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帽哥,夠了。琴琴死的那麼慘,還不都是你一手造的。你讓留最後一點尊嚴吧,求求你了。”二狗將男主播的鏡頭用手撥開。
小紅帽怒了:“二狗,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說老子害死了琴琴?老子是殺人犯?”
二狗怒道:“要不是你喂琴琴吃那噁心的兔,琴琴本就不會變。”
男主播瞇著眼,狠狠道:“狗日的二狗子,你小子對琴琴早就開始打算盤了。你以爲琴琴真不知道你喜歡?那娘們清楚的很,就是把你當備胎。不不,你連的備胎都算不上。喜歡我的很,只喜歡我。”
“可是你又不喜歡。”二狗弱弱的說。
“對啊,我不喜歡。但是老子吃剩的都不會留給你吃。你娃我鞋底的資格都不夠。滾一邊去。”他將二狗踢開,準備繼續爲自己的直播事業添磚加瓦,找勁的素材。
一旁被罵懵的二狗傻呆呆的坐在地上,看他在自己心上人上拍來拍去,又想到一直以來被欺負侮辱。就算是病貓也怒了:“你給我放開琴琴,不要拍了,給留一點尊嚴。”
二狗大哭著,撲在男主播上,將男主播的攝像機拍掉後,坐在他肚子上,一拳頭一拳頭毫無目標的揮打。
“滾開。”剛開始男主播也被打蒙了,反應過來後就開始反擊。兩個人在地上滾,滿泥土的扭打一團。
我和文儀目瞪口呆,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夠複雜。太八卦了。
“要不要去勸架?”文儀指了指。
我搖頭:“勸架沒用,小紅帽這種人,膽子比兔子還小。要不了多久就要求饒了。”
類似男主播這樣的渣男格的傢伙,自己見過的多了去了。自私自利,要在恐怖電影裡,通常活不過三集。
就在這時,文儀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流出驚恐。
“小夜,琴琴的,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我連忙朝直立的琴琴去。
琴琴仍然站在原地,手僵的擡起,繃的筆直。臉上的帶狀皰疹沒有變多也沒變,甚至也沒挪。自己沒看出哪裡不對勁兒,了眼睛後,我猛地撐起了。
果然不太對。琴琴,似乎在呼吸。微微咧開的里,一白煙噴了出來。說是白煙,其實是裡微生羣將大小腸中消化的食殘渣分解後,由於門鬆弛後又被屎堵塞住,造了氣倒灌,藉由食道從中呼出。
在人死後,這一現象並不異常。異常異常在,那白氣,人的眼看得到。只有濃到一定程度的氣,或者因爲溫差,人類才能看到呼出來的氣。例如冬天呼吸的時候,就能看到白水蒸氣。
但是琴琴噴出的這口氣不同。那是在燃燒能量形的。也就意味著,琴琴恢復了行能力。
“不好。快救他倆。”我看了一眼在琴琴腳下扭打不停地二狗和男主播,驚一聲。
文儀搖了搖腦袋,沒,反而扶著我朝遠山下,村落的方向逃去,眼神決然。
後隨著兩人的驚,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琴琴又噴出一口白氣後,了。扭尖銳的十指甲,雙手平擡,閃電般刺向腳邊的兩人。
被在下方的男主播看的清清楚楚:“媽呀,那娘們又活過來了。”
男主播趁二狗看不見,擡腳將他踢高,撞在了琴琴的漆黑指甲上。二狗的腹部被鋒利的指甲刺穿,裡鮮直流。小紅帽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我們的方向一邊驚恐的罵,一邊逃。攝像機也不敢要了。
“夜不語,文儀,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心肺都被狗吃了,看到那娘們變了也提醒,居然逃了。你們居然逃了。把我和二狗當餌子,殺千刀的。特麼比我都狠。”
瞧,他還有自知之明。
我無語,都說害萬年,怎麼二狗這個善良小夥命不長,男主播就是命大死不掉。古人誠不欺我。
被琴琴兩隻手刺穿的二狗傻呆呆的吐著,拼命回頭看著背後的琴琴。他痛苦的目和扭曲的臉,想通了似的,突然和了起來。他扭著,呆呆的看著琴琴猙獰可怕的臉孔。他出手,想要那張臉。
琴琴俯下,張開,出了犬齒般錯的猙獰黃牙,一口咬在了二狗的脖子主脈上。
二狗的瞳孔猛地渙散,還沒有第一次到自己暗了數十年的孩的臉,最終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擡起的手垂下。
無力的垂下,嚥下了最後一口腥味到灌氣管的空氣。
“這怪我暫時沒力氣打了,小夜,你跑快點。”文儀眼見變的琴琴吃了食,估著可能會更加兇厲。不由得又加快的逃跑速度。
“我一個殘障人士,你能讓我跑多快?”我也覺況不妙,杵著柺杖,將打了石膏的那隻使用到了極限。右腳因爲缺食,本來應該做復健的二十多天,卻並沒有恢復多。
這次一逃,估計石膏裡的腳已經模糊了。
“特麼的,你們等等我。老子怕!”男主播在我們後罵罵咧咧的追著,全都恐懼的發抖。
琴琴的估計是到生前了很久的影響,變了吃貨。一整個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沒幾口就吃得差不多了。這傢伙還挑食,只喝,不吃。
“挑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姑娘。”我抱怨道,腳不便實在很憋屈:“文儀,你們生減的思想是不是深骨子和靈魂裡?你勸勸,讓不要節食了。二狗那小夥子不錯,好喝,更好吃咧。”
“要去你自己去勸,我沒那個功夫。”文儀一邊跑一邊還要扶著我,氣吁吁沒好氣的說。
這妮子一點幽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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