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心里還是抱有那麼一的期許,總覺得骨馭炎不至于會做出傷害我的事來。即便他這一刻將我忘記了,但他對我的還是會深埋在心間。
無論任何生靈,都不可能會對自己心的人出手,更何況他是骨馭炎,我愿意豁出命來尋找的鬼。
宋銘又在電話那頭從我大吼了一聲,道:“夏晴,這種時候你可別犯傻!你能不能聽我的話一次,骨馭炎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我覺得自己的耳都已經被震裂開了,一陣“嗡嗡”地響著。宋銘后來說什麼話我也聽不太清楚,多半也是要我離骨馭炎遠一些的話。
可我又怎麼舍得遠離骨馭炎?
我之所以會進這個鬼地方不就是為了他嗎?且不說他現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只是把我忘了而已,就算他是灰飛煙滅了,我也得把他的灰燼帶回家去!
骨馭炎和我已經拜過天地,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鬼。
自然這些話我是不會對宋銘說的。
宋銘對我的意我十分清楚,這一生能得到他的慕已經算是我莫大的幸事,我不希他再因為我而到更多的傷害。
這時,站在遠猶如雕塑一般也不的骨馭炎突然回了個頭,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卻又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扭過頭去開始往枯木林的方向走去。
枯木林大霧彌漫,天上的月亮也被烏云給遮擋了一般,只剩下微弱的亮勉強照亮面前的景。
不知為何,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個極為強烈的念頭,如果讓骨馭炎就這麼離開,或許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沖,我張口便朝著骨馭炎的方向大喊了聲。
“馭炎,你別走!”
可骨馭炎卻沒有停留,繼續往林子深走去。
宋銘當即又朝著我大吼了聲,道:“夏晴,你踏瑪是不是想死?想死就早說,我剛才就不必這麼著急教你什麼狗屁咒語,之前更不需要趕著最早一班車幫你驅什麼破靈!”
我聽得出來宋銘現在該有多著急,若不是這手機是我和他唯一能聯系的東西,我想他應該已經把手機砸碎末渣子了。
只是我現在沒工夫安宋銘的心,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將骨馭炎給留住。不等宋銘把叮囑我的話說完,我便急急忙忙地說了聲:“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隨后便立馬掛下了電話。
在按下掛斷鍵的那一刻,我分明聽到了宋銘暴怒的一聲怒吼。估計宋銘此刻已經被我氣瘋了,恨不得將手邊所有東西都砸碎,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是不公平的,甚至不講道理。宋銘曾經問我,是否他比骨馭炎先遇到我就能先得到我的心。當時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可如今看來,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無論是先來后到,骨馭炎終究會是我深的那個人。而宋銘,就算他為我做了再多,我能給他的也不過是一聲謝謝罷了。
想到這里,我忽然很想掄自己一拳。分明知道宋銘的心意,卻還要一次次地麻煩他。或許我真的該放棄和他繼續做朋友了,否則我只會越發地傷害他。
在我沉思的這幾秒鐘時間里,骨馭炎竟走出了好大一截的距離。原本還算清晰的背影,如今竟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心再一次揪痛了起來。
前世的回憶和今生的痛苦重疊錯,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無數冰棱子狠狠地進去一般,又冷又痛。
我開始發瘋地往前跑,邊跑著邊大喊著骨馭炎的名字,撕心裂肺地央求著他不要離開。
豆大的淚水簌簌地往下落,眼前的景被模糊得只剩下一層白霧。可即便是這麼朦朧的畫面,我還是能夠準確無誤地捕捉到骨馭炎那一個小黑點。
“鈴鈴鈴——”
手機突然開始瘋狂地震起來,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宋銘給我打來的。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宋銘,估計沒人會往我這臺手機打電話。
骨馭炎越走越遠,我總有種他要從我的世界里消失的覺。手機更是震得厲害,我整條胳膊都快要被它給震麻了。
我忙不迭地抬起手機,目往屏幕上瞟了一眼,五個未接電話,還有十幾條短信。不用過腦也知道宋銘瘋狂轟炸我的手機是為了什麼。
正準備關機的時候,又一條短信冒了出來。
“夏晴,我警告你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著屏幕上那條短信,猶豫了半秒,隨即關掉了手機。
如果我的世界里從此沒有骨馭炎,那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如果骨馭炎真的徹底把我忘,而且親手殺死我,那也算是我對這份最后的執著了。
畢竟我骨馭炎,我也相信他深著我。
收起手機后我再次朝著骨馭炎的方向跑去。他走得實在是太快太遠,我一直拼命地跑著,卻還只是能夠勉強地追上他。
此時,我覺得上的兩條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口腔里也滲著一子腥味。因為過度地消耗的能量,又沒有營養的攝,整個大腦更是昏昏沉沉的厲害。
忽然,眼前一抹黑,腳頓時就不自己的控制,整個子猛地就摔在了地上。
參雜著焦味和腐爛氣息的泥土當即便黏在了我的臉上,牙齒和地面撞擊時更是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疼痛瞬間沿著牙齦蔓延至整個大腦,我甚至都懷疑自己的大板牙要碎了。
的其他部位也疼得厲害,覺就像是被打了幾十個大板似的,只要微微一便會牽一發而全地劇烈疼痛起來。
我想要起來,可是我的本不聽使喚,無論我怎麼努力,上就是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
眼看著遠的骨馭炎就只剩下拇指般的大小,我再這樣趴下去他就會徹底地從我的眼前消失。
這一刻,我的淚水再一次決堤。
恍惚間,我忽然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孤獨和恐懼。
就在我哭得肝腸寸斷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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