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夫人由著丫鬟扶著過來,看顧清卿跪在地上,面上的神微微了。
“既然發生這麼大的事,關系到我安樂侯府兒的名聲,那就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分說分說吧。只是此事事關我安樂侯府的兩位姑娘,著實不好人看笑話。魏國公夫人你說可是?不管此事清卿是不是被冤枉,都不好這麼多人去瞧姐兒的笑話。
我知道你擔心的什麼,老便拿這命擔保,若此事當真是冤枉了清卿,我定給一個公道。就讓各位夫人先回去,別綁著旁人在這坐立不安。”
說著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魏國公夫人瞧著差不多了,那些有心的人也能猜出七七八八,再說太夫人都出面開口了,自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既然有太夫人的話,我相信安樂侯府定然會給我外甥一個公道,那就聽太夫人安排。”
見著魏國公夫人開了口,顧崇茂趕陪著笑臉送眾人出去,等安置妥當這才折回花廳,就瞧著太夫人高坐在塌上,魏國公夫人帶著顧清卿坐在左側,霍氏則是陪在右首,中間跪著已經被毀了容的顧安然。
看見顧崇茂,顧安然眼淚跟著下來了。
打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爹爹,你可要給我做主,是大姐姐用匕首劃傷了我的臉,都是大姐姐做的!”
看著顧安然哭的泣不聲,顧崇茂頓時惱怒的喝問道:“清卿,這是不是你做的!是你妹妹,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聽著顧崇茂的話,顧清卿頓時心中冰冷。
“爹爹這一開口心里就已經斷定這件事是我做的了!”
倒是把顧崇茂給堵住:“我...安然那般善良,從不說謊...”
“所以在爹爹的眼中,安然不會說謊,說是我傷了的臉那就是我做的。在爹爹眼中,我就是那種不顧手足分,心腸歹毒的人不。”顧清卿說著,只覺得一子冷意貫徹全。
顧崇茂沒想到顧清卿竟然如此咄咄人,頓時有些惱怒:“清卿,你以前都那麼懂事,怎麼現在變得如此刻薄。”
聽著顧崇茂連刻薄的詞都用出來,顧清卿眼中的神越發的冰冷。
也不去理會顧崇茂,知道他絕對不會替自己做主,哪怕真的有一天知道他這兩個兒要害了自己的命。
他考慮的也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看著整個安樂侯府,唯一還會說一句公道話的太夫人,顧清卿當即跪下:“祖母,安然口口聲聲說是我劃傷的臉,誣陷我傷害庶妹,求祖母替我住持公道。”
“昨日我去看外祖母和舅母,路上馬車了驚,車子壞了,便換了一輛馬車去魏國公府。整整一天都在魏國公府,今個早上才隨著舅母回來給祖母賀壽,不曾也本沒有機會傷三妹妹。”想著前世顧安然說的話,顧清卿原封不的還給。
顧安然卻像是了刺激一樣:“你說謊!就是你劃傷了我的臉,我當時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用子打昏了我,然后劃傷了我的臉!”
“那我倒是要反問三妹妹一句,我是在何時何地劃傷的你的臉?我用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去毀了你的臉?今日乃是祖母的壽辰,三妹妹你昨夜又是去了何,以至于今個竟是讓母親娘家的表哥將你送回來?”
一句話徹底把顧安然問住。
顧安然看著顧清卿咄咄人的模樣,差點就說出口,是聽了顧安寧的話,想要去毀了顧清卿的容貌。
見著顧安然嚇得跌坐在地上,連哭都顧不上。
顧清卿心中卻更是冰冷。
想著前世盛氣凌人的模樣,和自己所遭的待遇,手在袖子里攥拳頭。
指甲掐在掌心,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卻聽著耳邊顧崇茂的聲音很有些不悅:“清卿,你就是這麼跟你妹妹說話的嗎?都傷了,你就不知道心疼妹妹,還如此咄咄人!”
見著顧崇茂在這個時候,還指責自己維護顧安然,顧清卿忍不住心中冷笑。
“爹在指責我咄咄人的時候,是不是該先教訓安然,污蔑長姐毀我名聲。剛剛話說的明明白白,昨日我一直都在魏國公府,這一點魏國公府上下都可以為我作證,而三妹妹本該在府中,卻是早上被人送回府,并且毀了容貌。可見三妹妹被毀容之事與我無關,至于為什麼半夜出府去了何,也不是我該關心的。
但是剛剛眾人都在,三妹妹攀咬我毀容貌,人誤以為我容不得庶妹暗下黑手,卻是證據確鑿。眼下我只求祖母還我一個公道。
還有剛剛霍承言當眾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希母親能給一個解釋,霍承言如此便是當眾在毀我的清白。這無疑是在要我命,若是母親和霍家不能給我個解釋,便是告到前,我也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顧清卿開口,直接將霍承言的話也給提了出來。
霍氏本就是擔心的很,眼下聽著顧清卿的話,頓時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眼下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也知道到底是誰算計的誰。
顧崇茂看著魏國公夫人冷著臉,即便心中知道這是霍氏算計顧清卿,心中氣霍氏不該這麼愚蠢。
卻是不得不維護霍氏。
總不能魏國公府真的跟安樂侯府結了仇。
當即冷著聲開口:“清卿,你今天也鬧夠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
“爹這是要息事寧人?”顧清卿聞言冷笑著開口。
顧崇茂頓時更覺得沒面子:“你看你鬧得,現在指不定那些人怎麼在看我安樂侯府的笑話,你還沒鬧夠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非著你母親跪下來給你認錯,著你妹妹去死你才甘心。
不過是一句氣急了胡說的話,你就說你妹妹這是誣陷你清白。發生這樣的事,安然一時失控說錯了話也是人之常,再說了那霍承言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他說的話能當真嗎!你難道就要為了那麼一個混小子的混話,就要著你母親去認這莫須有的罪名不!
清卿你一向是個乖孩子,怎麼現在變得如此尖酸刻薄,多大點事就要得所有人去死,你是不是還要著你爹也死了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