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雖然心里生氣,卻還是舍不得將這想法付諸行。畢竟骨馭炎會有這種想法的確是因為當時種種加上他一直以為我介意他是鬼非人的份。
“馭炎,你這個傻瓜。”我靠上前抱住了他的子,將腦袋埋在他的膛低聲道:“那日我因為你的事而失神落魄,是宋銘看住了我,否則我可能被車撞死了也不奇怪。”
骨馭炎頓時一驚,道:“晴兒,那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事。至于那日我和宋銘住在一起純屬意外,都是因為酒店沒房了才住一起的。我心里至始至終只有你,又怎麼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骨馭炎立馬解釋道:“晴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抬起手輕輕地堵住了他的,開口道:“馭炎,我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但是我說你就一定是你,絕對不會欺騙你,別說你現在是鬼,哪怕以后變癩蛤蟆,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
骨馭炎眼眶忽然紅了起來,再次抱我,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道:“晴兒,我們離開這里吧?”
我驀然一怔,抬頭道:“去哪?”
骨馭炎道:“去哪里都行,天涯海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去哪都行。”
“那王府里的事怎麼辦?你都不管了嗎?”我問。
骨馭炎了我的腦袋,笑道:“祖雖然老了,但是還很朗撐個幾十年也還行。我們倆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陪你平靜地過完這一生,然后再將你帶回間履行王爺的責任。你覺得如何?”
當即我便笑了,開心地說:“好!”
……
三個月后,西藏的野牧區。
湛藍的天空下漂浮著幾朵低飛的云兒,茫茫的綠草地上跑著一群白茫茫的綿羊。
“馭炎,不好了!大白又跑了!”
我急急忙忙地跑進木屋中,沖著正在細品酒的骨馭炎喊道。
骨馭炎當即便放下手中的大碗,跟著我跑到了牧區上。
大白是我們倆養的一只中華田園貓,起初只是擔心這地方會有耗子,養來鎮宅的,誰知道這牧區之大,全都是草,天氣又冷又干,耗子本沒法活。大白就只能好吃懶做每天在草原上閑逛。
前兩天不知怎麼地,大白這只小公貓就看上了草原上的母貓,三番五次地想要和那只母貓浪跡天涯。可大白也就是只家貓,三不五時就會被野母貓打得四逃竄,灰溜溜地回家來。
我看著那畢竟是自家“親兒子”舍不得它苦,只能找個繩子拴著它。誰料這只貓膽包天,竟然還學會了逃跑,基本是三天一小逃,五天一大逃。我又不放心它一只貓跑,只能急忙忙找骨馭炎。
骨馭炎站在牧區中央吹了個響亮的口號。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牧場里的牛羊還有天上高飛的雄鷹全都聚在了一起。
骨馭炎沉著臉命令道:“你們立刻把大白帶回來,功的重重有賞!”
一令既出,牧場里的鳥當即就四散而去,熱火朝天地開始尋找“逃犯”。
“沙沙——”
這時,一旁的草地上突然傳出一陣異。
骨馭炎立即轉了一張飛葉出去。
“喵嗚——”
一道尖利的貓聲響起,聞聲看去,大白這家伙就躲在我們跟前不遠的草叢中。
等我再走近一看,他躲藏的位置竟然還藏著好幾只小貓,灰的、黃的、花的。
“這是你的崽?”我問大白。
大白“喵嗚”了幾聲,算是承認了我這個問題。
我無奈地抬頭,笑著看向骨馭炎說:“看來我們這個牧場還得再建個貓舍才行,否則這麼多貓養起來,不得了套?”
骨馭炎瞟了眼大白,低聲道:“當初就不該養這只好吃懶做的貓,該把幻夜帶來才是。”
我笑得更燦爛了,說:“要不是非渝和幻夜在間頂著,你哪里有空在這里做鏟屎。”
骨馭炎“哼”了聲,立馬揮袖而去。
我朝著他的后背大喊道:“馭炎,你去哪?”
骨馭炎頭也不回地說:“能去哪?給這死貓的崽子做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