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他來說,自己卻已然是個拖油瓶。
回想起來,他幫過自己太多了。
而自己,卻沒有真正的幫過他什麼,反而是一味的讓他幫忙。
說起來不僅慚愧,而且還無奈。
蘇陌涵就這麼想著,一想就是傍晚。
當祁臨來的時候,蘇陌涵坐在花圃旁邊,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下一下的揪著花瓣,周圍已經落了不,看起來有些可惜。
祁臨也不上前打擾,只是在一側坐下。
也許是蘇陌涵想的太過神了,竟是沒有察覺到祁臨到了。
待反應過來,便就看到面前的祁臨。
“祁兄何時來的,也不吭聲。”蘇陌涵輕笑,站起走到側坐下。
祁臨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低聲問道:“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蘇陌涵明顯也是注意到了滿地的殘花碎葉,面上不有些窘迫:“讓祁兄見笑了,一時走了神,竟了這模樣。”
對于蘇陌涵的率真,祁臨有些無奈,還是關切問道:“可是因為南平王府的事?”
提及此,蘇陌涵也說出自己的顧慮。
“南平王府最近的變故太多了,明顯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只是沒想到,皇上會收了南平王手中的兵權。”
蘇陌涵慨,有些諷刺。
真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啊。
“南平王是跟著赤帝最早的人,若說是信任自然是夠,只是這些年來,勢力確實是大,人心難免有隔閡。所以皇上還是想收了南平王手中兵權,不過能保住一條命,也已經是運氣。”祁臨說的現實,也是事實。
蘇陌表示贊同,不過卻是又嘆了口氣:“話是這般說,但是南平王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卻落個殘疾,實在是讓人于心不忍。
還有南宮霆,被奪了一半權力,也是讓人憋屈。”
總是覺這一切都是蘇陌阡所為,畢竟,蘇陌阡也曾迫自己去對付南平王府。
自己沒不同意,卻不代表他放棄了。
只是南平王妃隕落的太過正常的,正常的讓不敢相信是蘇陌阡一手辦。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太可怕了。
看著蘇陌涵陷了深思,祁臨便就拿起茶杯飲了口茶,讓蘇陌涵自己思考著。
蘇陌涵很快回神,看著祁臨笑道:“祁兄,可用了晚飯?”
祁臨搖頭,面上毫沒有窘迫。
一側墨水連忙俯,淺笑道:“墨水去廚房看看可有什麼吃的。”
蘇陌涵并沒有多胃口,也沒吃多。
祁臨也是了兩筷,便就放下。
蘇陌涵想起今日收的首飾,當即笑著道謝:“祁兄,我今日去霓裳閣了,禮我收到了,真是謝謝了。”
“不必客氣。”祁臨語氣淡然,,但是隨著蘇陌涵的角勾起看也和了不。
“款式很是漂亮,讓我都要險些舍不得穿戴了。”蘇陌涵輕笑說著,還呲了呲一口白牙,莫名喜。
祁臨輕笑一聲,不由手了蘇陌涵的墨發:“如何舍不得穿戴,既是穿戴不了,那也算是失敗品了。”
“曉得曉得。“蘇陌涵笑著點頭,一雙眼睛彎了月牙,將今日的事說給了祁臨聽當個悶子。
只是說著說著,自己卻犯了困,撐著頭就打起了哈欠。
本以為自己能堅持,只是堅持著堅持著還是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祁臨讓墨水將蘇陌涵扶回了房間,自己也站起準備離開。
只是在走到院門時卻遇上了君北辰,兩個男人就那麼對視著。
一人黑長袍,一人玄長袍,兩道鮮明的對比,好似在無聲博弈。
兩人眼中包含了太多,只是卻好似不會失控一般。
翌日一早,蘇陌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今日的天氣不是很熱,卻讓人格外的犯困,已經是白天,可是蘇陌涵仍舊是不想下床。
最后還是被悶得沒辦法了,這才躺在院中。
離赤帝壽宴也已經過去幾天了,仍舊是沒有明旨讓回一葉寺的意思。
想來自己也可揣著明白裝糊涂,繼續在皇城中待著。
靠山在就是好,也可以狐假虎威。
蘇陌涵不止一次的覺得,能榜上這棵大樹,簡直就是值了。
一側墨水見蘇陌涵笑的開懷,便也不由笑道:“小姐,午時了要不要小憩一會。”
“要,這天氣,真是讓人困倦的狠,”蘇陌涵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眸子。
墨卻從院外急急忙忙的趕來,輕呼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南宮將軍與臨小王爺打起來了。”
“臨小王爺?”蘇陌涵蹙眉,想起昨日柳心兒提的險些與南平王府結姻緣的臨王府。
對于這個臨王,蘇陌涵讓墨水查過。
是最近半年被冊封的,是一個歸順的諸侯國。
據說,之前與赤帝便是兄弟相稱,所以便有理所應當的被封了王。
自從南平王被削弱以后,臨王就崛地而起。
之前,臨王剛到皇城,自然是要結黨。
所以,就看上了南平王府。
南平王當時也并非有意與臨王府結親,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所以便就一直晾著。
而前腳南平王剛出事,后腳臨王府就單方面宣布不會與南平王府聯姻。
本是沒有的事,這麼一鬧卻了兩家已經訂婚,繼而臨王府又悔婚了。
墨點頭,沉聲道:“墨讓人打聽了,聽說是臨小王爺醉了酒,說玉兒郡主雖早已及竿,卻是連十歲娃都不如,誰若是娶了便同多了個兒。
恰巧這話被南宮將軍聽到了,便就了手。此事驚了皇上,兩人被宣到了皇宮,便就沒了消息。”
“皇上都知道了?”蘇陌涵蹙眉,眸有些深思。
這才多長時間,怎麼赤帝知道的這麼快。
蘇陌涵覺得不對勁,瞬間想到了君北辰。
隨即一想,這麼大的事,他該是知道才對,就算是自己現在去了,也許只是添。
蘇陌涵站起沉聲道:“走,去南平王府。”
“是。”墨點頭,連忙去準備。
待到了南平王府,蘇陌涵正遇上南宮玉兒氣沖沖的往外沖。
蘇陌涵蹙眉,沉聲問道:“去哪里。”
“去皇宮。”南宮玉兒咬著一口銀牙,抬步便想走。
蘇陌涵不由分說的拉著就朝府中走去,毫不顧的反抗。
“蘇陌涵,你拉我做什麼,那群混蛋太欺負人了。”南宮玉兒扯著被蘇陌涵拽著的手,面上很是委屈。
蘇陌涵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繼續拉著回府。
“蘇陌涵。”南宮玉兒輕斥一聲,干脆一下蹲在地上。
蘇陌涵回頭看著,面上有幾分的怒氣:“玉兒,你想干什麼。”
“自然是救哥哥。“南宮玉兒癟著,又扯了扯自己的手。
蘇陌涵蹙眉,低聲訓斥:“你就算是去了,又能做些什麼?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南宮玉兒嗎?就是因為南平王不是以前的南平王府,所以這點事才會驚了皇上,所以南平王才被收回了勢力,南宮將軍手中兵權才被奪了一半。”
南宮玉兒腦袋耷拉了下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不得不說,蘇陌涵說的沒錯。
自己去了,又能做什麼,現在怕是連皇宮都進不去。
南宮玉兒反抱著蘇陌涵的手臂,有些無力。
蘇陌涵嘆了口氣,蹲下抱著安。
“別擔心,君北辰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已經派人去皇城中打了消息,我們就在家里等,一有消息我們會很快知道。
你聽話,萬不能離開。”
“好。”南宮玉兒點頭,被蘇陌涵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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