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噴噴的拔地瓜,來,去洗洗手,看你這手,在哪弄的這麼髒。”
白家飯店,白常從廚房裡走出,把手裡端著的一盤拔地瓜,擺在了桌子上。
這道菜,也是一道傳統名菜,尤其白常做出來的,這盤拔地瓜,澤金黃、牽不斷、晶瑩剔,一看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馬瑤坐在桌子前,卻是雙眼冒,拔地瓜一端上桌,就忍不住閃電般出手,抓起一塊,扯出好長的細,然後迫不及待就往裡塞。
白常一把沒拉住,這一塊拔地瓜已經進了馬瑤的肚子。
“你看你,這剛出鍋的,你想被燙死啊,快去洗手,回來再吃。”
“哦……”
馬瑤果然燙的臉都紅了,但人卻跟沒事似的,依依不捨的起,被白常拉著去洗手。
“我跟你說啊,天鬼……算了,以後你小天,你要聽話,你說你閒著沒事上人家的幹嘛呢,又不是你的,等吃完拔地瓜,就乖乖的出來,以後你想吃什麼,哥哥就給你做什麼,好不好?”
白常跟哄孩子一樣,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擰開水龍頭,親自拉過馬瑤的手,仔細的洗了起來。
馬瑤,現在實際是天鬼附,而這天鬼看著是個小孩,可實際上,的靈智有限得很,除了一些本能之外,連說話和洗手這些事,都基本不會做。
白常爲了讓天鬼聽話,乖乖從馬瑤裡出來,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他知道,天鬼難惹,只能哄,尤其鬼類沒有,此時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要想讓自己出來,那是很難的。
可要是跟天鬼的,誰輸誰贏先不說,馬瑤的肯定會被玩壞了。
當下,白常仔細的給馬瑤洗著手,可洗去了表面的灰塵之後,他發現,馬瑤的雙手上,沾滿了已經凝固的跡。
他停了下來,目凝視著馬瑤的雙手,然後,緩緩擡起了頭。
此時,馬瑤的雙眼也呆呆的看著他,角還帶著一癡癡的笑。
白常本想質問這跡從何而來,可看到馬瑤的笑容,不由也呆住了。
這癡癡的笑,彷彿帶著一小兒的態,就好像一個竇初開的,著自己人的目。
可很快,白常就回過神來。
此時在他面前的馬瑤,是天鬼。
馬瑤的子,何曾對自己有過這麼溫的神?
他暗歎口氣,著馬瑤的眼睛,問道:“你這手上的跡,是從哪來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
馬瑤歪著頭,目從白常的臉上緩緩移,落在自己的雙手上面。
“沒……做……壞事……”
的語聲很是生,舌頭就像不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幾個字來。
白常心想,這天鬼的靈智估計也就四五歲,可能本分不清什麼是做壞事吧?
“你剛纔在外面,有沒有殺了人?”
白常換了個說法,直接問道。
馬瑤臉上出迷茫,思索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我……只是……找吃的,沒殺……人。”
“找吃的,那你剛纔都吃什麼了?”
“剛纔……那些……”
馬瑤的神更迷茫了,似乎有些著急,兩隻手不斷的比劃著,裡也支支吾吾,看那意思是想把自己的話表達出來,但卻不知怎麼說,比劃了半天白常也沒看懂。
眼看馬瑤急的臉都有些發黑了,白常不敢再問,生怕天鬼再一次暴走,他嘆口氣,開口哄道:“算了算了,沒殺人就好。不用多想了,來,洗手吃東西。”
白常仔細的幫馬瑤洗乾淨手,這才拉著回到桌子旁,對說道:“可以了,拔地瓜溫度剛好,吃吧。”
馬瑤……還是天鬼吧,天鬼臉上出孩子般的憨笑,做下去手就抓。
“哎哎哎,用筷子,用筷子……”
白常喊了幾聲無效,天鬼本不管什麼筷子不筷子,兩隻手上下翻飛,抓起拔地瓜就往裡塞,吃的是滿口甜脆生香。
“隨你吧,慢點吃就行,彆著急,沒人跟你搶,今天晚上,你可以盡的吃個夠。”
白常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天鬼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一盤拔地瓜吸引,這才漸漸鬆了口氣。
只要天鬼乖乖的,等彭祖取了烈石回來,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讓天鬼離,再把馬瑤的三魂七魄召回。
他心裡盤算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於是把阿阮和兒了出來。
“你們兩個,看住了,等吃完了,問還想吃什麼,然後馬上告訴我,千萬別讓跑了,明白了麼?”
兩人連連點頭,白常這才放心的走進了廚房,然後,拿出了從伊勝手裡得來的,白家筆記。
這本筆記裡面,比較詳細的記載了神鬼全席的做法,其中自然包括這道魂兮歸來。
今天晚上地獄圖的事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就算地獄生再出來,那也是明天晚上的事了。
所以,白常要趁著這段時間,抓把魂兮歸來的前期準備工作做出來。
這樣,等彭祖取回了烈石,立刻就可以做菜了。
他翻開筆記,認真看了關於魂兮歸來的那部分。
此時,他要心無旁騖,把一切雜念和其它事務都拋開,專心致志的做出這道菜。
白家筆記裡面記載,魂兮歸來這道菜一共就只有三種食材,其中的主材,正是還魂草。
而其它兩種食材,都是輔助作用。
還魂草,這種只生長在冥界的神奇植,據說每一株都生長了至數千年以上,是天地間最爲奇特的一種植之一。
白常從冥界一共帶出兩株還魂草,每一株只有四片葉子。
但實際上,還魂草在使用之前,需要用烈石放在一起,在水中浸泡半個時辰以上,讓還魂草呈現出本相,才能使用。
不過這樣的話,似乎就沒什麼前期準備可做了,因爲烈石沒取回來,沒法浸泡還魂草。
白常合上筆記,思索了下,又繼續翻看下去。
長夜漫漫,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在燈下認真的看著筆記。
又看了幾分鐘,已經神的白常,不知怎麼,忽然驚醒過來。
他約中,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
飯店裡,怎麼這麼安靜?
“阿阮,兒?”
白常手起廚房的門簾,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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