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打探。”住好奇心,打斷他的話。
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的事,只是災難。
沒料到話題被割斷,項天義愣了片刻,順著的話,“也是,當年之事,深究無用。”
“謝二哥諒。”他簡直和男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說話溫,善解人意,就連語中關心也真意切。
讓倍不安的人得到不安。
“你上次想問我的事,是什麼?”項天義想到上次未盡的對話,岔開話題。
“二哥……”乾陵悅拿不準能不能告訴他,可眼前的人分外靠得住,加上對男神的意,導致有些無法判斷,打算先試探一下,“我上次提及這個時代的人,你好像并不驚訝?”
項天義眼神晃了晃,坦然笑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陵悅難道在質疑二哥的博文廣知?”
“那倒不是……”乾陵悅訕笑著,心中仍有顧慮,這種時候無中生友最好用,“我有個侍從,的一個朋友,最近問過類似的問題,沒怎麼聽過就來問我,可是我孤陋寡聞,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想著問問二哥。”
“為何不問四弟?他的學識不在我之下。”項天義準發問。
“安王日理萬機,我們見面之又。”撒謊不用打草稿。
項天義勉強接這個解釋,笑意滿滿地看著,“那為何來問我?”
“因為你比安王好……接。”生生加上兩個字,訕笑著。
他似乎沒有再追問的意思,回到最初的問題,“所以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是從哪里得知的?”乾陵悅單刀直。
只要問清來源,就多了一條回去的路,也不用非纏著項天禮不可了。
“哦,說起來也很偶然,我是在一本書上翻到。”項天義沒有賣關子,實在地回答,“書上說的似是而非,盡是些天時地利人和,想必和日子時辰很有關系。”
乾陵悅點點頭,這也說得通,“書什麼?”
“《觀文止》。”他有問必答。
生出安全,“這書是哪里都有嗎?”
“我是在府中書館無意看到。”項天義也不太清楚該書的印冊。
眼神閃了閃,也許項天禮府里也有,剛想問問詳細的狀況,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二人的談話。
“我道姐姐去了哪兒,原來在這里。”柳榕的聲音得不能再,收斂了笑容與試探。
“榕妹妹。”乾陵悅點頭回應,算是招呼。
好不容易撈到把柄,柳榕怎麼會輕易放過,牙尖利地挑撥離間,“王爺在里頭臉沉得嚇人,姐姐怎麼還有心在這里和南王談笑風生?”
“榕妃。”項天義先站起來,溫和的眉眼帶了幾分嚴肅,“本王與陵悅只是閑聊。”
“見過南王。”柳榕似乎才想起來行禮,話里卻無半分恭敬,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項天義抬手示意不必多禮,扔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本王見陵悅如親妹妹,新生親切,沒忍住多說了兩句,榕妃莫要為難。”
明明白白地袒護,柳榕不甘心地咬咬下,印象中南王與不過見了兩面,怎麼會如此偏袒于。
本以為他會為了擺誤會將責任推到乾陵悅上,沒想到他會完全攬下來。
乾陵悅心中開心,面上又不敢顯,擔心柳榕做文章,便正順著項天義的話,“方才將酒灑落,我過意不去才會親自手。”
“是嗎。”接連被兩人懟回,柳榕毫無面子,更加不信,篤定兩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審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這麼長時間,就算自然風干也夠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背著王爺有事。
項天義只與項天禮走比較多,與柳榕來往甚,即使偶有相遇,也只是點頭之,誰知道今日一談,竟然是如此驕橫之人,四弟到底怎麼管教府人的?
“榕妃,本王知你是四弟心頭寵,但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想必你很清楚。”不斷的糾纏令他生出幾分不耐,語氣愈發嚴肅,“若是為了一個誤會,導致你在舍弟心中形象垮塌,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
暗含的威脅令柳榕暗自咬牙,沒想到南王看上去溫和有禮,生起氣來也是得理不饒人。
旁聽的乾陵悅痛快無比,又不能開心得太明顯,還要幫著打圓場,“榕妹妹也是無心之失,擔心王爺罷了,南王莫要放在心上。”
“本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替四弟擔憂。”項天義對乾陵悅就格外溫和,連帶語氣都溫三分。
乾陵悅心中一,瞥到柳榕質疑的眼神,忙拉開和他的距離,“南王,酒漬也理得差不多了,該回席了。”
“是啊,順便見見丈母娘。”柳榕并非無腦之人,可看到他護的模樣那話不知怎麼就口而出。
抬腳要走的兩人是一怔,還是乾陵悅先開口,“我母親來了?”
“來了多時了。”冷哼一聲。
項天義與乾陵悅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快步往主殿走。
主殿上座邊坐著一名華服子,盡管面上看得出歲月的痕跡,卻端莊大方雍容華貴,乾陵悅乍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這和在相府遇到的清雅夫人完全兩樣,華服錦的人了平和,多了高貴,確有相府大氣。
此刻正和項天禮談著什麼,看上去很是和藹,全然沒有上次在相府提到項天禮時的不滿意外。
心中疑。
“母親。”三兩步走到邊,輕輕了一聲,“您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聽安王說你忙得很,我也不是不認路,自己來沒什麼大不了的。”見兒過來,停下和項天禮的寒暄,轉看著,和地笑笑,“倒是你,才半月不到,怎麼清瘦了這麼多?”
瘦了?乾陵悅自己沒多大覺。
“我就不打擾您與陵悅閑聊了。”項天禮自覺退出,給二人留出空間。
等項天禮重新與他的兄長聊做一團后,才在夫人邊坐下,低聲詢問,“母親,您不是不看好王爺嗎?”
夫人拿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嘗耐心回答的問題,“我本以為安王不愿娶你,恐怕對你不好,過去一年,他對相府也不聞不問,沒想到前幾日忽然差人送來黃金及各種資,還親自登門道歉。”
“他?親自登門道歉?”別開玩笑了。乾陵悅冷笑一聲,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夫人的口打探的份罷了。
一個坦坦的王爺,居然耍這種小聰明。
“悅兒,我知你對王爺一片真心,得不到回應固然痛苦,但王爺現在對你有所轉變。”夫人罕見地開始幫項天禮說話。
乾陵悅瞪大眼,不滿地反駁,“您不會被他那點銀錢收買了吧?”
“怎麼可能。”夫人當即否認,“你在其中,或許不清楚,但旁觀者清,方才你與南王出去,安王雖然在和我說話,心思卻不在上頭。”
說到這里,為了印證心想法,乾陵悅跟著發問,“你們都談什麼了?他是不是問我回府時有何異樣?”
“是。”夫人娓娓道來,“他還問我關于你祖父清醒的事。”
乾陵悅心中一,張地看著,“您說什麼了?”
“不是一位高人教你的嗎?”夫人理所當然地回答。
還好沒有出大簍子,就算項天禮已經開始懷疑,只要沒有實質地對不上口供,就可以咬死了不承認。
“還說什麼了?”不敢放過任何一細節。
“其他的就沒了,倒是多問了幾句你祖父的事。”夫人對自家兒相當誠實,有一說一。
再一次聽到“祖父”二字,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
怎麼現在一個個的都對祖父這麼關心?從來不接濟不過問的人突然開始探,不太的兄長也在詢問。
若是在祖父醒之前也有這些事,夫人沒道理不提。
他們的異樣都和蘇醒的祖父有關。
顯然祖父知道些他們都興趣的東西,再聯想到夫人那日的言又止,以及項天義未說完的話。
到事的真相,就在薄薄的白紙后,一手便可知道。
可沒有自信承擔知道的后果。
“對了,悅兒。”夫人的聲打斷的走神。
扭頭看向,“怎麼了?”
“你最近可有遇到什麼兇險之事?”夫人問得很小心,余觀察著的反應。
乾陵悅腦子里瞬間閃過那晚的那一腳,至今毫無線索,可又不想夫人擔心,支支吾吾地,“沒有啊,怎麼了?”
“想來也是,王府戒備森嚴,應當沒那麼容易遇刺。”低聲道,不知是回應,還是自言自語。
只是不想卷,不代表傻,幾乎同時反應過來,“您可是遇到什麼事?”
夫人自知失言,瞞不過,只好主坦白,“你走后第二日,府中便有異,好在當年大人培養的暗衛仍然忠心,才避免更糟糕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