鮮卑王柯比熊、河西鮮卑王步度更、白山烏丸大單於樓麓、遼東烏丸大單於難樓、先零羌王狂風沙、湟中羌王聶嘯等外族諸部大小王,請他們各自派出特使,日夜兼程趕到晉,我要有事相商。」
「再告鎮北大將軍閻、征北將軍鮮於銀,漠北都護鐵鉞、遼東都護李溯、遼北都護纓彤,請他們各自徵調兩千銳鐵騎,火速趕到薊城集結。」
「再告征西大將軍龐德、鎮西將軍姜舞、護羌將軍馬超,各自徵調兩千銳鐵騎,火速趕到翼城集結。」
「再告度遼將軍徐晃、虎賁將軍雷子,各率本部鐵騎南下句注要塞,準備南下中原。」
趙雲臉微變,「大將軍,是不是先行稟奏天子和朝廷,請天子下旨……」
李弘冷笑,「我是大漢的大將軍,是領尚書臺的輔弼大臣,我目前還有調兵的權力。」
趙雲了一把臉上的汗,垂首不語。
「晚上,你把諸位大臣請到侯府,我有話對他們說。」李弘轉面對山巒,沖著趙雲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我還要仔細想一想。」
趙雲著李弘的背影想說什麼,躊躇再三,還是黯然長嘆,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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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李弘回到府邸,直奔後堂。
李雯歡天喜地地迎了上來,「爹,我有弟弟了,有弟弟了……」
李弘輕輕把抱進懷裏,微微笑道:「你不喜歡有個妹妹嗎?」
李雯笑不已,「我想有個弟弟嘛。」
父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屋。長公主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正在和小雨、風雪低聲說著什麼,白皙的臉上著一紅暈,笑魘如花。看到李弘走進來,長公主突然激萬分,淚水不自地滾了下來。小雨和風雪相視而笑,找了個借口拉著李雯走了出去。
李弘坐到榻上,手把長公主摟進了懷裏。長公主抱著李弘,喜極而泣,「大哥,我有孩子了,我懷上你的孩子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和孩子。」
「你決定了?」
「我決定了。」長公主著李弘,深地說道,「當襄楷大師說我懷上孩子的時候,這世上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和孩子,其它的我都不要了,統統不要了,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一切……」
李弘摟著,覺就象摟住了自己的生命,一切都是過眼煙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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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劉和坐到李弘的對面,著李弘臉上的笑容,拱手祝賀道:「大將軍,恭喜了。如果先帝在世,聞聽此喜訊必定喜不自勝啊……」
「我們認識多年了?」李瑋忽然問道。
「我們兩個……」劉和不知道李弘什麼意思,詫異地指了指李弘,「我們兩個……算起來有二十一年了,當年翼城大戰的時候,我和袁紹、劉表、蹇碩奉旨犒軍……」劉和停了一下,嘆了口氣,「是人非了……袁紹和蹇碩都死了,劉表在襄時日無多,我也老了……」劉和手托起李弘飄散的長發,著銀,慨萬千,「你也老了,你看你的白髮不比我啊……天下也快平定了,你也該束髮了,不要再像個胡人一樣,總是不修邊幅,何統……」
兩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的緣故,我現在常常想起往事。」李弘笑道,「當年在盧龍塞,我第一次看到你父親,他舉著大漢的戰旗,面對鋪天蓋地的鮮卑人,一往無前……如果老大人還活著,他今天會對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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