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之所以這麼生氣，全因唐悠悠弟弟唐睿這個無賴。原定三個月的試用期，去掉春節的半個月休息，怎麼的上班時間也該有兩個月了，可唐睿來上班的時間居然屈指可數。

蘇巖本就忙，平時沒空培訓唐睿。謝北樓更不是多事的人，多數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解決了。誰曾想反倒助長了唐睿的惰。那架子甚至比藝人都大。讓他去倒水不是心不甘不愿，就是倒的水全冷的。讓他拿個東西也要大半個小時，有時候干脆見不到人，有時候還直接使喚別的藝人助理。這哪里是來上班的，本就是來福的。

一來二去，謝北樓也不再唐睿做事。又因為寧以默的關系，謝北樓沒有直接辭退他，而是等著他試用期結束，再把人辭退。

因為寧以默去參加《我是實習生》，江臻多了空余時間，于是想起這個唐睿。本以為他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很多事都應該清楚，結果呢，一問三不知。別說培訓了，就連上班也是隔三差五的遲到，又或者干脆連個人影都沒有。

最讓江臻生氣的還不是這件事，而是上周公司培訓的事。

上周，公司為了讓助理們能彼此悉，特意辦了一次團建。誰知道就這樣簡簡單單，看似平常的團建也能出事。

唐睿喜歡上同組的一位助理，時不時的就要上去搭訕，可人家孩子不喜歡他，甚至都明言了自己不喜歡他。可唐睿就是死皮賴臉的著對方。孩子被纏的不耐煩，打了唐睿。

在場的人很多，都看到了這一幕，唐睿覺得自己丟了臉，反而記恨起這個孩子。夜里，趁著大家都睡著了，唐睿居然的潛孩的房間，打算教訓教訓孩。

要不是巡邏的領隊發現唐睿鬼鬼祟祟，留了個心眼跟著他，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唐睿撬門被抓個現行，直接被送去警局。

事后唐悠悠去給孩子賠禮道歉，說自己弟弟是一時糊涂，鬼迷心竅，太喜歡孩了，但唐睿決不可以再留在公司。

“他這種人要留在公司，就是個禍害。之前還劇組的東西，要不是那東西不值幾個錢，劇組早就報警了。唐睿這人不經嚇，在警局，把自己做過的事全都說了，公司正在核查，如果真的追究起來，恐怕他得吃司。”

寧以默聽了喟嘆，本意是像幫唐悠悠。“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吧。”

“我跟你說這些，也就是讓你心里有個數，免得到時候唐悠悠求到你，你什麼都不知道，白白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要早知道他弟弟是這個樣子，當初我也不會幫。”

寧以默反思自己太容易心，因為最開始唐悠悠給的善意，便想回報的善意。只可惜的好心辦了壞事。

“反正這件事你知道就行，至于你幫不幫，以默，有些人就是個無底，你不可能幫一輩子。況且唐悠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記得上次我跟你提起的事嗎？”

江臻指的是拍攝現場泄的事，視頻網站上有一位主播從不臉，隔三差五就會發一些藝人拍攝現場的小視頻，藝人的私照，或者把一些比較紅的藝人的現場視頻賣給八卦記者，以此牟利。

即便這些視頻經過剪輯，但從拍攝的角度來看，如此近距離的，這個人是可以自由出劇組的。但是，不管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是藝人，都簽過保協議。沒有劇組的許可，不會去發這些視頻。一旦被查出，就要賠償巨額的賠償金。

“我讓陳可夏去追蹤這些視頻，查到上傳視頻的IP是在我們公司。說明這個主播是我們公司的人。本這些拍攝容，初步鎖定了幾個人。”

“唐悠悠也是嫌疑人之一。”

“是。本來一開始我并沒有懷疑，直到弟弟唐睿出事，一個月才八千的人，居然輕而易舉的拿出20萬賠償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你助理之前，一個月工資才多，除去食住，每個月能存下多。為你助理之后，哪怕這八千，一分不花，20萬，怎麼也得存個兩年吧。還有那一大家子需要養。哪來的那麼多存款。”

“所以的嫌疑是最大的？”

“現在我們也只是懷疑，公司已經派人在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你這次特意讓跟著我，就是想試探試探？看看到底是不是？”

“對。《我是實習生》現在的熱度這麼高，如果那個主播真的是，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你看看每天蹲守在金沙酒店外面的記者就知道了。”

寧以默想了想，不好奇的問：“唐睿不知？”

“他們姐弟兩沒有在一塊，唐睿只管跟唐悠悠要錢，本就不管這錢從哪里來的，只要有錢就行。不過我們據唐睿的口供，他來金城的這幾個月時間里，他前前后后差不多要了十幾萬，還不算他送孩子的那些奢侈品。”

“奢侈品？該不會是包，化妝品，香水？”

“怎麼了？”

寧以默怕江臻生氣，扯了扯角，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低聲解釋：“我送過幾個手袋和手拿包，額，價格應該都不低。”

蕭霂給寧以默準備的東西，價格當然不低，不是定制款就是品牌單品，隨隨便便的一個小包也要小十萬，就算是二手賣出，也有幾萬。至于化妝品和香水就更不用說了，寧以默很用化妝品和香水，有些東西開封后只用過一兩次，放著又太浪費，所以就送給唐悠悠。

江臻氣極反笑，冷哼一聲，咬牙說：“寧以默，你要覺得錢多，沒花可以送我。”

“你又不缺錢。”寧以默小聲嘀咕著。

江臻扶額，“回去后想想你了哪幾個，我好去核查。”

寧以默點頭。也許正是寧以默對唐悠悠的同和容忍，才使得唐悠悠如此的肆無忌憚。

……

林墨姝對于寧以默會彈鋼琴這件事耿耿于懷，發現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寧以默，還是說從一開始，寧以默就在演戲，就在騙？

“墨姝，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林子辰端著酒杯，幾近昧的距離，坐在林墨姝的邊。

林墨姝回過神，接過林子辰遞來的酒杯，“我在想寧以默的事，這次淘汰賽，寧以默彈鋼琴。從來沒說會鋼琴。”

寧以默彈琴時候的神與姿勢，絕不是才開始學彈琴的樣子。

“說不定是私下學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林墨姝搖頭，“我在意的不是什麼時候會彈琴，而是會彈琴，卻為騙我不會。我懷疑從一開始，對我就沒有說過一句實話。也許在蕭家并不像說的那樣沒有話語權。”

當初，林墨姝接近寧以默，就是為了和寧以默打好關系，從而從寧以默的口中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來幫助林子辰。

一直以來，寧以默總是表現的唯唯諾諾的，畢竟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很正常。最初寧以默還和心，十句話里五句離不開蕭霂。所以給寧以默出謀劃策。

現在的寧以默和以前一點都不像，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兩人的關系也是，好像某一天，寧以默突然開始疏遠。那弱的格居然敢和自己撕破臉，還真是讓人意外。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林墨姝大膽猜測：“子辰哥，你說有沒有可能寧以默從一開始是裝的。故意裝作自己在蕭家不待見，故意裝作唯唯諾諾。幾次算計，都被輕松避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寧以默背后的蕭家，蕭家的掌權人，蕭霂。

“難道蕭霂真的看上寧以默了？”

林墨姝立刻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蕭霂是什麼人，蕭家掌權人，金城四。他跺跺腳，都能讓金城抖一抖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寧以默。況且像蕭家這樣世家名門，更看重門第。

“子辰哥，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蕭霂和寧以默的關系。”

“你覺得他們兩人……”

林子辰疑，想到之前寧以默有意無意的撥他，難道是為了試探？

“如果寧以默和蕭霂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只要把苗頭給，讓他們去挖掘，只要證實了，對寧以默對蕭霂都是重擊。”

林子辰思索著林墨姝說的，也許這是打擊蕭霂的好機會。他看向林墨姝，突然手抱著，“墨姝，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你真好。”

林子辰輕抱一下，就松開了。林墨姝甚至都來不及林子辰懷里的溫暖，就被林子辰推開了。不免有些失落。

此時，林子辰的電話響了，林墨姝從他的只言片語里聽出對方是顧莎莎。眼前帥氣溫的林子辰，顧莎莎一定也會喜歡的吧。

林墨姝不等林子辰開口，自己率先拿起包：“爺爺說要去素芳齋吃素席，我先過去了。查證的事就辛苦子辰哥了。”

“嗯！”

林子辰目送林墨姝離開，角出嘲諷的笑意。但笑容轉瞬即逝，林子辰繼續溫細語的哄著顧莎莎。比起林墨姝，顧莎莎才是他要拿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