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綻的錯覺,只覺得對方鏡片后面的那雙三角眼似乎閃著,讓沒來由的心虛:“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對方一聳肩:“好啊,你解釋,我倒是想知道一個在我被著嫁人的時候不顧自己的安危將我救出來的人到底把不把我當朋友,要不然為什麼遇到了麻煩都不告訴我一聲。”
“怎麼可能,當然把你當朋友啊,只是……”
“只是怕連累我,所以,遇到麻煩不告訴我,回來了也不告訴我,是覺得我幫不上什麼忙,就沒有必要知道嗎?就這樣,還說是將我當朋友?”
蘇綻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確是這麼想的,不想連累任何人,而且很快就要回去,沒想過要在江州逗留太久,之前匿行蹤都來不及,更別提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社場合,
還有啊明明五年前這個人還是氣包小媳婦的模樣,怎麼現在這麼咄咄人,莫非是讀法律的都是這麼牛批?
能讓人從里到外都發生質的改變?
等等,這人明明剛才還和修丞謹那里奴骨的,怎麼現在對著這麼不客氣。
蘇綻反問回去,對方振振有詞:“那是食父母,當然要小心伺候著,你是我食父母嗎?你要是的話,我也小心的伺候著你。保證你了就有水喝,了就有餃子吃,困了就給你送上枕頭。”
“他現在已經不是了吧?”
連紅紅鄙視臉:“你懂什麼?”
蘇綻哭笑不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隔了五年,我可要怎麼看?嘖嘖嘖,變得這麼厲害,我好怕怕!”
“活該,誰讓你一聲不吭說不見就不見了的,你要是這五年里沒有消失過,我也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
逮著機會又將蘇綻埋怨了一通。
蘇綻無法,只能再三賠不是,自我反思,連紅紅卻不吱聲了,眼鏡后面反河蟹出晶瑩的芒。
蘇綻錯愕:“你別這樣,事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的嗎,你看!”
特意在連紅紅的面前轉了一個圈,以示自己沒說假話,孤在外的生活沒有想象的那麼苦。
連紅紅的緒不僅沒有好轉,眉頭皺得反而更了,將眼鏡摘了下來,蘇綻連忙從口袋里翻出手帕遞過去,實在是不了這樣的多愁善,總覺得這樣的話,還不如打一架來的痛快。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能做的只是安對方。
“其實我埋怨也是瞎埋怨,我知道,事并不怪你,這一切你自己也做不了主。”
連紅紅小聲說道:“以前我沒有接過,修氏的強大在我的眼里只是一個概念,后來進了律所工作,接的層面多了,就越發的明白,所謂的豪門大家族,是什麼樣的一個龐然大,那些人手里有錢,有權,有人,別說是走一個你,就算是讓你邊的人全都消失,也都是很輕松的事,那麼大的金錢權力系,誰能與之抗衡呢。
我也見過那個傳說中的修氏掌舵人,那個老人,他是真的很嚇人的,我們老板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的,騭,冰冷,像是一個沒有人類的修羅,蘇綻,你要小心,我總覺得他不會就這樣的輕易的放過你們,雖然說修先生很強大,可是,那是他爺爺,他想做什麼,始終有所顧忌。”
后面這句話說的尤其小聲,要蘇綻靠的很近才能聽到。
可很快蘇綻卻又被推開。
掉眼淚將眼鏡迅速戴上,蘇綻聽到后面腳步聲靠近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道:“不用你做飯,我來,我買了菜,咱們今天涮火鍋,我來之前就給姑父打過電話了。他今天晚上不加班。”
說著話竟然真的將蘇綻推出了門外,又對著廚房門口的人恭恭敬敬的了一聲“修先生。”
讓蘇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驚訝于的變臉速度,還是嘆一下“食父母”的崇高地位。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修丞謹,對方的關注點卻放在連紅紅的手上。
“洗干凈,還回來。”
連紅紅反應迅速,答應了一聲,立刻轉,將手中的手帕放到水龍頭下面洗干凈了。
正不知道該要放在哪里晾干,修丞謹就已經出了手將手帕拿走了。
順便拉走了蘇綻。
蘇綻:“……你這人……”
對方回過頭來,很嚴肅的看著:“這樣私河蟹的東西也能隨便給別人用嗎?”
“一個手帕,有什麼私河蟹的,再說了,那又不是別人,那是……”
“那就是別人,除我以外,他們都是別人。”
男人占有十足,讓蘇綻無語的近乎麻木。
手帕被晾在了臺山,蘇綻全程看著修丞謹作,腦子里不合時宜的飄過一個念頭:這特麼的究竟是什麼神仙人設,這位的變臉速度,和廚房里的那位,真是不相上下。
修丞謹借著蘇綻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讓人查清楚陶胭的所有事。
蘇綻看他明明在意得很,卻還是著心里的不舒服幫做調查,心里一時間竟有說不出的覺。
蘇建國回來之前,蘇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昨天留在派出所的保鏢打過來的,告訴蘇綻,事已經徹底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找袁園的麻煩,讓安心。
過程只字不提,說了對方的家背景,一個暴發戶,算不得多了不起,輕易擺平自然是不在話下,蘇綻看了一眼邊的修丞謹,老神在在的想著,修三余威仍在。
連紅紅這些年勤工儉學,在寒舍打了幾年的工,別的不說,廚房里的事卻是擅長又麻利,蘇建國推門進來的時候,火鍋已經架上了。
修丞謹看到蘇建國進來了,就站了起來,連忙給倒了一杯水送到蘇建國的面前。恭敬的態度好比之前連紅紅對他。
真是風水流轉。
蘇綻下意識的去看連紅紅,想要知道看到這樣的修丞謹是否還會像之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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