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闖進來的?”
柳姝不著痕跡的收起竹哨,言語間不怒自威,“雖然我深冷宮,但上個丫鬟月杰的下場想必你也看到了。”
月梅的丫鬟子抖了一下,壯著膽子瞄了一眼屋,確定沒有異常之后才堪堪退去。
第二天一早,燕五闕像往常一樣過來盯著柳姝的進度,甚至連早朝都拋之一邊。
“皇上,煉丹這種事急躁不得。”柳姝仗著自己的利用價值,壯著膽子說道,“我想見見燕修,畢竟夫妻一場......”
“秦王妃,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燕五闕冷哼一聲,眉宇之間的戾氣讓人看了生寒,“罪臣燕修勾結外黨,欺下瞞上,此等罪行理應滅門,若你還看不,朕便將你一起關了。”
柳姝沒敢在說話,只是琢磨著應該如何讓燕五闕看清楚真相。
皇后倒是對燕五闕形影不離,走到哪都跟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皇上竟然能容忍這種變相的囚。
“秦王妃,別恃寵而驕,雖然你這丹藥對皇上來說至關重要,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這話柳姝一聽就明白了,皇后怕不是找了其他的人過來坑蒙拐騙。
但上一次找來的那些道士全都被砍了頭,不知道皇后這次又耍的什麼手段。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兒臣這便著手煉制,絕對不耽誤時間。”
柳姝盤坐在藥爐面前。
就連跟著過來的太醫都看不懂的作。
“老臣斗膽問一句,秦王妃這些藥,真的能練出來丹藥?”過來打算長見識的夏太醫出言問道,“據老臣所知,其中幾味藥草藥相沖,此舉放在一起,怕不是想著......”
“夏太醫這就不懂了。”
柳姝本不給燕五闕質疑的機會,“若是放在之前,這幾位草藥確實相沖,但如今我有黎國圣蠱,至醫至毒,完全可以弱化這幾味藥草的藥,稍加調理,自然能起到相輔相的效果。”
夏太醫還想在說些什麼,但看到皇后的眼神便閉了。
“當真如此?”
燕五闕半信半疑,畢竟,黎國的蠱蟲對他們來說還太過陌生,柳姝所驗真假因為無從查證。
“自然,兒臣怎敢拿皇上的兒戲?”
“最好是這樣。”
趁著燕五闕沒有離開,柳姝又找他要了幾味中藥,雜七雜八什麼都有,也免得那幾個太醫起疑。
“秦王妃要什麼你們盡量提供。”燕五闕看了一眼站在柳姝后的丫鬟,見并無異樣才轉離開。
“秦王妃,本宮道真希你能研究出來什麼名堂。”皇后從皇上邊走過來,大搖大擺的走進柳姝屋,眼神探究,似乎想要從里面找出來什麼柳姝犯罪的證據。
柳姝卻不管不顧。
來冷宮之后便恪守本分,除了昨天趙奕承給的竹哨之外,還真沒有什麼東西。
皇后恨恨離開,代讓月梅盯點便離開了冷宮。
柳姝繼續在冷宮琢磨萬全之策。
燕國邊疆。
燕國軍隊與大周軍隊已經僵持了數十天之久。
“那燕修果然沒有過來帶兵。”杜韓均聽到前方傳來的戰報,臉上的得意之盡無疑。
“如今燕國皇帝專心研究長生之,無暇顧及邊疆戰事,此番進攻蕪馬城,對方也不過是因為地形關系才能撐這麼久。”
“聽說堂堂秦王戰神被關押進了天牢?”杜韓均自然知道小兵上報過來的消息,拿下蕪馬城不過是時間問題,他倒是很在意燕修的死活。當初軍營之事被燕修闖帶人離開,已經為了他人生當中最大的恥辱,此番定要將燕修攆在腳下。
“沒錯,據說是因為通敵賣國。”
“通敵賣國?”
杜韓均聽聞哈哈大笑,“燕國的皇帝也是豬腦袋,如此忠心之臣不加以重用反而是諸多猜忌,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聽說,盯上燕國的不止我們大周。”
“一群韃靼的刁民而已。”杜韓均本沒有將那些零碎小國放在心上,唯一能制衡大周的唯有燕國,但如今燕國也是傷痕累累。他甚至已經看見大周一統天下的未來了。
稟告消息的士兵猶豫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但是燕國的五皇子跟韃靼往來切,他們知道的消息想必比我們要多。”
“所有的計謀在制的強大面前都無濟于事。”
在杜韓均看來,只有燕修能夠與他一戰。如今燕修被關押天牢,他到了燕國完全可以橫著走。
“還有什麼事?”
杜韓均看對方猶猶豫豫的模樣,心生煩悶。
“有信子稱,之前看趙統領也跟燕修進了燕國。”
“趙奕承?”
這個消息讓杜韓均消化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去燕國做什麼?
幾乎是第一時間,杜韓均就想到了那個扮男裝闖大周軍營的子,雖不知為何,但總覺得這里面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為了一個人,荒唐!”
杜韓均并沒有往重生的方面想,只以為是趙奕承見忘義,為了人拋棄自己的國家,拋棄了一直看重他的大周天子周玄。
趙奕承去往燕國的原因他們不得而知,所以杜韓均想著聯系上趙奕承,不過是一個人,待大周一統天下,趙奕承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想辦法混燕國,聯系上趙奕承。”
“是!”
杜韓均突然覺得心煩躁,腦子里的那一道影揮之不去,甚至有一種將那人就地斬絕的念頭。
他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周玄。
杜韓均想著消息傳達需要幾天,這幾天他便在營帳里靜觀其變。
燕國那邊明顯已經疲累,戰事上幾次失誤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
“都是一群垃圾。”杜韓均嘖了一聲說道,這一仗打的毫沒有酣暢淋漓,甚至有些鄙夷對方將領的愚蠢。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燒了他們的糧草,今明兩天攻下蕪馬城。”
“是!”
杜韓均盯著輿圖上燕國京都的位置,已經在想著見到燕修之后應該對他如何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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