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這塊石頭完全裂開會怎麼樣？”

“那就代表真神已死。”

玄佘皺了皺眉道。

葉煙心頭微駭，輕聲道，“神也會死嗎……”

在系統學習的這些修仙界文獻以及原著中劇的描述，人人都想修仙道仙神。

傳說為至高無上的神尊。

便可與山川共存、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

不過想想原著中小妖被狗男主干掉了，而在幻境中小妖也干掉了其他神……

玄佘理所應當道，“神當然會死，只不過是這些下界的修者把神化了。”

“神可以被邪靈殺死，可以被其他神殺死，而他沒有了信仰之力之后也會自然消亡……”

葉煙想起了原著的大結局劇，鬼使神差來了一句，“那你也會死嗎？”

玄佘一愣，隨后回絕道，“我才不會死！”

“你不是說神也會死嗎？”

“會被殺死的神只有那些人神還有沒有用的真神。”

小妖輕哼了聲，面鄙夷之，分外自信道，“我才不會死，沒有人能殺死我，只要黑夜、恐懼、死亡不會消失，那麼我就永遠不會消失。”

“那萬一呢？”

葉煙又問。

玄佘有些小生氣，心想煙煙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總是問他這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但接著，他看見雌臉上認真嚴肅還藏著幾分悲傷的表，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對方似乎不是在說笑。

“單憑神力，沒有人能殺死我。”就連長晝那家伙都不能。

他頓了頓，才道，

“……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不過我現在活得很開心，有煙煙你在我邊陪著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產生那種荒謬可笑的念頭。”說著話，玄佘便拉起的手，俊如神祗的臉上流著滿足，還私藏了那麼一竊喜。

幸好他比較聰明，提前在上留下了靈魂烙印，這才如愿以償找到。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摟住的腰，頭抵在發間，垂眸喃喃道，“煙煙，其實…我曾經也做過一個噩夢……”

“什麼夢？”

“在那個噩夢中，我一直沉睡，一直沒有等到你的到來，后來來了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想要取我的龍骨，我才被迫醒來的，但是在我醒來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你已經不在了……”他留在上的靈魂烙印消失了。

“后來我就想和那個混蛋同歸于盡，我的神力將這個世界重置，然后就把你帶到我邊了……”

葉煙由剛開始聽故事的心態變得有些愕然，小妖所說的這一切，不就是跟原著劇一模一樣？

或許……不，是肯定，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噩夢！

小妖的神力確實把這個世界重置了，還將的一半靈魂從現代帶回來，而世界重置之后，小妖的神力保存了一部分記憶，反饋到他的識海中，變了這一個所謂的“噩夢”。

葉煙突然想到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既然原著中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麼那本小說的作者究竟是什麼？

究竟是那本小說創造了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作者記錄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在網絡上編撰小說“巧”讓現代的看見了？

無論哪一種況，聽起來都如此的匪夷所思，令人頭腦發疼。

而另一邊，小妖的臉上流出沮喪以及后怕的神，可想而知那個噩夢折磨了他好幾天晚上無法眠，蹭了好幾下才得到安，“哼，不瞞你說，雖然我記不好，但是我依稀記得那個覬覦我神骨的混蛋東西跟你當年那個未婚夫長得特別像！”

“怪不得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他長得不順眼，想要殺了他！”

葉煙回過神來，搖頭失笑道，“說不定就是他。”

“我覺得也是！”他用氣音輕哼回答。

不怕玄佘暫時懶得去解決莫云寒，這個凡人對如今的他并沒有威脅，而他想通過莫云寒找到他背后的人神。

一個普通的人神，不可能撕破上下界的通道，附到一個凡人的。

玄佘懷疑他背后還有其他［東西］在推波助瀾，甚至當年真神域的破滅或許也跟這件事有關。

鎮靜之寶（龍骨）已經被取出，不過片刻，腳下的土地轟隆隆開始坍塌，蒼穹仿佛被一恐怖的巨力撕裂，如墻紙般一寸寸的剝離掉落。

“走，這里要塌了！”

玄佘一把抓住葉煙，兩人剛離開口，他們后的境便盡數坍塌了。

等他們回到荒古山，卻發現這座山也在坍塌，原來山脈本來就是境的一部分，怪不得從來沒有外人能找到它，任何一張地圖上也都沒有它的存在。

兩人將要離開之際，葉煙扭頭沖已經坍塌近半的荒古山看去，擰眉道，“那個小人國中還生活著數十萬的民眾，如果這座山塌了，那他們也會葬其中。”

“如果不是他們幫助，我們還找不到境口，危機時刻我們應該前去搭救一把。”

玄佘拉住，搖了搖頭，“煙煙，沒用的，境坍塌，囚住他們一族千百年的詛咒也已經消失，但你沒發現自從山脈開始坍塌到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跑出來求救嗎？”

“他們本來就是停在這里被困住千百萬年的靈魂，早已消散，死亡對他們才是最好的解。”

玄佘安道，“你若是覺得心有愧疚，會影響你的道心因果，等過兩天我帶你去幽冥之地轉一圈，給他們每個人下輩子多加十年壽命如何？”

“國師加100年，黃二小加50年吧？”

葉煙斟酌道。

“好，依你所說。”他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

玄佘直接帶著葉煙回了妖界。

一個月過去，葉煙每天把玩神諭石，依舊看不出這塊石頭有什麼名堂。

它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小妖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他就是鴨子，死不松口。

原本葉煙還找了一些材料，想要像煉一樣修補這塊神諭石，卻于事無補，任何材料一旦接近這塊石頭都會化為齏。

終于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忍不住了，問如何才能修復這塊石頭，被人喂了點酒的事后男人最是好說話、戒心也最低，他一邊眼神迷離地親，一邊將事全盤托出。

“你忘了啊煙煙，我之前說過，你的第一世出生和神域有關系。”

“你可能是神域某個沒有完全隕落的真神，一不小心掉到這個小世界了，所以變了普通修士。”

“而這塊石頭，在沒有跟你契約的況下卻能和你應，它極有可能就是你丟失的那塊神諭石。”

“神諭石的芒代表真神的神權大小，而真神的神權很大程度上由他麾下的信徒規模，也可以理解影響力和威。”

“如果你想修補這塊神源石，則需要以神或至高信仰者的名義擁有足夠多的信徒……”

葉煙從玄佘左三句、右三句的話中理解出大概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想修補這塊神諭石，必須要以自己的名義攢威。

*

葉乙伯大師乃是修真界公認的第一練大師，自從“他”以仙劍火云劍問鼎百榜榜首之后，此后二十年的榜首再也沒有換過名字。

但就是這麼一位高人，卻極為低調，好像那傳說中的仙人一樣，外界極流傳出有關他的事。

直到近兩年，修真界關于這位傳奇大師的傳言越來越多了起來，甚至有許多店鋪以這位大師的名號售賣各種靈法，高價拍賣仙。

仿佛只要一件不管多普通的武打上葉伯乙大師的名號，都能賣出超出十倍的價格。

更有傳言，這位大師來自一個名［鍛宗］的小門派，并要在門派開設講座授課，一張門票都要上萬靈石。

“我怎麼不知道你要去開講座授課？”

客棧，二樓包間，燕睢笑著打趣對面的黑子。

葉煙懶洋洋看了他一眼，“不你不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銷聲匿跡這幾年，可是有不人拿著你的名號招搖撞騙，賺了大把大把的靈石。”

“在第一批人嘗到甜頭之后，更多人加這一行列，你也不管管？到時候敗壞了可是你的名聲。”

葉煙滿臉無語，只不過是跟小妖出去度月了幾年，沒想到一回來就是這等景了。

用名號招搖撞騙就算了，連個代言費都不給？這、這就太缺德了！

打擊假冒偽劣從自己做起！

葉煙靠窗，垂眸沖下面看去，幾個穿藏青宗門服飾的弟子，正在酒館里大肆宣揚著葉乙伯大師要在他們宗門開設講社的事，看樣子他們就是剛剛燕睢口中所說的［鍛宗］。

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破宗門，居然敢拿著的名號招搖撞騙，膽子還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